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等。”
他霸道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舌头不客气的在她惊呼的同时钻入她唇内,搅动了一池春水,让她整个人从头酥到了脚,情不自禁的迎上前。
他洁净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让她轻轻颤了颤,贪恋的呼吸着属于他的味道。
曾有人说过,两个人会爱上对方,其实是爱上了对方的味道,就跟动物一样,以味道寻觅自己的伴侣,她正是如此,她爱极了他的味道,就像现在,唇舌交缠间,随着呼吸窜入体内的气息,让她痴醉,几乎忘记了自己撑着疲累,等待他的目的……
不,不对!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天等他了,但不是睡着,就是被他撩拨到忘了自己是谁,真糟糕,她怎么可以沉溺在情\\yu\\中而忘记正事?
蓝舒云强迫自己拉回理智。“不,拓,我有话……”
凌拓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唇瓣又牢牢盖住了她的,将她的声音吞没,大掌不安分的钻进睡衣中,握住了她胸前的丰盈,熟稔的拨弄着玫瑰色的尖端,让她浑身一颤,好不容易聚集的意识又要飘散。
她这次绝对不能再错过机会。“不可以!”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拉下被他撩高的睡衣,整个人从床上弹坐起身,退到床角,警戒的盯着他。
看着她脸上残留的情\\yu\\迷蒙,颈边还被他烙上点点嫣红,那娇俏性感的模样,让凌拓的腹部又是一阵火热,可当他的视线对上她那双坚决的眼神时,随即无奈的轻叹了声,露出宠溺的笑容。
“好吧,你问吧。”他不是不知道她想要问什么,但他们好不容易才拥有现在平稳甜蜜的日子,他实在不想再让她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心烦,所以才会每次都“用尽心思”转移她的注意力。
只是今天,看来是逃不过了。
“你有事情瞒着我,我们不是说好不会有秘密了吗?”蓝舒云开门见山道。
凌拓深深瞅着她,朝她展开双臂道:“过来。”
蓝舒云没有考虑就偎进他怀中,贪恋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我不是要瞒着你,只是那都是公司的琐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只需要像现在这样每天快快乐乐的,忙完工作室的事情之后,陪陪妈跟儿子,替我照顾好这个家就够了,其他的,一切有我。”
他温柔的声音自她头顶飘来,让她的心酸酸涨涨的,有种说不出的情感像要冲出胸腔似的,感动又愧疚。
他一直都是这样,什么痛苦跟压力都往自己肚里吞,为的就是不想增加她的负担,就像儿子意外身亡那时……
现在她才想通,这么疼爱儿子的他又怎么会不悲痛、不哀伤?他的伪装坚强平静,全都是为了她。
为了让她有个可以指责宣泄的对象,为了让她在疯狂崩溃时还有支柱依靠。她好蠢,怎么都没发现他的心思有多细腻体贴,还一直误会他、折磨他。蓝舒云想到那段过去,对于现在就更加珍惜了。
“拓,我是你老婆,也许公司的事情我不像戴杏华那样可以帮得上忙,但至少我能够倾听,替你分担精神上的烦忧,不要都不给我发挥的机会。”
她瞅着他,眸光娇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让他的心微微一动,低头在她唇瓣轻琢了下,随即满足的咧开唇。
他紧紧拥住了她,轻喟了声,“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拓……”他沉稳的心跳声隔着胸腔传入她耳中,一阵阵敲上她的心,给她无限的安全感与满足感,可是她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不容易,否则他不会连睡梦中都眉头紧锁,无法放松。
“公司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打电话给美国的爸爸……”
“不用。”凌拓截断了她的话。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说多个人商量。”蓝舒云连忙解释。
“傻瓜,我知道。”他轻柔的声音平复了她的忐忑。“你的意思,那天你已经对周和裕说得很清楚了。”
“那……”
“爸妈把一切交给我到美国享福,好不容易可以真正清间,就不要再让他们操心了。”凌拓缓缓道。
蓝舒云了解他的意思,以前他们家闹得乱烘烘的,父母已经够心烦了,好不容易前阵子听到他们和乐融融的消息,才总算放下一颗心来没嚷嚷着要回台湾,现在怎么好又让他们忧心?
“可是……”她还是觉得多个人商量比较好。
“你不相信你老公?”凌拓挑高眉,佯装不满。
“当然不是,只是……好吧,就算公司真的有什么事情,我好歹还有个生意不差的珠宝设计工作室,虽然不能像现在这样享受,但也不至于落魄潦倒,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她只想让他知道,不管怎样,他还有她。
凌拓觉得澎湃的情感在体内翻滚拍打,从小到大,他一直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打
拼奋斗,不容许自己有失败软弱的时刻,而现在,他知道不管自己是总裁或小弟,富有或贫困,在他身边,还有她让他“依靠”。
“放心,你只要好好当你的凌太太,一切有我。”
他的薄唇勾起满足的弧度,俯身堵住了她的唇,唇瓣温柔却灼热,柔软的舌尖细细描绘着她红唇的轮廓,然后趁她情动呻 吟时钻入她的唇齿之间,迅速熟练的勾起她温软的舌片,挑弄吸吮,抵死缠绵。
蓝舒云被吻得天旋地转,浑身滚烫酥软,在心中轻叹了声,双手勾上他的脖子热情回应着。
既然他坚持不松口,至少她可以让他暂时忘却烦忧,用她自己的方式,淋漓尽致的爱着他。
虽然凌拓面对她时总是笑得自信洒脱,但她又不是笨蛋,他的黑眼圈日渐明显,锁眉沉思的时间也变得更长,再加上工作室的贵妇也有稍微提到蓝凌集团的近况似乎不是很好,但又不明说,让她更加心急如焚,有种不祥的阴霾一直笼罩在心坎,挥之不去。
不知为何,她老是想起冯青川上回撂下的狠话,还有离去时那抹燃烧着怒火的目光,就像一只躲在阴暗处的小虫子,三不五时就出来啃咬她一口,扰乱心神。
她还记得在前世,凌拓正是因为冯青川靠着父亲的人脉及家产,大肆收购蓝凌集团的股票,收买其他董事股东,一步步想要逼宫,让凌拓疲于应付,也让当时不懂事的她加深对他的误会,以为他是故意装忙不回家。
难道冥冥之中,有些事情真的无法扭转?
蓝舒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飘着细雨的蓝天,突然胸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烦闷起来,但在瞥见儿子跟来福玩得正起劲的身影时,紧绷的脸部线条又柔和了下来。
怎么可能会跟上回一样?喏,来福不就活得好好的吗?这回她特地注意来福的身体状况,该打的预防针、该吃的药从未遗漏过,还会带它定期去做健康检查,所以早已过了来福上一世因病去世的时间,兽医还称赞它是个健康宝宝呢。
所以历史的轨迹不可能不改变,来福就是最好的证明,她又何必自寻烦恼?
蓝舒云好不容易挥去阴暗的念头,可是只要一想到凌拓假日都得在公司加班,她的心又好像被一颗大石沉甸甸的压着,无法舒爽。
“太太。”突然,福婶的声音自头顶飘了过来。
“什么事?”蓝舒云抬起头,看向一脸为难的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