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疾不徐的往木屋走,沿途落下一道水痕。
“你怎么可以突然站起来?”齐洁气急败坏的恼怒着,但是过了一会儿,她没听见身后有发出任何声响,“喂?喂?”
齐洁半遮眼的回头,可是哪里还有什么人,齐洁气恼的跺脚,那个不要脸的男人竟然给她看见那个丑不啦叽的鬼东西!
“喂!”齐洁生气的往木屋走。
☆☆☆
齐洁跟着进屋,她才要开口嚷嚷,手还持着门把,一个光裸、结实的屁股就大剌剌映入她的眼帘,齐洁一口气哽在喉咙,嗔怒的小脸早已羞红。
“你、你……啊!”
易行云泰然的拉上底裤,强壮的体魄上着一件深灰色的囊袋型三角裤,囊袋设计的男性内裤符合人体工学,他一向选择这种较为舒适的底裤。
他转过身,只见方才那女人早已像只熟透的虾子般站在门边一动也不动。
齐洁看见男人往她走来,她倏的睁大双眼,男人鲜明的五官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但是他那一双带着侵略性的眸子却叫她无法与他相视。
男人充满力道的双腿迈着稳健的步伐往她这边走来,齐洁屏息呼吸,他跨间那一大坨的布料让她吃惊。
他跨间那粗长的家伙即使覆上内裤还是很壮观,齐洁的双颊几乎要冒出烟来。
眼看男人那贲起的胸肌愈来愈逼近她,齐洁不自觉的想要往后退,但是她的双腿却伫立在原地动弹不得,不只是被钉住的双腿,她浑身也像是被点穴一样。
“不、不要过来。”
易行云双眼一瞬也不瞬,男人挺拔的体格沉稳的向她迫近,他就像只闲适的美洲豹一样徐徐的前进着,即使美洲豹没有弓起身子,蓄势待发捕捉眼前的猎物,但齐洁就是感到一股强烈且莫名的压迫。
男人强壮的体魄让齐洁无法褪去体内的烧热,他宽阔的肩膀仿佛意示他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他以为她有上妆,但似乎不是如此,小脸那一抹润红的唇色是自然透红。她形状优美的双唇微启着,若不是那一双明眸里有着一丝惊怪、慌神,他会以为她在勾引他。
易行云的胸膛几乎要抵上齐洁的鼻尖。
“我叫你不要过来,你听见没有?”
居高临下的易行云睨她一眼,他举起右手,贲起的胸肌因而触碰到她的鼻尖,齐洁放声大叫。
“啊!”
易行云伸手拿下挂在墙边挂钩上的牛仔裤,“闭嘴。”
“啊!”正要弯腰的易行云斜睨她,只见像是中邪的女人怎么也不肯把嘴阖上。
“啊!”易行云利落的套上牛仔裤,低腰的刷白牛仔裤穿在他一双修长的健腿上显得异常好看,异常帅气,一截深灰色的底裤露在低腰牛仔裤上,但是服贴在结实腰上的一截底裤反而衬托出他专属于男人才拥有的有力腰杆。
刷白的牛仔裤上是小麦色的胸肌以及结实的双臂,养眼的男体让齐洁愈“啊!”愈小声,齐洁听到她的心脏“噗通!噗通!”
当男人一双魅惑的眸子对上她时,齐洁无法抑制的感到一股燥热窜上她的双颊。
第2章(2)
“继续叫,我打算捂住你的嘴把你丢出去。”
齐洁的脸又是一红,“是你不要脸,光着身子到处走来走去。”
易行云讥讽的勾起嘴角,“我看你倒是瞧我光裸的身子瞧得很入神,怎么样,我的体魄很不错吧?尤其是我的家伙。”
“什、什么你的家伙?你这个人到底知不知羞?廉耻二字怎么写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倒是你,你知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一个女人死盯着男人的胯下瞧,活脱是个欲求不满的女豺狼。”
“你才欲求不满,死变态一个。”
“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看你还不到三十,像你这样到了三十岁之后怎么办?”
