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彦!”陈诗织吓得尖叫。“你怎么打人?”
一听老婆护着别人,连乔飞心中那把妒火燃烧得更炙热,又不留情地对方硕彦拳脚相向。
他在德国开会开到快发疯,丢下一个待他主持的会议跑回台湾,为的就是希望在自己生日这天可以和亲爱的老婆一起度过。他猜想提早回来,老婆见到他会开心地给他甜蜜的一吻做为奖励,可现在……
方硕彦大概了解是什么情况了,这人是诗织的丈夫,却误会诗织和他……别闹了!
他不是那种可以白白被人K的人,他不再闪躲反攻击起来,他得替诗织教训教训这家伙,居然如此不信任自己的妻子,敢打他一向引以为傲的俊脸,相信打丑这家伙替自己报仇,诗织不会怪他才对,反正那家伙是医生,诗织不管这家伙死活,这家伙也可以替自己疗伤。
陈诗织心慌意乱地看着两个男人惊天动地的干架,不知他们为何打架,更不知该帮哪一边才好。
而两个男人的打斗声也惊动了主屋里的人,大家气急败坏地飞奔而来,连乔泰、连乔汉一人拉一个,阻止两个人再打下去。
“你不准靠近她!”
“诗织她有交友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就算你是她丈夫也一样。”
不料他的话更激起连乔飞的怒火。交友的自由?交男友的自由吗?他凭什么管他们的家务事。
“你住口!我们的家务事不需要你插手。”连乔飞气得欲挣脱连乔泰,上前再打一架。
“小弟你冷静一点,心平气和地谈嘛!”连乔泰劝他。
“冷静?!”他冷哼了一声。“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和妻子过一个难忘的生日,结果妻子在家门口勾搭男人情话绵绵,这教我怎么冷静?”
这下子,陈诗织全懂了。
“连乔飞,在你心目中我是这样的女人吗?”她气死了。“你就只凭你看到的现象就定我的罪,怎么可以?”
“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连乔飞当下便判定她的死刑。
“你连一个辩解的机会也不给人,就妄下断语,你行!”她想K死他。“你为什么不听我说,不来问我?更该死的你居然不信任我!”哦!她快哭了。
“水性杨花的女人,信任这两个字不适用于你。”他已嫉妒得发狂,口无遮拦起来。
“你……你……你骂我水性杨花!”伤心加心痛,又因为肚子里宝宝的关系,孕妇总是多愁善感,她哭了。
“连乔飞!你根本不配谈感情,你会后悔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我一辈子也不愿再见你一面,我讨厌你!”
“诗织不要!”高诗涵拉住欲离去的陈诗织。“别意气用事。”
“今天在闹脾气的人是他不是我,嫂嫂放开我。”
“不放,你走了三弟会崩溃,留下来哄哄他就没事了。”她不愿见他们小俩口分开。
陈诗织没答应,甩开高诗涵往马路上冲,却见着了正下计程车的桑敏菁。
“诗织,你看你记性多差,这么重要的东西都忘了带走……等等,你在哭?”
她惊讶谁那么有本事,敢惹哭坚强的诗织?
陈诗织心痛地望了望桑敏菁手上的礼物──那是她亲自设计、裁衣、缝制的白色风衣,给连乔飞的生日礼物。
“丢了吧!”她说完,跳上计程车走了。
“她哭了?!硕彦,诗织哭了,为什──啊?!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
“诗织的老公──不对,应该算是无缘的丈夫,他的杰作,他以为我和诗织……你知道的。”
“那诗织哭……”
“他害的!”
“王八蛋!”桑敏菁气得指着连乔飞骂。“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她?你……你……你下十八层地狱吧!”把装着风衣的盒子往他脸上砸。“生日快乐,连先生,我发现诗织根本不值得为你做那么多。”他……他居然让诗织一个人哭着跑下山,她怀孕了耶!
“你……”连乔飞只觉她眼熟。
“我叫桑敏菁,他是我老公,怎样?”她指着方硕彦。
诗织说得没错,自己一定会后悔,因为诗织说什么也不会跟她好友的丈夫有染……不,是她根本不屑于此,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他错了!
看着盒子里的白风衣及掉落的纸,连乔飞心疼着……
亲爱的老公:
生日快乐!
这可走我亲自裁制的呢!怎么样?有没有感动呀!
相信你穿起来一定很帅!
爱你的诗织
捏着纸条,连乔飞慌乱地在车库找了一辆车便开下山找老婆去了,他得解释,他知道家人绝不会原谅他如此对待妻子的……
桑敏菁与方硕彦已达成共识,绝不透露陈诗织的下落及她怀孕的事,除非他自己问。
况且她能去的地方还有哪里?不就是她们读书时窝的地方。
第六章
“姿姿救我!”雪柔见到姿姿以后,便躲在她背后。
“怎么了?”
“你看!”
姿姿皱眉看着迎面走来的外国男子,心里的厌烦不自觉浮在脸上,她今年的运气似乎特别背。
“姿姿,我来看你了!”说着,他便要给她一个热情的吻。
“滚!”她一掌打在男子脸上。“死男人,别打我妈主意,去死吧你!”
他显然不死心。“可人的姿姿,你不知道你妈咪有多令人心动,我爱上她了,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女俩,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因为你们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他暗忖着。
这男子的心思,姿姿明白得很,他在巴黎早有家室,女儿大她三岁,家里的老婆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人,不对他胃口,可是碍于他老婆娘家的财势,他才不离婚的。总而言之,他就是要她妈当他情妇就对了,而这人病态得连她小女孩也想要,谁教自己也有一张倾国倾城的容貌呢?
“雪柔,刚才他对你做了什么?”
“他说要买我。”
这男人死定了!打主意打到她好朋友头上来,整死他!姿姿暗自盘算着,“先生,你说依我在舞蹈界的声势,是否能让你收敛一下呢?法国人都知道,鲁西很疼我的。”
鲁西.雪菲德鲁──现代芭蕾的新教父,拥有大大小小许多知名的舞团。而这男子是开剧院的,如果教父一怒之下对他的剧院做出‘封杀’这种事……别说现代芭蕾了,就连古典芭蕾他也别想沾上边。
姿姿瞪视着他,“这次又想干么了?想套交情就快滚吧,我知道鲁西最近有一场公演,你放心,依你那种小剧院,鲁西说什么也看不上的,所以……你白花几万块的机票钱来台湾了。”
“姿姿,我们回去了好不好?”雪柔拉扯她的衣服道。
“你!最好不要再来缠我和我妈,不然……我告诉鲁西!”她像恶小孩般威胁。
“是……是……”那男子诚惶诚恐地点头,生怕惹火了她。
姿姿满意地点点头,带着雪柔离开,离开前还不忘踹他两脚。去!还打雪柔的主意,踹两脚便宜他,若让雪柔那三个将她视若珍宝的堂哥知道,非砍死他不可!
“三婶,你别闹了!”
“站好!不准动。”
“大哥你就乖乖地让妈妈弄嘛!”
“不要!我死也不当模特儿。”以豪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们不可以强迫我!”
“是吗?”陈诗织笑得邪恶,“你试试看啊。”
他认了!早知道两年前就不该认她,想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