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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眼前这个似乎随时都在发脾气的女人,竟然因为他的不生气而生气。

  他无法理解。

  '你--"这算什么反应。"难道你连自己该不该生气都得要征得我的同意?"她仰起头、叉起腰--这男人简直不可救药了!

  她开始怀疑,他是真不懂得自保的蠢蛋,还是在扮猪吃老虎。

  '俄不认为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骆姑娘。如果是在下的措辞引你的误会,还请骆姑娘海涵。"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气,他不禁皱起了眉。

  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根本不想与她有所争执。

  "就是这样,你就是这样--"她挥舞着手臂,一副遇见朽木的模样。看来,要让他改变,得花上好一番工夫了,"算了!快进来把衣服脱了!"至少,她得先设法替他除去这一身湿才成。

  嗯?他顿了一顿。随后决定忽视她不适宜的措辞,拾起脚,跨过门槛。

  "把你的衣·"直到他整个人送到房里,她才发现他比她想象的还要高大许多。而她的视线,恰恰好对着他的胸膛,"哑--" 不知怎地,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一抹红晕染上她的烦。她觉得有些恼,怎么今天尽出糗。

  "这颜色十天不褪?"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绿,微微皱眉。

  是什么事让她用这方法赶人?

  不智--而且无效。

  如果她想用这方式驱走她不想见到的人,只会得到相反效果。

  '这……保守估计是这样的、、"她望向屋顶。

  "保守估计?"瞧她那心虚的模样,看样子,他是连衣服也不必换了。

  "呢·我个人认为,你还是-…"她上下打量着他,"等颜色褪些再出门比较--妥当。" 他还真绿,绿得发亮。

  她还不知道,这绿染染在皮肤上颜色倒挺鲜艳的。

  只不过从头到脚--是有点太绿了些。

  "等?"他可以等,但将军与夫人的婚宴却不能等。

  "要不,你想顶着这一身绕在外头晃?"她惊讶。他不怕丢脸,她可不想跟着他。

  他斜瞥一眼--这女人,说得好像事情全与她无关似的。

  "骆于云!骆姑娘!"他才想开口,门外却传起-片抗喀,"骆于云姑娘在吗?我是邻村的王大。" 王大?

  如果又是来提亲的 骆于云的一双眼珠子,在染桶和门闩之间游移。

  "咳!张弘毅对着她摇了摇头。

  像是心思被看穿、偷儿被捉了个正着似的,骆千云不禁涨红了脸。

  哼不泼就不泼,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大!"她用力拉开门,"想买绣布,明天请早2" "千..千云姑娘,我..我不是来买.."见着千云的面,王大突然变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下出话来。

  "不买绣布是吧?那咱们就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说罢,就要关门。

  '等一等等!"王大侧身挡住了水门,'千云姑娘,我我不是来买·我是来提亲的。"一口气说完来意。

  "提亲?!"一说到这两个字,她就火冒三丈,"王大,你给我听好--"她一伸手;捉住了他的衣襟,"我骆于云,不谈亲事、不想嫁人!谁要再来提亲,你信不信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我千云姑娘·"王大吓得几乎要尿裤子。

  只听人说,于云姑娘美得不得了,可却没人告诉他,她竟还是个凶婆娘。

  "听见了没,把话给我传出去广她松开他。

  "我听听见了一"王大颤抖着声音回话,"可可是·、你这么漂亮,为什么不准人家一上门提亲一"这么美的姑娘,如果可以娶回家,就算每天被她揪着数落,他也心甘情愿。无论如何,他再怕也要问个明白。

  "我--干你什么--"突然,她到口的话停了下来,眼珠子溜溜地转了几转,才又将门拉开了些,侧过身,指着站在一旁的"冰块"道,"看见那个男人了没?'" 张弘毅挑起一道浓眉,怎么她亲手一指,指到他这儿来了?!

  ""看··看见了·、、"王大面露惊惶之色。

  一个身形高大,全身绿得不能再绿的男人矗立在她身后,那表情、那颜色,简直就像头怪兽。

  千云姑娘的绣坊里怎么会藏着一个这样的男人?王大不敢置信。

  '哪个--"她撇过头,让他看清楚:"就是'我的男人'。得罪我,就等于得罪他,听明白了吗?'她微笑。

  王大的脸色在瞬间变得苍白:"这那"他犹豫地朝里面一看,像是受到了惊吓倒的,大喊着"听明白了",便头也不口地位外跑。

  "嘿。"骆千云利落地拍了拍手,'将啦,这下可一劳永逸了。"没想到,这冰块还可以派得上用场。

  才回过头,却望见一个绿人儿在黑暗中,以一双目露精光的眼盯住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语气冷峻地质问。

  他可以忽视她对他的不敬、可以不理会她的泼辣,但她竟对人说他是"她的男人'* "呢这个-··"看见他眼底的怒气,她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你先听我解释嘛--" 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骆千云向来天不怕地不怕,却不知为什么,竟然会有些怕他。

  怕?

  她会怕一个冰块?!

  "解释?" "当然··喂,你干嘛用那种表情瞪我。"她被他瞪得有些恼了。本来就是,她干嘛要怕一个冰块,更何况,她又不是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盯着她,冷冷地开口道:"你最好有个好理由。" "我·"她咬住下唇。这人,当个冰块也就算了,干嘛没事露出那种凶恶的表情,吓人哪,'哦不过是顺便借你用用,犯得着这样生气?

  反正--"她上下打量着他,"也没人认得你,借你的样子替我赶苍蝇不行吗?"越说她就越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对,益发显得理直气壮起来。

  '借我的样子赶苍蝇。"他现在终于知道了她为什么要用绿染发他,是为了赶走上门提亲的人,拿他作幌子,"你尚未出阁,如此不顾自己的名节,事情要真传了开来,将来你要在这村镇上如何自处?"' 这女人,难道没想到她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怕什么?!"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嫁人,不过一她斜瞥了眼他脸上的神情。

  他说这些,是在替她担心吗?所以,他这么生气,也是为了她而担心生气?这样一想,她突然觉得他那吓人的脸色变得~点都不可怕,反倒有些可爱起来。

  "你不怕?我怕!他一身清白,不想趟这浑水。

  解决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却不是像她这样,制造更大的麻烦来掩盖先前那一个。

  "你--怕?!她张口结舌,"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 他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个武功高强的武将,有什么好怕的?

  怕和你牵扯不清-- 但这话,他却没有说出口:''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她柳届一批,杏眼圆睁:"你也管得太多了吧!叫我嫁?你干嘛不娶N" 自爹娘和李郎病死的那天起,她早抱定了终身不嫁;而他的话,恰巧说中了她的痛处--失去挚爱和亲人的痛,她不想再次承受。

  他一怔。

  '这两件事根本无关。"他严词回应。

  "没错。根本与你无关!" 他瞪住她半晌,不再与她作无谓的争执:"好。那么你告诉我,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至少,他还可以预作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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