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煜依然圈抱着她,没有放手的打算,挣扎无效后,她再也忍不住了。
“姓严的!你到底让不让我吃饭啊!”她气得又打又抓,可惜已筋疲力尽,那拳 头打在他身上像蚊子叮。
严煜摇摇头。“真是难驯,不过正合我意。”
“合意个头啦!我要吃饭! ”
“稍安勿燥,我这就喂你。”
喂?
她呆住,接着心偾交加地大骂。
“我自己会吃! ”
可惜她的抗议无效,不管她如何打、踢、咬,严煜依然不放手,抱着她下榻,来到案前坐下,但依然将她安置在膝上,并伸手挟了块肉给她。
不等他开口 , 看到那香喷喷的肉递到面前,她口吃进嘴里。
因为太饿,所以她吃得很急,霎时两颊鼓胀如河豚,她也懒得顾形象,两、三下就吞下肚。
严煜等她吃完,再挟片鱼肉给她,又被她口吞下。
她虽然想吃快点,偏偏严煜不急不慢,令她没辙,既然有吃的,她也不跟他计较了,就算要算帐,也要等填饱肚子再说。
因为她心想吃,也就没注意到,严煜像在喂宠物般,一口菜,一口肉,一口汤地喂,若是她吃得太急沾到嘴边,他就拿起旁备好的巾帕帮她拭拭嘴边的油一开始她会瞪他,转开脸,他不急,她反倒急了,这样撑下去,她还要不要吃饭啊?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她让他擦嘴总行了吧,有人喜欢佝候她,她何必阻止,就当这人是奴才好。
思及此,她忍不住得意笑,不过这得意却被严煜看懂了,他唇角勾,用筷子挟了块烧鸭,不是喂她,却往自己嘴里送,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梅初雪耐心等着,人饿的时候, 一旦尝了甜头,会越吃越饿,满腹都是吃饱的欲/望,要是直没喂饱,那滋味是很磨人的。
看着严煜把烧鸭放进自己嘴里,她等着,接着看到严煜把羊肉放进嘴里,她再等着,到了第三口,严煜又把珍珠丸放进他自己的嘴中,梅初雪知道他是故意整她的。 到第四口了,决定出手抢肉,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严煜轻轻松松把肉放进嘴中,却只含着半,另半露在外头,把她的双手制住,星眸含笑地望着她。
梅初雪倒抽口气,见鬼地瞪着他。
别闹了!瞧这淫秽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远她,想吃可以自己用嘴来叼他唇上的肉!
“姓严的,你别太过分!”她沉下脸色。
严煜不屈不挠地等着,仿佛不这么喂她,她就别想吃,气得她浑身颤抖。
她忍忍……要死要活的忍。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不吃总行了吧!
哼!她转开头,摆明了不吃拉倒,大不了饿一晚。
严煜挑挑眉,把脸凑近,诱她来咬,但她连看都不看眼,面上是片不屑之色。
他眼中闪过抹诡异。
不肯?好吧。
他将肉吃进嘴里,突然托起她的下巴,欺近脸,直接用嘴哺喂。
梅初雪被他偷袭个措手不及,她呜呜呜地抗议着,不管是用手推,还是拍打,都无法阻止他将口中的肉哺到自己嘴里,他咬碎的肉,温着热烫的火舌,在她嘴里放肆地狂和着。 将食物成功喂进她嘴里后,严煜终于放过她,隔开点距离,满意地看着她因为自己的哺喂,脸上总算浮现潮红的表情很偾怒,不过进步了,总算像个女人。
她一副受辱的表情,取悦了他,令他满意地舔舔自己的嘴唇,上头还残留着她的美味。
梅初雪死死瞪着他,她气得发抖,脸皮也在抽搐,这辈子她何首被人如此对待过?
这事无关贞操,也无关羞耻,她可以承费被谩骂,被当众羞辱,或是被人追杀,却无法容忍他把食物咬碎了喂进嘴里,这让她火大。
这辈子,她从没被人如 是可忍,孰不可忍!