齐洁胀红脸,从来没有人说她欲求不满,“你、你!”
易行云转身走进吧台前,左手拿起一张过滤纸,折迭好的滤纸放入滴漏中,右手倒入稍早研磨好的咖啡粉,他轻手的轻敲几下,散发味醇的咖啡粉瞬间飘出一抹较为浓厚的独特香味。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齐洁也来到吧台前,他一双修长的大掌仿佛有魔力一般的吸引她,她喜欢看见男人的指甲修剪整齐、干净。
易行云拿起一旁保温九十五度的透明茶壶,微冒烟的热水缓慢的以螺旋形状渗透入咖啡粉,淡淡的咖啡香袅袅的弥漫在易行云身上。
一股醇厚的咖啡香味让齐洁忍不住靠近他,齐洁盯着从咖啡粉滤出的透明褐色汁液,这杯咖啡一定很好喝,她吞了吞口水,她想起她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进食,咖啡的香味好像一瞬间唤醒她的胃。
“如果我的身体你已经看够了就请你快走,你严重打扰到我。”
男人低沉的嗓音很好听,但是他说的话却像泼她冷水,齐洁想起她是有要事来到这儿,她渴望的看着那透褐色的美味甘液,但是一壶不多的透褐色美味甘液却让他一把拿走。
看见易行云往前厅走,齐洁赶紧跟上去,“这位先生是这样子的,我是来找一位叫易行云的建筑师,因为我们饭店近期在筹备一家新饭店,所以想请易行云大师替新饭店的建筑主体作设计……”
易行云走到这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坐下,木制的大椅虽然不似沙发柔软,但是实际坐上去却又无比的舒适,木制大椅的切割弧度以及边线的磨削都是迎合人体曲线。
坐上木制大椅的男人往后靠躺在柔弧的椅背上,修长的双腿轻松的交迭,蕴藏力道的手臂盘据在两侧扶手上,略仰的双眸闭目养神,持着咖啡杯的右手轻绕圈的摇着杯中液。
齐洁迟疑的开口:“难道你就是那位建筑师易行云?”不要。
坐在大椅上的男人没有动静,只有他手中的杯中液在轻轻摇晃,男人将咖啡杯端到鼻间嗅嗅这令他满意的咖啡香味,然后轻啜一口。
男人旁若无人的死样子让齐洁想发火,但是她愈来愈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师。
“请问你是易行云大师吗?”齐洁轻轻的问着,好像她问的愈轻,他是易行云的可能性就愈低。
“你很吵。”
齐洁略松一口气,但是胸口反而有一股气升上来,既然他闭着眼睛,齐洁就肆无忌惮的瞪他!
瞧他这副鬼样子,外头那辆银灰色的房车倒是很有他的味道,目中无人的死样子跟自以为昂贵的进口车都是同一个德性。
齐洁不爽的蹙眉,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前晚对她见死不救的人。
看看他的房子,一张大椅、一个杯子,他要不是太小气就是太自私。
过了许久,易行云睁开眼,看见的是她一张呲嘴咧牙的变形脸蛋。
齐洁一时来不及反应的怔楞,鬼脸僵住。
蠢女人,“你还不走。”
齐洁镇定,一副她没做过鬼脸的样子,走什么走,她在等他睡饱。“我要找易行云大师。”
易行云一双沉着的眸子淡淡扫过她的小脸,“我这次回来台湾是度假。”
“你真的就是易行云?”
即使她有预感,但是齐洁还是有种天打雷劈的打击。
他就是易行云,易行云就是那天对她见死不救的人,那天对她见死不救的人给她看见会长针眼的鬼东西,给她看见会长针眼的鬼东西就是饭店一定要找来盖新饭店的建筑师,她说她一定会替饭店成功接洽易行云建筑师……齐洁有点没力的想找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