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细心为她上药,包扎好伤口,又叮嘱只要定期服药,很快就会症愈后,便拿着药箱退出去。
“你们也退出去。”严煜沉声命令。
梅初雪心想,他叫人全部退下,屋里只剩他们,这是要私下审问她吧?
不行,她还没想好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可不能让他问自己,最好先把这话题搁下。
思及此,在严煜开口之前,她已呜呜咽咽地哭诉。
“严煜,我觉得我会死……” 他一怔,怒声斥你只是受了轻伤,怎么可能会死?”
她陷在他的怀中,感受圈紧的手臂传来力量,心下一计,主动换了个姿势,因为她右肩受了伤,又才包扎好,右手没力,却遥强着想要双手搂住他的领子,投怀送抱。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近,在她有动作后,严煜也把将她的身子托住,让她方便抱住自己,但嘴里却轻声斥责。
“别乱动,会扯动伤口。”说是这么说,但动作却反而帮着她,直让梅初雪感到好笑。
与他相处的那些日子,日日与他亲密地在起,她早不知不觉习惯了他的怀抱,这般抱着他,也很熟门熟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下巴搁在宽厚的肩膀上。
甜软的语气在他耳畔低声说道:“我好累喔,这个月来,我都吃不好、穿不暧,又睡不安稳。”
虽是软软带着撒娇无委屈,这是暗指都他害的,因为他派人全城找她,所以她躲得很辛苦,乘机向他抱怨。
严煜感到莞尔,他好不容易劫狱将她救回来,又为了她得罪皇兄,而且她临走前还乘机报复揍了他,要是平常女子早就心虚害怕,忐忑不安,担心会惹来顿惩罚,哪像她,居然怪起他来。
他虽然冷漠无情,但是对她的怪罪是喜爱的,他喜欢她的性子,一点也不怕他,而且使坏撒娇的现在,明知她在装可怜向他告状,他却只觉得好笑。
原本她的逃离令他愤怒不已,可在她为了救自己而主动暴露行踪、受了伤后,他的怒气早没了。
他知道,她的心已经向着他了,此刻她向自己控诉委屈,听在他耳中,如同搀了情意的撒娇之语,让他的眸光变得深像柔和。
“在我府里待得好好的,何苦去外头自找苦吃。”
这语气虽温柔,却也带着不满和轻责,若非她为自己受了伤,此刻怕是会好好“惩罚”她了。
梅初雪听出他话中亦是有怨的,想到这个月来,他的人马找不到她,让他吃了瘪,心中好不得意,不过,她也是有话要说的,索性就趁这个机会跟他说清楚……
“雪儿? ”
严煜见她闷不吭声,不禁疑惑,接着肩膀感到湿意,心下动,他立刻隔开点距高,托起她的脸蛋,意瞧见她泪痕满面。
她无声哭着,严煜紧叮着她的泪珠,颗又颗掉下来,掉到他托着的掌上。
“我为什么逃,难道你不知道吗? ”
她轻道,她这么倔强的人,旦掉眼泪,那必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她不吵闹,只用泪水溯说着抗议。
严煜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是了,她心中有个执念,那执念与洛妃有关,这习蛮的小东西仍不肯认输。
严煜生平头回有了醋意,从把她抓回来开始,他直以为这个小东西迟早会被驯服,离不开他。
可事实证明,她有本事逃,若不是她挂记洛妃,恐怕早已远离京城,不知逃到哪里去了,那时要把她抓回来,恐怕比登天还难。
