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背擦不到。”辛品萱皱着柳眉,开始发怔。
“我帮你。”怎么能让心爱的女人皱眉烦恼呢?
辛品萱身体明显弹颤,吓了一跳。
纪哲平向前,却没有倒精油的意思,反而是双手握住她的,轻揉慢拈,沾着她手上的精油后,才缓缓的由她前襟缝隙探入,从身侧滑入背后,两人相距几吋,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搂个满怀。
辛品萱从惊吓中回神,在他力道一致的按摩下,仿佛全身毛细孔张开,凝滞的气开始流窜,肌肉松弛,她索性将头靠在他的肩胛骨上。
呼!好舒服!男人的力道果然和女人不同。
也难怪台湾的SPA设立,如雨后春笋般,原来这种舒服真的会教人上瘾。
啊!“就是那里,再用力点。”她轻吟道。
“我有件事想问你。”纪哲平在她颈间轻问的同时,受不了幽香的勾引,也印下数个碎吻。
“什么事?”有点痒,呵!“别按那里,好痒!”
纪哲平马上转战他处,滑过她如丝的肌肤,不管触摸过多少次,他仍然眷恋。每每靠近,总会希望相偎,这种发自身体的呐喊,让他好想将她揉进身体里,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她,放任唇在她的颈上游走,偶尔轻啮,几番下来,惹得她开始不安蠕动。
“你咬得好痛。”抬起头,她有些不悦。
讨厌,怎么老爱啃人家脖子、肩膀?明天铁定又是草莓一堆,虽然现在外敌环伺,用这个来宣战,也是一种警告方式,收效也应该不错,但他也该拿捏一下力道,别让她觉得他好像……当她是食物似的。
“怎么办,你这么甜,我好想吃掉你。”他在说话的同时,忍不住轻吻她的嘴角,意犹未尽的舔着她的唇瓣,就像小朋友小心翼翼地舔着心爱的甜筒冰淇淋。
“讨厌!”辛品萱娇嗔不已,“你这种表情很色耶!”虚荣心大大被满足。曾经,他对yu\\望表现的方式是占有,总是以狂风扫落叶的方式将她包围,强悍的姿态虽然带丝柔意,却无法有贴近心的感觉,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
男人,该有点色心才可爱,他从没表现过垂涎欲滴,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习惯喜欢就拿取甚至掠夺,没有问过她的意愿,仿佛当他要时,她就应该要。
“我克制不住。”
辛品萱额头顶着他的额头,“怎么办?我也好想对你色。”仿效着他,她轻舔他的嘴角,突然感受到他一阵颤动。呵!这叫欲动吗?“纪先生,我可以吃掉你吗?”
“当然,请享用!”
辛品萱获得主人同意,也不客气,香唇转往他的颈间,勤劳的种起草莓,时而啮咬,时而轻舔,这道上好的料理值得细细品味。
纪哲平也回报着她。
互咬大会,没有谩骂,偶尔夹杂着厚重的喘息声,室内布满氤氲,接着娇喘彼起彼落,仿佛钢琴与提琴的协奏曲,完全勾发人心。
至于接下来的情节,不容多述,就留给有心人慢慢用想象填空。
※※※※※
缠绻一晚,他们相拥而眠,当清晨的第一道曙光透过窗帘,洒落在紫金色的床幔上,纪哲平缓缓睁开眼,习惯性的往身旁一搂,重重地在辛品萱额上烙下一吻。
“早安!”他沙哑的声音,带点性感。明知她尚未从睡梦中清醒,却仍是开口,短短几天内养成的习惯,让他不想戒,甚至希望一辈子如此。
轻梳着她的发,白皙似雪的脸蛋漾着健康的桃红色晕,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刮她的下颚,甚至动情的轻咬她的喉头。往昔,她总是发出似猫的轻哝,现在却舍不得离开梦乡。
她变得嗜睡,可能是昨晚累坏了。
电话声尖锐响起,他迅速翻身接起床柜上的话筒。
他刻意压低声音,“什么事?”
