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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你不吃完,我不出去。”他同样执拗得很。

  宦夏莲瞪着他好一会儿,他丝毫不退让,她最后不得不先低头,吃着淡然无味的清粥,安静地吃完,将空碗递了出去。

  她无所谓的态度让他脸一冷,他拿过碗,随手放在了一边。

  她听见窸窣声,螓首一抬,便瞧见他正在宽衣解带,她谨慎地看着他,心里估摸着他要做什么。

  无视她的防备,他脱了衣服便爬上床,躺了下来,双手一伸便将她抱住。

  “这是做什么?放开。”她挣扎着要离开。

  “为夫昨日一夜未睡。”他轻叹了一声。

  她的身子一僵,没有再动,脸上出现一抹怪异神情,抬眸见他确实憔悴,她心里隐隐不忍,没说什么,任由他抱着。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儿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睁开双眸看着她枯槁的脸色,心中一叹,搂紧了她。

  当初的一己私欲,没想到差点害死了她,若是当初娶的是宦青莲,也许他不会有这么多担心,但若真的是宦青莲,他是断断不可能喜欢上的,能让他恋上的,是怀里的宦夏莲,她不争不夺、安分守己,这样的她,他怎么也放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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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寒好了之后,宦夏莲开始下床走走,不再总是窝在床上。

  而姜燮廷只要下朝之后,总是快速地回到她的身边。

  他的举动让她以为他是在守着狼崽的母狼,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笑,他怎么可以一边气到她,一边让她发笑呢?

  宦夏莲其实不是不讲理,她只是气自己为什么要承受姜燮廷引来的灾祸。

  前几日听到青儿说,那柴郡主被禁足在家中不得出门,好好地面壁思过。

  “小姐……”青儿神情奇怪地走了进来。

  “嗯?”宦夏莲正站在窗边欣赏着外面的风景。

  “哎哟,我的好小姐,你的风寒刚好,不要有着凉了。”青儿紧张地说。

  不舍得窗户被关上,宦夏莲便要青儿给她披上一件外抱,“你刚刚要说什么来着?”

  “小姐,刚刚有一个人拿信来。”青儿拿出一封信,“说是柴郡主特地写给小姐的,似乎是道歉。”

  宦夏莲竞尔,终于明白青儿为什么如此怪异了,她笑了笑,拿过信,“打人一巴掌再道歉,这柴郡主实在是过分。”

  话虽如此,宦夏莲仍是打开看。

  一旁的青儿见小姐神色越来越凝重,心也跟着提得老高,“小姐,这柴郡主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将信放在一边,“只是道歉。”

  “是吗?”青儿识得的字不多,也没瞧信的内容,但毕竟跟小姐相处了多年,她多少是明白小姐的性格的,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姐,你不把青儿当自己人吗?”青儿瘪着嘴,委屈地瞅着她。

  宦夏莲转过头,眼睛红了,“青儿,你待在这儿快乐吗?”

  “小姐想走?”

  “我在这里憋得慌,在这里要守着规矩,还要防着外头的封狼虎豹,我真是厌恶。”宦夏莲神情平淡,眼神里透着忧郁。

  “豺狼虎豹?”青儿明白地看着那封信。

  “我知道宰相夫人不好当,我也珍惜爷对我的好,可是懂这些又能如何,有些事情若是不解决,结局永远是一样的。”

  青儿被宦夏莲的忧郁感染,两眼也跟着红了,“小姐……你要的是什么结局?”

  宦夏莲垂着头,绞着手指,好一会儿,她吞吞吐吐地说:“青儿,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青儿大惊,嘴巴忘记合上,整个人傻愣了,小、小姐要休了姑爷?

  “青儿?”

  “呃……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青儿语无伦次地说。

  “当真?”

  青儿低下了头,“小姐。”她跪了下来,“小姐,青儿对不起你。”

  “青儿,你说什么?”

  宦夏莲听完青儿哭哭啼啼地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她犹在作梦,“你是说,爷知道我不是宦青莲,而是宦夏莲?”

  怪不得他说夏日的莲花……

  “是,小姐。”青儿紧张万分地看着她。

  “那他为什么……”她蓦地笑了,摇摇头,“怎么会这样?”

  一个不会吃哑巴亏的男人为什么要认下这桩婚事?是因为她已经是他的人,事情已经无法更改吗?

  “小姐,姑爷是对你有情的。”青儿是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但我不愿与他人争……”

  第8章(1)

  姜燮廷一回府便直接往厢房走,出乎他意料的是,宦夏莲不在房中,问了丫鬟才知道她在书房里。

  他快步地走到书房,一打开门,她正执笔写着什么,而青儿在一旁伺候着。

  宦夏莲正好写好最后一个字,侧头对青儿说:“你先出去吧。”

  “是,小姐。”青儿朝姑爷行礼之后便离开了。

  姜燮廷笑着往她走来,“今日这么好兴致,竟然躲在书房里练笔。”

  宦夏莲将宣纸抖了抖,以防未干的墨汁弄糊了字。

  在姜燮廷要拉她入怀之前,她先他一步地跪在地上。

  姜燮廷的笑一下子从脸上消失了,“你这是做什么?”

  他震惊地看着她,此时他才注意到她的不同,她只穿了一件青裳,头发上插了一支木质发髻,装扮之素雅绝非是宰相夫人该有的派头,他冷下了脸,心里有着不好的预感。

  从他踏进书房以来,她没有正视过他。

  “相爷。”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轻得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她平静地将纸呈上,“我自请下堂。”

  她低着头,瞧不见他的神情,也没有听到他开口,等了片刻,她朗朗地念着,“民女宦夏莲……”

  听到她的话,他脸色一沉,心知肚明,青儿已经向她坦然了。

  “嫁入夫家已有数月,然犯七出之条,数日前与女子缠斗,不慎跌入莲花池,大彻大悟,不能容他人,乃是妒,唯恐再酿大祸,今自请下堂。”

  书房里,一片安静之后,独属他清冷的嗓子响起,“跌入莲花池,大彻大悟?”

  他冷笑,“好一个大彻大悟,依我看,你是完全没有清醒!”

  他现在才知道她颠倒是非的本领这么大,柴郡主害得她跌入池中成了两人缠斗,她是把自己归入了泼妇之列嘛!

  宦夏莲不语,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其实一开始相爷就娶错了人。”

  往日的夫君一下成了相爷,相差甚大的转变,让他眼里的暖度一点一点地退去。

  “你已经是我的人,莫非要我退亲?”放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他两眼怒得似要迸出火花。

  “我又阻挡了相爷的似锦前途,害得相爷无法飞黄腾达。”她低眉顺眼地说,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柴郡主本就不是我要娶之人!”她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件事?

  “望相爷成全。”她双膝一软,又想跪下,一双大掌拦住了她的动作,不许她下跪。

  “宦夏莲!”他狠狠地喊着她的名字,“你这是要休夫?”

  她不是宦青莲又如何,她不是达官显贵之女又如何,他巳经认定她是他的妻,她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休夫?休夫!姜燮廷越想越光火,连带地用力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在她皓腕上留下了青紫,可她咬着下唇不开口。

  这么倔强的她更让他怒了,好,她会忍,他气得松开她的手腕,无视她软在脚边,他气得胸膛上下用力地起伏着,频频呼吸。

  “民妇不是要休夫,是自请下堂。”宦夏莲轻柔地重申,这两者之间的区别悬殊得很,当今女子,谁敢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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