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废话。”
“好,我也不浪费时间。”他走到她身前,突然弯下腰,将两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将她困在他及沙发之间。
她抗议道:“时子限,讲话就讲话,不要靠我什么近!”她缩起身体,不愿碰触到他的肌肤,大声地叫道:“退开一点啦!不要靠近我。”
“你害怕吗?怕什么呢?真正可怕的人是藏还心而不是我。你也真可笑,被他骗得团团转,还察觉不出真相来。”他眯起眼,沉肃地道。“记得我提醒过你许多次,藏还心是个面善心恶的魔鬼,可你却不信。现在,被他欺侮的例子就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你还会以为他是好人吗?告诉你,我--时子限,被他抢去了属于我的地位,现在他居然还打算取我性命,你说他狠毒不狠毒?”
“那是你胡作非为,活该被他教训。”她瞅着他,一边替藏还心“申冤”,一边也小心地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我问你,你有没有听过‘藏氏家族’?”他故意把脸凑得更近。
她缩到更角落。
“我只记得很早之前,你跟藏还心争执的时候曾经透露过什么‘藏氏’、什么‘宗主’的,可是你们又神秘兮兮地打断话题,所以我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呀,你离我远一点啦!”
时子限却不动,继续道:“我现在就为你揭开神秘的故事。”他扬唇道:“所谓的‘藏氏’,其实就是一支喜欢权力、渴求权力的神秘家族。‘藏氏家族’的子孙与生俱来就带着好战的基因,再加上倚恃着资产庞大,所以总是肆无忌惮地到处搞怪,只要兴趣一来,就把魔手伸到各个国家的金融体系中玩弄,甚至还想藉此控制他国的政治领袖,到了最后,还有一统世界霸权的疯狂野心呢!”
“你……你是在讲传说故事吗?”她听傻了眼。
“不是故事,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就因为‘藏氏家族’的族裔个性争强好胜,心态可怖得像极怪物,早就导致许多国家都非常忌惮藏氏一族。而藏还心,他目前正是‘藏氏家族’的‘宗主’,也正统领着‘藏氏家族’进行扩张计划。你可知道,他已经是人人畏惧的破坏之神。”时子限故意扭转是非黑白,把藏还心形容成是罪行重大的恶徒,故意破坏他在樊妤心中的印象。
“藏还心才不是坏人!”她不信,虽然没料到会听到这种匪夷所思的故事,但她相信藏还心的为人。
“哼!你以为他上回出国去做什么?他的目的就是去破坏澳洲政府的金融机构。你若有看到几天前的一则重大国际新闻,应该有印象,澳洲政府宣称破获一个意图颠覆澳洲国家经济体系的恐怖集团,其实那集团的幕后指使者正是咱们的‘宗主’藏还心少爷。”时子限把自己的恶行诬赖给藏还心,反正樊妤根本不知道藏还心在“藏氏家族”的情况,他想怎么扯都行。
“真的是藏还心所为?”她心一紧,一直以来她总感觉到藏还心不是一般的寻常百姓,可从不曾想像过竟会是如此恐怖的状况。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有能力搞出什么大的灾难来。”他又道:“你晓不晓得我是为了什么原因跟藏还心争执不休?那是因为我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所以才会跟他对杠起来。”他化身为正义骑士。
砰、锵--
门外突然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响,这乍来的声音让时子限的脸色顿时沉下。
“他来了。”好快的速度,时子限脸色难看至极。
“是藏还心来了?”她面露惊喜。
“没错……”他表情忽然一变,紧接着嘴唇就要往她脸上印下。
“不要!”她迅速捣住自己的脸孔,不让他碰着,而这一幕刚好让进门的藏还心瞧得一清二楚。
他冰冷的眼眸直直盯住时子限。
门外,保全的守卫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樊妤还来不及看清楚眼前的状况,原本困住她的时子限已转眼消失。
砰!
时子限被藏还心拉开,踉踉跄跄地跌坐在角落边,摔成狗吃屎。
“哈、哈哈、哈哈哈……”时子限却是大笑起来,擦拭着手肘又渗出来的血液,一派得逞的表情。“你果然不肯放过我,追杀到我家里来了。”
藏还心没答腔,仍然面无表情、眼神阴寒。
“樊妤,你瞧见了吧!这就是藏还心的真面目,杀人不眨眼的魔鬼降临了!”
时子限不断地对樊妤灌输观念。
她惊悸地看着藏还心,打从他一进门就面无表情,脸上的阴晦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你瞧清楚了没有,瞧清楚他真正的本性没有?这就是真正的他--呃!”时子限一震!
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然出现在藏还心手中,刃口还直直地对准时子限的心窝,吓他一跳。
樊妤也跟着一颤,脑中亦闪过一抹恍惚。
又来了,这种可怖的气氛,她记得也曾发生过。当时的风波同样是由时子限所引爆开来的,而被触怒的藏还心就像是残酷又毒辣的撒旦,不断地散发出噬血的气息来。
时子限忍着伤口处的疼痛,吃力地站起,仍然无畏地道:“即便你不吭声也掩饰不了你邪恶的动机!我知道你这回是亲自出马要来杀我了!”
杀?
这字眼让樊妤紧张地嚷道:“不可以杀人!不可以、不可以的……”汗滴不断滑落,她用手指拂去,发现汗滴竟然是冰冷的。
藏还心走向时子限。
“不可以!”她喊道,全身绷得紧紧的,深怕藏还心下一秒钟就把匕首插进时子限的心口里。
“我才不怕你的威胁!”时子限望进他森冷的眼眸,逼迫自己不可以退缩。况且,他已经有了护身符。
倏地,时子限抓住樊妤的手臂,把她强拉到身前。
“樊妤是我的--”
话还没说出,藏还心的匕首就朝着时子限的手腕划下,他若不想断手,就得放开樊妤。
时子限立刻放开樊妤,闪过毫不留情的刀刃。
“不要动手!”樊妤焦急地嚷道,反身抱住藏还心的腰干,牵制住他的动作。“不可以!你不可以杀人,你不可以什么可怕!不管你是什么身分,都不可以做坏事!”
藏还心身形一滞,低首瞧见樊妤惊恐的脸庞,她惨白到像是要昏厥过去。
“时子限对你说了什么?”藏还心第一次开口。她的语气里似乎透露出她知晓“藏氏家族”的秘密。
“没、没什么!他没有跟我说什么……”为了保住时子限的小命,樊妤不敢多嘴,她脑子全乱了,她不知道什么话可以说,什么话必须佯装不知。“你把匕首收起来好吗?好不好?”
“你在紧张个什么劲儿?是在害怕我掀了你的底吗?”时子限又故意挑衅他,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樊妤吓坏了,她才不要藏还心变成杀人犯。“你可不可以闭上你的狗嘴!”她怒瞪时子限。
“樊妤,你应该向着我才对!”时子限不满的反驳。
“你--”
“把他带走。”藏还心收起匕首,下了命令,他不愿再听见时子限开口说话。
“是。”藏还心带来的部属这才敢踏进房子里,把无力抵抗的时子限给押出门外。
时子限这回倒是乖乖的不再挣扎,却是不断地对樊妤使眼色,不断地“好心”劝告着她。“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真相喔,可不要再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