想到她有能力脱离自己的掌控,他脸色变得阴沉,深藏眼底的流光怒芒闪烁着,可见到她的泪水,那怒芒又消退不少,一抹焦躁从心底升起。
他没回答她,而是吻上她的泪水,印在她的眼帘脸颊和鼻梁,最后印在那两片温软的唇上,并加深这个吻。
他探入的火舌揽着她的甜美芳香,本打算温栗地吻她,但占有欲使然,这深吻带着狂野,直到她的痛唔声传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抱得太紧,弄疼了她的伤口。
他放开她的唇,看着她被吻得气喘吁吁,潮红的脸色加上双情动的美眸,十分动人,墨眸因而更幽深了 ,唇角微扬,心中那点无法掌控她的不满,也跟着烟消云散。
正当两人情生意动之际,管事来报,魏长封和魏长毅兄弟回来了,在书房等他,他便让她躺回床上,嘱咐婢女好生伺候,走出寝房,朝书房大步而去。稍早他抱着雪儿回来,留下两名兄弟 东郊土地庙的事。
之后他进了书房,便直待在里头议事,直至深夜。
第9章(2)
梅初雪养伤的这几天,即使严煜白日都不在,她也乖乖吃药,不过自那日带她回来后,严煜便没有再进房来,只有在夜寝时,她会感到身边一暧,接着双手臂将她搂在怀中,并小心注意 致弄疼她的伤口。
因此就算没有灯火,她也认得出这熟悉的气味和怀抱是谁的,便也很自然地投入他怀里,枕着他的臂暗沉沉入睡。
见他连续白天都不在,梅初雪不禁好奇地问婢女们他在忙什么?婢女们摇头说不知,她就去问管事,管事知道她在严煜心中分量很重,再不敢像以往那样只把她当成小妾,便恭敬地告诉 殿下出门,还说殿下不会放过伤她的人,必是查探去了。
梅初雪向管事道了谢,继续养伤,她察觉院落四周都有明卫和暗卫守着,而且人数众多,显然严煜怕她又逃了。
她感到好笑她现在有伤在身,哪有那么容易逃得了?。
其实跟着严煜回来,在府中养伤的这几日,那想逃的意念已经很谈了,因为她已爱上他,而在发现他也爱着自己时,。那逃走的意念更是没了。
她决定说服严煜,既然他为了她,肯劫狱得罪皇上。那么将华儿救出皇宫区区件小事,必然难不倒他。 她越想越觉有理,只要说动严煜,凭他在皇宫的势力,弄个理由或是搞出事件把华儿带出来,岂不轻而易举?
下定决心要从严煜身上动脑筋后,梅初雪颗心豁然开朗,仿佛三千烦恼都没了,说来说去,还是美人计最好。
她想得高兴,在王府住得就更开心了,每日好吃好喝好睡,这伤也养得快,不到半个月便复原了。
此刻她闭上眼,任由婢女为她擦着肌肤,再把头长发洗干诤,接着她告诉伺浴的婢女,她想在浴池里闭目养神。
因为养伤的缘故,她只能让婢女以湿毛巾诤身,近半个月没有泡澡沐浴,如今伤也完全好了,只在伤口愈合处有着谈谈的粉红色,让她很想洗个澡当她在热水里泡着,舒服得快睡着时,倏地听见东西入水的声音,她以为是婢女倒了些皇宫贵妃泡澡用的养肌粉,因为以往皆是所以不以为意,仍放松地闭着眼。
直到她感到水波流动,似是有人靠近,她睁开蒙昽的眼,这睁不得了 ,她看到了严煜。
她张着嘴,一脸惊愕地瞪着他,过了会儿,脸蛋刷红,因为严煜也是丝不挂的,他长发披在肩上,俊美得很祸国殃民,那结实精壮的上半身,每处莫不是天工雕琢的完美杰作。
厚实的胸瞠上虽有不少在战场杀敌时留下的刀疤剑痕,却反而增添威武慑人及征服者的霸气。
梅初雪虽然不是没看过他的胸膛,不过诵常他都会披上件宽松的罩袍,鲜少像此刻丝不挂,那下半身虽扫在水中看不清,可是想到他什么都没穿,自己也样,两人这般袒裎相见,加 眼中赤裸裸的情欲,将她向很自制的平静心湖扰乱鲁无以复颊上的红潮都出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