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孤绝这时也若向她,还对她眨眨眼,让她心下诧异,他认出她了?
自己明明易了容,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她对自己的易容术一向很有自信,所以更加觉得令狐绝这人神秘莫测,她却不知,那是因为令狐绝在她身上洒了一种药粉,这药粉可以引来蝴蝶,令狐绝便是用蝶追术找出她来的。当然,在把她追到手前,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这人直是胆大包天,独孤秋雨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男人的确有胆大的本事,就不知他是否敌得过眼前这个天?
唐允炽抓了个空,缓缓伸回手,目光阴沉,嘴角却带着笑。“奇了,一个不起眼的侍女,竟也引起令孤公子的伶借?”
“还不是因为炽先对她起了兴趣,这才引起我的好奇,能让你产生兴趣的女子,必有过人之处。”令孤绝与他言笑晏晏,丝豪不在意唐允炽目光中的杀机,“这丫头触怒了我,你想护她?”唐允炽冷声质问。
“这么说不公平,你不先轻薄人家,人家只怎么会打你呢?不过一巴掌你就要姑娘的小命?我这是打抱不平呀。”令狐绝一副义正词严的态度,让身旁的独孤秋雨听了哭笑不得,他还敢说人家,他自己就三番两次的轻薄她,还好意思五十步笑百步。
她眼神复杂地看着令狐绝,这已不是他第一次为了自己与唐允炽正面对决了,她刚刚才受到刘武陵背叛的震撼,伤心悲枪至极,如今只遭受性命之危,这男人却及时挺身而出。
一个是她幼年便倾心的男子,却对她残忍无情一个是与她相识不欠的男子,却对她搏命相助,一时之间,她感到心中纷纷扰扰,千头万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损失的,刚才你轻薄了她,她还你一巴掌,是两不亏欠呀。”令狐绝一脸认真,头头是道,独孤秋雨本来是想哭的,不知为何,听了他的歪理,却有种想笑的冲动。
唐允炽显然被他激怒了,他是当朝天子,九五至尊,江湖各大门派在他的威压下,见了他都要弹几分,唯独这个令狐绝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底,言语轻佻,数度惹怒他。
他就不信收服不了这只狡猾无理的抓狸!至于那芍儿,他本有意收她为侍寝丫鬟的,就算不收她,也不能放她走,不能让适才他和刘武陵的密谈传出去,现在还不到时候“要我饶她小命,得看你赢不赢得了我这一回,”唐允炽冷声道,伸手抓了一把棋子,在大掌运力之下,那些棋子竟都化成了粉末。
独孤秋雨见到这情况,不由得心神俱震,她砚在宾全相信令狐绝的话了,琴仙坊那一次,若非唐允识对她手下留倩,她已经死于五脏俱裂了,这青龙掌直是太可怕了!
相较于她的脸色青白,令孤绝却是微笑淡定,好整以暇的将棋盘移走,食指直接在木桌上画线,几是他食指画过之处,便出现一道细细的凹痕,他一边画着棋盘格子,一边笑道:“用一般的棋子没意思,不如咱们弄点花样,就直接下在这桌上吧,以棋局来定输赢,”
独孤秋雨震惊地瞪大眼,直盯着令狐绝轻松地在桌上画着棋线,每一条线都是他将内力主入指尖,不一会儿,纵横十九条直线已痣在桌上,接着令狐绝在正中间棋线交只之处以食指轻点,一个圆形凹陷处就焙在上头,而且竟然是黑色的,代表黑子。
他秀了这一手,等于是告诉对手,若要比内力,他不在他之下,以目前来若,两人是平分秋色,唐允炽冷沉的脸上有了谨慎,令狐绝先下一子,轮到他了,他也伸出食指在木桌棋盘上痣下一个凹陷,他的凹陷是桌子原本的颜色,代表白子,他表面冷静,心下却暗惊,不明白令孤绝是如何让凹陷变成黑色的?
令孤绝一手塔下黑子,另一手楼着独孤秋雨,他意态始终悠闲,异鼻尖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擦,楼在腰间的大掌也轻轻游移着,让她呼吸一窒,身子一僵,脸色泛起燥红,不由得心下骂道,这人不专心和皇上比拚内力,却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
高手过招,最怕分心,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很好女色啊显然他这个好色的举动也引起皇上的主意,唐允炽楞了下,继而抿出冷笑。
棋盘上塔下的黑子白子快速增加,两人的速度仿佛都不用思考似的,但独孤秋雨却看得出,两方攻守都带着杀气,丝豪不让,被吃掉的棋子,直接将它们洛穿过桌,成了一条一条的长孔。
这是一盘精彩只步步睑棋的厮杀,独孤秋雨看得惊心动魄,不由得暗冒冷汗,她怕令狐绝输掉,所以就算他黍机吃自己豆腐,她也不敢乱动,乖乖坐在他腿上,任由他的气息对自己耳鬓厮磨。
令狐绝感受到她的柔顺乖巧,不禁露出会心一笑,薄唇来到她耳根处,轻轻吮咬。
独孤秋雨不由得轻轻一颤,放在膝上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令狐绝这一吹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在干什么呀!真的不要命了吗?宁可做鬼也要风流?
她又气又急,敏感的耳垂被他如此吮咬逗弄,传来一阵麻痒的电流,让她必须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瓣,不然还真怕呻/吟出声。
啊,他干什么!他还敢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太可恶了!
对面的唐允炽见到这情况,重重哼了一声,似是对令抓绝与他对奕之际,还能如此放肆轻佻,感到十分不满。
独孤秋雨对令孤绝引到说不出是讨厌还是喜欢,明知他是来救自己的,却又对他的轻薄感到无奈。她甚至没察觉到,被他这样一搅,竟然暂时忘了被刘武陵背叛的伤痛,也忘了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你能能安分点?”她终究沉不住气,给他惹得低声杭议。
“你好香哩。”
见他又要得寸进尺,她忍不住缩着头,躲开他的吮吻,没好气的骂道:“你这样子跟对面的登徒子有什么差别?”
这个“对面的登徒子”指的当然是唐允炽,他沉着脸,想不到自己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竞然沦落到被人指骂登徒子的下场,而且还没名役姓的,说他是“对面的”。
令狐绝正经八百的说道:“当然不一样,他刚才想亲你的嘴,我只能亲到你的耳呀。”语气充斤着不满。
亏他还有脸说,明明是占便宜,却被他说成了吃大若。
若非她现在是易容,恐怕脸上尽是羞旅的期红,她一边要忙着用两手抓住腰问不规矩的大掌,避免他往自己的胸部摸去,一边只要缩着脖子躲开他的吻,两人如此忙碌,完全冷落了脸色逐渐铁青的唐允识。
简直是岂有此理!高手对决,专注都来不及了,哪能像令抓绝这般无礼,分明没把他放在眼中,唐允炽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当下奋力拍桌。
“就是现在,走!”
令狐绝一声大喝,运掌将独孤秋雨推出,这股劲道将她送出了门外,她当下惊觉,原来这是他故意牵制唐允炽,要她逃走的计策。
她心绪复杂,扰豫着要不要留他一人抗敌,随后想到她功力不如两人,留下也是给他添麻烦,不能辜负了他的相救之心,于是转身就逃。
她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能不能顺利逃脱就在这一刻的把握。很快的她感受到四方袭来的气劲,那是唐允炽的护卫,她抽出预先藏在腰间的软鞭,鞭子如灵蛇出洞一般挥向那些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