“靠他?哼!”血狼冷哼一声。
“闭嘴吧!‘血’狼。”确认了她无恙,萧恒韫一杷撑起血狼,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把血狼留下!”后头的枪声扬起,打偏了方向。
“肃恒韫,你带她走,我稍后就来。”血狼推开死对头和妹妹,硬是站直了身子。
“哥!不要!”华初心紧紧扒住哥哥的手臂,死也不肯放开。
“快走!再不走,就走不了了!”血狼一把推开她,随即听见后头枪声再度扬起。“萧恒韫,带她走,”
萧恒韫忽然顿悟了什么,不再拖延,紧紧抓住奋力想挣脱的华初心,将她往外拖。
“萧恒韫!你放开我!放开我!”看着哥哥浴血的面容,在浓雾中愈离愈远,华初心声嘶力竭地大喊:“放开我!萧恒韫!我恨你、我恨你!”
尾声
“初心,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哀怨得快死掉的声音通过越洋电话,传达到遥远的加拿大。
“你在公司打国际电话不怕被抓?”华初心趴在床上看书,一面讲电话。
半年前,那场大火之后,她就离开了台湾,搬入在加拿大的继父家,决心远离一切,抛弃黑暗的包袱。
“不怕,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不怕。”海无量的声音哀求依旧,并且开始喊起口号。“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为什么要置我们于水深火热,你要解救你的同胞,消灭万恶……嗯。”
“万恶什么?”再说啊!被某位大律师听见了,下场会很好看吧!华初心坏心地扬起嗓音,一面拆开刚刚抵达的“情书”。
此致华初心小姐:
缘华初心小姐于民国九十二年六月十二日,违背口头承诺,无故离弃本人,致使身心受创甚剧,精神与金钱方面均蒙受极大损失,请于函到之日起,立即与本人联络,否则,本人将追究华初心小姐之法律责任,希勿自误。
能把“存证信函”拿来当情书用的,除了萧大律师还会有谁呢?
啧啧!真是的,都寄了半年了,还不死心?
“初心,你知道吗?他最近脾气真的很坏,人家这么脆弱,一点都禁不起这样的折磨。”小海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都已经半年过去了,他的外号已经从翩翩贵公子,变成邪恶大魔头。”
“是噢。”
想起半年前的那场火,她仍心有余悸。
当时离开了火场,看着仓库在眼前崩塌,她痛苦伤心地昏厥过去,醒来时,心里真的好恨、好恨萧恒韫为什么要抛下哥?
当日,警方在场找到了一具尸体,并旦确认和她身上残留血狼的血迹DNA吻合时,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血狼死了。直到事后,她从未暖姐那里听到阿黎传回来的消息,方知这一切只是个骗局。
其实哥知道,如果他不出现,她就永远都要被那些人纠缠,所以才假造了这场诈死的戏码。
光由阿黎去向刘议员的弟弟示好,声称有办法交出血狼,结果对方不但信了,而旦还派手下协助他的行动。
当时她就是被阿黎骗出“扬州梦”,带至仓库。
之后的爆炸、火灾一连串变故,使得刘议员弟弟的手下各自逃命,而阿黎表现出对血狼恨之入骨、非要他死才肯离开的模样,更增加血狼诈死的逼真度。
至于那具尸体和血,自然也是早就安排好的。
而当天在火场,萧恒韫己经看出这是血狼诈死的方法,才会不顾一切带着她离开,并且也为了让诈死更加可信。离开了火场后,在新闻炒作期间,他不曾将事实告诉她,只为了保护她。
可是,却害她伤心了好久。
不过她当然不是气他这点,才跑来加拿大的。
她的离开主要是继续加强“血狼已死”的可信度,一方面,也是想让自己跟萧恒韫的关系冷却下来。
毕竟他们之间,掺杂了太多复杂因子,都需要时间冷静想一想。
“你们两个到底有什么恩怨,为什么不说清楚呢?”他们两个想冷静,就各自冷静吧。这端天天被压榨而无法冷静的小海,至今仍像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不过倒是很有义气。“不如由我海无量律师来替你们做个调停怎么样?我最近可是考上律师执照了。”
“可是状纸还是写得很烂,对吧?”她很不给面子的哼着。
“咦?你怎么知道?”太玄了!这个她也猜得到。“昨天上庭时,还被法官取笑。”
“罗马不是一天造成的。”经过那几个星期在事务所工作的结果,她非常能理解他薄弱的中文程度。“某人不是叫你多看书了吗?要认真听啊。”
“那某人叫你回来,你有听过吗?”一个冷冷的声音忽然扬起。
咦?她怎么好象听见某种不该出现的声音。
“喂喂!你是海无量没错吧?”
“对啊,又帅又高,黄金单身汉的王牌律师就是我。”
奇怪,明明话筒里的声音的确是那个海姓白痴,那刚刚的声音是──
床垫猛然一沉。
妯反射性回头,一张俊朗削瘦的男性脸庞映入凤瞳。
怎、怎么会……
“你、你……”华初心张口结舌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来不及把话说完,电话被切、人就被一把抓过,锁入坚实的怀抱中,热气扑来,软唇随即被粗暴地堵住。
“唔……”微启的唇瓣被含没,火热渴望己久的唇舌需索着她的甜蜜。
长吻方休,华初心恼怒微喘地瞪着入侵香闺的不速之客。
“你怎么进来的!”
“令尊替我开门。”萧恒驷祖凝视着她,黑眸蕴着难掩的楣思。
唉!继父……那个老好人。
“你来干嘛?”她瞪他,心里却偷偷打量着他的改变。
这半年来,他除了瘦了一点,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很帅、很好看,还是吻完她之后,自己还会偷偷脸红。
“檐任你的辩护律师。”他淡淡说着,墨浓的眸光却不曾离开她分毫。
“我干嘛需要辩护律师?”
“因为你极可能被控告恶意遗弃。”他贴近了她些许,带着淡淡古龙水的男性气息扩散过去。
“嘎?”看着他贴近的脸庞,心跳因此偷偷加速。
她……好想碰碰他。
“遗弃无自救力之人者,处六月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一百元以下罚金。因而致人于死者,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致重伤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温沉的嗓音淡淡飘出。
这是……那时候她……华初心想起自己当时想尽办法要逼他收留她的事情,没想到连这个他都记得,脸上不禁有些发烫,不过却仍顽皮的不肯轻饶。
“我遗弃了谁?”
见她的凤眸闪过恶作剧的光彩,知道她软化了,萧恒韫心中悬宕的大石终于放下。
“我。”他答着。“你遗弃了我。”
“很不错的论点。”她学着他当初的语调,漾开甜灿的笑靥。“可是这位大律师,你四肢健全、五官端正,很难让法官信服你是个‘无自救力之人’吧?”
“可是如果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哇塞!这句话肉麻得超过尺度了吧!华初心大笑出声,好玩地看着他勉强说完之后,爆红不停的俊脸。
“你怎么这么‘男主角’啊?”华初心调侃他,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僵硬的表情。“哪个军师传授的?”
“海、无、量。”萧大律师虽然让那娇软的小手安抚了情绪,不过还是十分咬牙切齿。
“他的中文程度你也敢相信?”爱情让人盲目啊。名言!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