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男生犯了错,但是试问,谁年轻时没做过冲动事?没有谁是完美的,说不定经过这些年的历练和沉淀,再见面的两人有机会旧情复燃也不一定。
阮湘萍决定当一次红娘,让这对有情人有机会再重逢。其实她隐瞒了心怜,是白书礼本人亲自向她打听心怜的事,想透过她来牵线。
阮湘萍决定给心怜一个惊喜,暂时不告诉好友这件事。
第2章(1)
来到旧金山的第一晚,为了调时差,唐心怜很早就睡了,而且睡得很沈,似乎许久没这么好好休息过了。
当她醒来时,外面的天色还蒙蒙亮,她下床套了件轻薄的外套,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走下楼,来到客厅后,又睡眼惺忪地躺在客厅沙发上。
就算醒来,睡意依然浓厚,调时差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明明睡了,却还是困,她语带慵懒地对坐在对面看着英文报纸的人说道——
“湘萍,我想喝水。”
她闭着眼,听到对面的人起身,为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对方将水杯递到她面前,等着她接手。
她伸手把水杯拿过来,咕噜咕噜喝光,然后还给对方,接着又躺回沙发上。
“现在几点了?”她懒懒地问。
“旧金山时间,清晨五点。”
唐心怜猛然一僵,这声音?不……不可能!
她睁开眼,瞪着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人,这时候才真正看清楚对面的人,正双腿交迭,两手十指交错地放在腿上,一身灰色的休闲西装,俊美的面容,勾着俊美的微笑,一双精锐有神的眼,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谁来告诉她,这一定是梦,她还没醒,她看到的不是钟振东,他不可能坐在湘萍家里的沙发上,这太不合理了,这种恐怖的事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睡得好吗?我的小白兔。”钟振东双眼含笑,声音温柔,他笑得越是深情,越让人毛骨悚然。
现在这情况简直比恐怖片还可怕,唐心怜僵硬不动,侧躺在沙发上睁着一双发直的眼,心下告诉自己醒来吧,拜托从这个恶梦惊醒过来吧。
她不动,钟振东却动了,坐到她旁边,两手撑在她左右两边,他的气息缓缓接近。
“怎么不说话,睡迷糊了吗?”
这不是梦,他说话的气息拂在她脸上,他真的来了!
让她死了吧……
唐心怜闭上眼,这时候的她,有一种恐惧到极致之后,把一切豁出去的感觉,除了紧闭双眼当鸵鸟,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他有力的双臂,温柔地将她抱起来,把她放在腿上,置入他的怀抱时,她的心好似堕落到黑暗深渊,天地之大,却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她知道,温柔的背后,肯定累积了大量的怒火,她等着他暴跳如雷,等着承受他无情的折磨。
“把眼睛睁开。”
他的命令她不敢不听,她睁开眼,无力地望着他。
“为什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到美国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担心?应该是气得想打她吧!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说呢?”
“你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对不对?就像你在公寓里装了监视器一样。”
他一脸意外,想了想,很爽快地承认。“你怎么知道那副眼镜是监视器?”
“房东太太认得那东西,她告诉我的。”
钟振东挑了挑眉,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而且还瞒着我。”他把前后想了一遍,才知道原来小白兔那天回到家,脸上的恐惧根本不是看到车祸,而是在怕他,却在他面前演了一场戏,恐怕那时候她就已经打算要逃了吧。
想到这里,他沉下脸。
“只因为这个原因,你就要跑?”
“还有元钧豪的恐吓电话,我知道他是受你指使的。”
钟振东楞住,接着大皱眉头。“他告诉你了?”
这男人不但不否认,而且还责问是不是元钧豪告诉她的?丝毫没有愧疚之心,反倒是一副诡计被拆穿的懊恼样。
她就知道,渣人是没有羞耻心的,她也懒得责备他还有没有良心,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想怎么报复我?”她问。
钟振东听了又气又好笑,这小白兔不跟他道歉说好话,还真把他当成了坏人?
他不敢说自己是好人,也知道自己非善类,但是对她,他可算用心良苦,真心想对她好呀。
没错,他是耍了点手段,但也只是吓吓她而已,并没有让她受到实质的伤害,他对她可是呵护备至,不但保护她免受色狼骚扰,还给他们母子住好房子,提高生活环境品质,她怎么不想想,他对她做了多少好事?
他宁可她怪他,责备他,找他理论,也好过一声不吭地拍拍屁股就跑,她这么做,分明完全没把他放在心上,把他的好意全抹杀了,怎不教他火大?
唐心怜突然想起什么,紧张地问:“湘萍和诚诚呢?”
“你说呢?”他咬牙质问的口气,带着任性的怒火。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是我擅自决定的,有什么怒火都朝我发吧,不关我朋友和诚诚的事,你别伤害他们。”
听听这语气,她根本直接把他当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分明将他归于元钧豪那一类的男人,他对她的好都白费了。
既然不论他怎么讨好她,她都不领情,那么他也懒得解释,直接顺她的意。
“你终于也想起来要求饶了?”他恨恨地说。
她红了眼眶。“既然被你找到,我也认了,但我求求你,别伤害他们,只要你答应不伤害他们,我……我随你处置。”
钟振东原本气恼她,在听到那句“随你处置”后,他的眼睛都亮了。
“真的?随我处置?”
她垂头丧气地点头。
钟振东这下可乐坏了,为了怕吓跑小白兔,他其实一直在节制自己的yu/望,并且隐藏了一些个性,就是怕惹她不喜欢,他本来很气她没心没肺,把他的功劳苦劳都抹杀了,现在好了,她居然说随他处置。
既然不管他怎么做,她都只记得他的坏,不记得他的好,那么他就照自己的意思来。
“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他咧开了邪气的笑容。“能够把话讲明白也好,省得以后不好沟通。”
其实他在她面前,一直在装绅士,因为他知道她敏感、胆小,有一颗容易受伤的心,所以为了讨好她,他便如她所愿,当一个温润的君子。
真正的他,其实并不如表面那般温和有礼,相反的,他作风强而有势,掌控欲强,喜欢随心所欲。
唐心怜被他邪气和色迷迷的眼神给看得打了个寒颤。
“你果然是双面人,披着羊皮的狼,我被你骗得好惨。”
“披着羊皮的狼?你说是就是吧,不过你得明白一个事实,我这只狼有个习惯,到嘴的肥肉,吞下了就不可能再吐出来。”
唐心怜全身僵硬,她还坐在他腿上,因此可以感觉到他下面的变化,有个硬物正抵着她,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禁脔。
钟振东抱着她,能从她身体细微的反应猜到她的心思,他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耳朵,用着低哑磁性的嗓音道:“怎么办?才抱着你,我就有反应了。”
“……”她能说什么?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低着头,一刻也不敢动。
“这样好了,你想办法帮我解决它,我就放过你的朋友和儿子。”
她就知道他会提出这个要求,更知道自己若不顺着他,到时候不知道他会对湘萍和儿子做出什么事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