“少爷,汉斯医生来了,他说是你要他来帮夫人做身体检查。”
“嗯,柏莉,你请他稍坐一会儿,我等会儿就下去。”纪哲平放开香馥的可人儿,离开温暖的丝被,挂上电话后,他迅速朝更衣间去。
丝被的暖气来源消失,伴随着安心也跟着遗落,辛品萱睁开惺忪的睡眼,挥着手臂想找回,却屡次扑空,轻揉着眼,她四处张望,试图让自己恢复神智。
纪哲平仅着简单的套头毛衣及休闲裤,出来想喊醒辛品萱时,就见她可爱的揉着眼,蓬松的秀发,微张的樱唇,动作带着稚气,但顺沿而下的胴体可就不是这么诉说。
黝黑的眸子发亮,犹如黑暗中的豹,他动作轻巧的靠近她,伸出禄山之爪。
“你怎么起来了?今天不是礼拜六吗?”通常到了礼拜六,他会陪着她赖在床上。
紧急刹住,他收回不安分的手,暗叹了口气,“汉斯医生在楼下,你快点起来,我先下去了。”他迅速转身,离开房间,深怕再看下去就万劫不复。
汉斯医生?他是来诊断他的病情,还是要宣告他的病情有变化?对,他在上礼拜三才去医院做了一次精密的检查。
想到这里,睡意去了大半,辛品萱迅速起身,冲进更衣室,随便捉了一套休闲服就换上,没注意到自己拿了纪哲平的黑色T恤,而非自己的。
匆匆下楼,看见医生和纪哲平在寒暄,顾不得礼仪上的问候,她劈头就是一句,“身体状况如何?”
纪哲平拉着她坐下,待汉斯医生缓缓的戴上听筒。
“到底怎么了?”蹙着眉,她不明白为什么纪哲平要抱着她。
还没问出结果,汉斯就拿听筒在她身上游移。
“吸气。”
辛品萱照作,“你还没说……”
“吐气,慢慢的。”
不对!怎么变成她在看医生?“汉斯医生,要看医生的不是我──”
第8章(2)
汉斯缓缓收起听筒。
“她怎么样了?”这回是纪哲平打断辛品萱的问话。
“心跳很正常,精神也不错。”
“我本来就没事,生病的人是他。”辛品萱手指着纪哲平。
“可是她最近常无缘无故的陷入昏睡。”
“什么无缘无故,那是太累了,这还不是你害的。”辛品萱为自己平反。讨厌,这种说法好像把她当成小猪,也不想想这是谁造成的!
“你们最近很恩爱?”白发苍苍的汉斯一双利眼仍然精铄。
辛品萱的脸颊犹如火山爆发,一下子刷红,连颈部也不例外。这老医生会不会太直接了?
纪哲平不以为意,反而带点得意的回话,“我们是很恩爱!”
“那么恩爱,如果不想有孩子,难道没想过要避孕吗?”从小看着纪哲平长大的老人家,可不把他总裁的身分看在眼底,照样斥责。
“怀孕?”辛品萱惊呼,“可是我没有孕吐啊!”算算时间,她的月经好像快两个月没来,难道是在台湾……
“对啊,汉斯,她上回怀着子礼和子仪时,每天吐得花容失色,这次毫无征状。”
“孕吐除了和体质有关以外,孕妇的心情也有很大的影响。如果她有事情忙,多少可以转移注意力,或者心情保持愉悦,也有相同的效果。当然,所谓的忙不是指床笫间,你最好克制自己一点,以免伤了孩子。”汉斯边说,边指示护士帮她量体温。
“怀孕的人体温通常会升高,你要更注意身体的保暖。”
“怀孕!”老天!她从没想过再生,十年前生小礼和小仪时,她承受不了自然产的折磨,最后在力气用尽时,转为剖腹,她以为这辈子怕死了生孩子,可是,怎么听见怀孕时的刹那,不是害怕和恐惧,而是满满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