啊——她抓狂了,真的抓狂了!
“严煜!我跟你誓不两立!”
声尖叫后,紧接着是掀桌和杯盘碎裂声,惊动屋外侍卫。
他们急急冲进来,手放在剑柄上,随时要拔出。
“殿下?您没事吧? ”
贴卫等才冲进来,就见到满地的杯盘狼藉,而他们的殿下正抱着气炸的女人,那女人狠狠咬殿下的手臂,只手扯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则被殿下抓着。
见到这情况:贴卫等人傻了。
严煜原本脸上带着笑,双利眸猛然扫向他们。
“谁准你们进来的,出去!”
暴喝声出,几名贴卫立刻惶恐地退出去,逃得一个不剩。
接下来,寝房里再度传出砸东西和女人的诅咒声,守在外头的婢女和侍卫们面面相觑。
看来……管事又要带人来整理了,幸好,南边还有寝房可用。
第2章(1)
崇和殿上,等着上朝奏事的大臣们,早已整理好衣冠和官帽,齐齐等着皇上上朝。
当严煜出现时,大臣们本想上前招呼声,却在见到他的脸时,全都噤住口, 个个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人敢上前招呼,只敢在旁偷瞄着,直到大太监唱诺“皇上驾到”的声音传来,众人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皇上驾临,开始议政,当谈到军事议题时,皇上的眼瞟向严煜的方向。
“七皇弟。”
“臣弟在。”
当严煜从两排列队中走出来时,皇上张大了眼。
难怪他会如此惊讶,因为他最俊美的七弟,向来傲视群雄,是无时无刻不威武聂人的战神,此刻鼻梁上却贴着膏药。
这样张俊脸,这么个威风凛凛的男人,鼻子上竟阽着膏药,着实让人感到好笑。
不只皇上看呆了,连其它原本没注意到严煜异样的大臣们也看傻了。
但没人敢笑,就算想笑也得忍着,倒是皇上忍不住嘴角抽了抽,想笑又憋着,接着咳了咳摆出上位者关怀的态度“七皇弟,你这脸上的伤是怎么”
严煜抬眼望着皇上眼带戏谵的表情,谈谈回答。
“臣最近得了匹宝马在驯服她”。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低声私语,原来是这样啊。
七王爷爱马是众所周知,珍贵的宝马往往最难驯服,有时花上几个月也驯服不了 ,这匹宝马肯定非常顽强,难怪武艺高强的七王爷会受伤,必然是爱之惜之,舍不得伤到那匹马,才会让自己鼻子受伤。
这些人不晓得,严煜不只是脸上有伤,要是赤裸着上半身,就会发现上头有许多 抓痕、咬痕。
昨晚是他大意了,在制住梅初雪的双手双脚后,他认为已掌控住她,却没想到她 会以头当武器,往他脸上撞来,当时他只感到阵晕眩剧痛,接着便是股热流从鼻孔流出。
他被她撞出鼻血,虽然还是制住她,不过也付出不少代价,这事若换作他人,那人大概不死也会半死不活,不过因为是雪儿,他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她很有个性,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早朝结束后,接着针对尚要讨论的政事,皇上又召了几位重臣们留下来研议。
严煜走出崇和殿,策马回府,他进府,将坐骑交给属下,便直接大步往南院走去位在王府南边的院落是安置梅初雪的地方。
他向来刚冷疏离的神情,在想到家伙时,唇角不自觉扬起,冷冽的目光也比往常多了热度。
“雪姬呢。”他见到仆人,便开口询问。
“禀殿下,雪姬夫人她、她在后山的桃花林……”仆人说完,便赶忙低头,不敢直视严煜脸上那块膏药。
就算是再威严、再冷峻的人,鼻梁上贴个膏药也很滑稽,仆人们哪敢看他,更不敢笑出来,死也要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