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颖儿被电话里劈头传来的焦急询问惹出会意笑容,表哥果然全副心思都在小缦身上。
“小缦没事,只不过你朋友加藤竞之邀她去泡温泉。”她慢条斯理的报告。
“你说什么?竞之找小缦去泡温泉?!”楼子齐震惊的嚷着。
“你朋友要到京都洽公,打电话约她。”
“该死!”他忍不住低咒,竞之洽公就洽公,胡乱约小缦是存心气死他吗?他怎么可能允许竞之看见小缦的身体!
韩颖儿头一回听见斯文的表哥脱口骂人,她有些意外也觉得有趣,不过她仍是安抚他的情绪,“放心,小缦没答应和你朋友出去,我也帮忙打电话婉拒了邀约,不过,你如果处理完台湾那边的事就赶快回日本,免得下次小缦真被约走,另外,小缦已经回东京了。”
“回东京?为什么?”他正因心上人未和竞之出去稍微放下心,未料就听见她回东京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
“她说有私事要处理,我也不晓得她回去办什么事。我要跟你报告的就是这两件事,你若不放心,记得赶快回到她身边,对了,小缦的脚已经痊愈喽,我还有事,就不跟你多聊了,拜。”韩颖儿笑着切断电话,该报告该说的事她全讲了,这阵子她也有尽到表哥的托付,好好照顾小缦,接下来照顾小缦的责任就是表哥的了。
望着结束通话的手机,楼子齐无暇在意表妹似乎已看出他喜欢小缦的事,而是一边在想,小缦会突然回东京,难道是想在建筑设计大展的最后几天去欣赏席克斯的作品?
竞之知道小缦回东京吗?一想起好友邀约袭缦缦的事,他眉头蹙拢,略微思索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拨了通电话……
第7章(1)
静谧的夜里,袭缦缦躺在床上许久依然了无睡意,今晚是她逃婚到日本之后,第一个独住的夜晚,可她却辗转难眠。
她今天才发现,也许在初遇楼子齐的那天,她就对他产生依赖之心,因为有他同住,她每晚都睡得极安稳,纵使他回台湾,她也在他安排自己到韩颖儿那儿的体贴心意下,安然入睡。
今夜,她格外想他,想念有他的安心感,想念他对她的好,也想着若当初没遇见他,这些日子她也许会在逃婚的心酸与孤单中,夜夜难以好眠。
她好想他,好希望他此刻就能出现在她眼前。
这样绵密的思念使她辗转难眠,她心想或许该看个电视转移注意力,否则今晚自己大概会教如潮的思念淹没。
走在长廊上,看见由客厅那头透出来的光亮,袭缦缦微感纳闷,她记得就寝前巡视了门窗与灯火,难道她忘记关客厅的灯了?
走进客厅,一道熟悉的轩昂身影意外映入眼帘,她像停格般定在原地,恍惚低唤,“楼子齐?”
是她太过想念,看见他的幻影吗?
