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有我,才能让你彻底忘掉先前的男人。”
“不用你,我也可以忘掉他,而且我已经做到了、也成功了!”她跟袭冰玠不会再有交集,再也不会、永远不曾,袭冰玠已经把她彻底摒除出心房外,她已经被踢出去,不用再藉助他来摆脱袭冰玠。
“你确定已经摆脱掉他?”
“是。”她咬牙迸话。“我跟他不会再有交集的机会。”
楼寂灭蓦然一笑,脸孔倾近她。
凌绫惊悸一退,低叫:“你还想──”煽诱的表情分明是要掠夺她的樱唇。
“对,我就是要你!”
凌绫不敢相信他仍然这么的胆大妄为,小手倏握成拳,准备揍人!
就在楼寂灭的嘴唇快要贴上她的唇瓣时,紧握的拳头也即将挥出,但在同一刹那,眼角余光竟然瞥见袭冰玠出现在病房门口处。
她错愕,以为自己看错了?
袭冰玠现身在门口?他就站在那方?她太意外了,他怎么会出现?他又是怎么找到医院来的?一个挥别了的对象,不应该出现在此地。
思绪飞快绕转一圈后,下一秒,凌绫突然抬手,不是揍人,而是扣住楼寂灭的后脑勺,将他的脸孔压向自己的──
她的动作让门口的袭冰玠与楼寂灭同感讶异!
凌绫先声夺人地将自己的唇片粘上楼寂灭的,四唇胶着住,楼寂灭自然不浪费机会的吻住她,不假思索地吮吻着她,像是囤积已久的欲望突然得到解放似地,两人的唇舌狠狠地、狂放地交缠在一块。如此激烈的热吻,不会有人相信这两人才认识半天时间。
凌绫很努力的舌吻着楼寂灭,也很努力地任由他侵略,她一定要表现出很迷恋、很喜爱楼寂灭的态度才可以,她一定要让袭冰玠拂袖而去!
她很努力地执行“吻”的工作。
焚烧的狂潮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凌绫突然尝到嘴中的碱味,不解地张目一望,才发现楼寂灭的嘴唇上竟然有血渍,而且还在细细的渗出中。
她咬了他的唇。
“呀,我……我……”她急急分开,惊愕极了,她怎么会……怎么会咬伤了他的嘴唇,她怎么如此不济,好丢脸──“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咬伤你的……对不起……”
楼寂灭不以为意地以舌尖舔掉唇上的血渍,纵容一笑,而那抹笑,蕴藏某种阴森的诡谲。
“不怪你,是我们太过投入,这是不小心,你不用介意。”楼寂灭反倒安慰起她来。侧首,睨看一直站在门口不动的袭冰玠,冷然的眼神充满着挑衅意味。
袭冰玠无动于衷。
“很对不起呀……”凌绫低头不断说着抱歉的话语,她不敢抬头,目光也不肯落在袭冰玠的身上。
袭冰玠怎么还不赶快掉头走人?要不然开口大骂她是花痴也行,但是但是,他没有任何动作与表情,完全没有,竟然就站在那边“欣赏”他们在热吻。
“你为什么还杵在这里不走?很杀风景的。”楼寂灭进一步调侃他,好样地,他的忍耐力值得褒奖。
袭冰玠不被激怒,反倒走进病房,来到床边,望着凌绫低垂的脑门,轻柔地开口道。
“我会走,会接绫绫一块回去。”磁嗓流露出无限的珍爱,对于刚才的情景似乎并不以为意。
“你要接我回去?”她不得不抬首。
“啧啧……”楼寂灭惊诧的直咋舌,摇着头,提醒他道。“你眼盲了吗?难道没有瞧见刚才的场景,还要接她回去?”
“是看见了,看见了两个作戏的演员,演得很辛苦。”袭冰玠轻松地答道,无视于他的冷语。投射在凌绫脸上的目光,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她更加吃惊,也窘迫的别开脸。
楼寂灭表情森冷了。“有趣,真是有趣,你的说法让我非常佩服,竟然反讽我们是在作戏表演。不过──你是在为你自己的失败找借口才会伪装得这么大方吧。”
“究竟谁才是失败者?你我心知肚明。”袭冰玠再度反击,目光凝视逃避的笨丫头,只专注于她,也只在乎她。
凌绫心脏跳得好快好快……一股即将炸开来的紧绷感让她难受极了,那是一股即将厮杀的冷凝气氛,并且就是由这两个男人身上迸射出来的。
他们该不会以命相搏吧?而且──他们认识吗?怎么好像很熟悉似的?
楼寂灭蓦然收回对峙的视线,从床上拾起被遗忘的支票,再次递交给凌绫,他该回敬袭冰玠一笔才是,而回击的“利器”便是由她担纲。“绫,这张支票──”
她不假思索的立刻抢过。“这笔钱,我要。”她露出贪婪的嘴脸来。
如他所料的,楼寂灭满意极了,又交给她一张名片。“这是我的联络电话,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好,我会找你。”凌绫二话不说又收起名片。
楼寂灭笑容好放肆,更进一步要求道:“我看你干脆就跟我一块走吧?”
“我……”她顿住,踌躇起来,没有刚才的爽快。“我……我……我看还是缓一缓吧。”最后她选择了不字,没有继续应允他。别蠢了,这个楼寂灭究竟是在干什么的?她一无所知?她刚才不过是利用他来激走袭冰玠,只不过结果是失败的。“寂灭,我再打电话跟你联络好不好,现在可不可以请你先离开,我不太舒服,想休息。”她好累、好辛苦,无法再应付下去了,她得好好放空脑袋。
楼寂灭挑挑眉,最后答应她的请求。
“好,我先走,反正以后我们有的是见面机会。”虽然无法亲眼瞧见即将而起的风暴,不过,日子还长得很……要看乱局,有的是机会。“那么我就先走啰,记住,要来找我。”他附在她耳畔勾引道。
凌绫没答腔,垂着眼,只看着床单。
楼寂灭潇洒离开。
在他离开病房后,凌绫也幽幽开口问着一动不动的袭冰玠。
“你呢?你怎么不走?”她好疲惫,没有心力应付人了。
“腿伤严不严重?”袭冰玠坐在床沿处,取代楼寂灭的位置。
她立刻躺回床上,想拉上被单,不过他却抓住被单的一角,不让她蒙住头。
凌绫咬牙道:“医生刚刚说没什么大碍,你可以离开了,我想睡觉休息。”给了答案,他就可以滚了吧。
“回家再睡。”他道。
“回家睡?”家?哪里才是她的家。“你指舞蹈社吗?我还是等伤好一些再回去。”
“你还想留在这家医院?”
“我想留在哪里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
“你当真打算跟楼寂灭见面交往?”
凌绫睁开眼,袭冰玠果然知道他的身分,她没提过他的名字,他却知道。“你知道他叫楼寂灭?”她惊讶之余又有满肚子疑惑。
“很奇怪吗?”他反问道。
“是啊,是很奇怪,而且你是怎么找到这家医院来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小鸵鸟能藏到哪边去。”他随便一问,谁敢不招。
想也知道是父母泄了她的落脚处,只是,查出她住舞蹈社没啥好讶异的,但令人不解的是他怎么知道她住进了这家医院。
“这场车祸是个意外,你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我?”她不懂的是这问题。
他淡道:“在失去你的下落后,我派袭氏集团的保全部门全员出动,查问到了附近巷子曾经发生过一场车祸,于是怀疑与你有关,所以我就让振林接洽北部地区的所有征信社调查车号,确定那是楼寂灭的座车,然后就找到这家与他有私交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