正将外套放至椅背的楼子齐听见喊声抬起头,望见心上人,他柔情浅笑的走向她,爱恋轻喊,“小缦。”
“……这是梦吗?”望着他含笑走向自己,她神情犹仍恍惚,分不清是梦是真。
凝视着她既娇俏又可爱的迷糊神情,楼子齐噙着笑直接张臂拥她入怀,俯下头吻住她的小嘴,轻轻舔着她柔润的唇瓣,在她轻颤的微启红唇之际,伸舌探入她小嘴里,霸缠她的柔嫩丁香,放肆汲取他贪恋的甜美滋味。
袭缦缦娇软的偎着他,如扇羽睫缓缓阖起,意乱情迷的陷在他温柔又热情的拥吻里。
是梦,他烫热的唇舌与魅人的气息如同梦里一样霸道灼热,令她心悸不已,再一次情难自禁的与他唇舌相缠。
她温驯的回应令楼子齐心荡神驰,他将她搂得更贴近自己,加深两人唇舌间的纠缠,直到她在他怀里娇喘迭连,再不停止这危险的吻他便会克制不住的要了她时,才难舍的退开对她欲罢不能的深吻。
喘息声粗细相应和着,一时间暧昧地回荡在寂静的偌大空间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搂着她平缓蠢动的欲/望,楼子齐恋恋不舍的滑抚她柔细的秀发,在她耳畔嗄哑低问。
“我睡了啊,现在正在作梦。”小脸偎贴他宽阔胸膛,她下意识地回答。
“呵呵。”他让她傻气的回答逗出轻笑声,接着轻托起她的小脸让她看着他,
“傻丫头,你不是在作梦,是真的我。”
有如要驱散她的迷茫般,他俯唇贴上她的,轻啮那教他吻得微肿的诱人红唇。
“唔!”袭缦缦微感吃痛的轻哼,娇嗔抗议,“干么咬人,会痛——”
痛字还在嘴边,她脑中的恍惚迷茫霍地逐层退散。作梦被咬不会痛,且她之前是因睡不着想到客厅看电视,谁知竟看见楼子齐……
“真的是你!你怎么比预订的日子早回来?为什么一回来就、就吻我?”她双颊绯如红霞,终于明白自己并非在作梦,可那也表示刚才她是真的与他亲密拥吻,而她恍惚间还说自己正在作梦,他会不会以为她常梦见和他亲密缠绵……
噢,好羞人。
“先坐下再说。”
他牵着她走向沙发,在她要越过他坐至另一头的单人沙发时,将她整个人提抱起来。她还来不及惊呼,人已跨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本能的抓着他肩膀。
“这样面对面讲话比较方便。”他笑道,双手眷恋又占有的环着她的纤腰。
“可这样的姿势……很暧昧。”她愈说愈小声,心跳也跟着羞窘跳快。
“没关系,我不介意。”
“你——”
“本来我是打算明后天才回来,可是颖儿说你独自回东京了,我不放心你,忙完事务所的事情便赶回日本。”他岔开她困窘的抗议,无意放开她。
果然,她被他的话截去注意力,未再挣动,有些懊恼的说:“对喔,我应该想到颖儿会跟你说我离开的事……不好意思,我想到你会特地为我赶回来,害你无法好好处理公事。”
“我已经将一些重要事处理完了,事务所也有好友兼工作伙伴在坐镇,不会有问题,无论如何,没有什么事比赶回来守护你更重要。”白天与颖儿结束通话,他就立刻打电话向旅行社订了今晚回日本的机票。
“守护?”袭缦缦心口微悸,困惑的低道:“你……你是不是用错形容词了?”
“没有。”收紧环在她腰上的钳制,他在她细声娇呼的整个人贴向他、伸手环住他颈项时,深深地凝视她道:“我整颗心全遗落在你身上了,不守护你守护谁?”
她的心瞬间失速狂跳,不确定的问:“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我?”他也对她动了心?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回来就吻你?”
她被问得脸红心跳,想起先前缠绵的吻,她依然害臊,心湖却因他真的喜欢她而漾着欣喜又意外的悸动涟漪。
“你让我整颗心都为你陷落了,你说该怎么办?”他目光紧锁着她,想听她如何回应他的感情。
“就……扯平啊。”
“什么扯平?”楼子齐没意会过来。
她微抿红唇,羞赧低答:“我本来想等你回日本时鼓起勇气送你一颗钮扣,就是那颗最接近心脏、爱情位置的钮扣.”
他闻言惊喜不已,语气轻颤的确认,“也就是你的心也遗落在我身上了?”
即使难为情,袭缦缦依然肯定的点头,她的心确实也早已为他沦陷了。
楼子齐温柔的笑了,他是猜测她应该有一点喜欢他,没想到结果比他期望的还要令他欣喜,小缦也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