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天才女医斗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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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不用了,你是客人,我来就好……”杜暖暖不好麻烦客人,正要推辞之际,手上的芥蓝炒牛肉已经被端走,她两丰一宇,有点不知所措。

  关山河是关月荷最小的弟弟,关家有五个兄弟姐妹,关月荷是长女,和小弟相差十八岁,两人不像姐弟倒像母子,他们是加拿大籍华人,中文不算母语,所以说得不太流利。

  这一次是关山河听说姐姐从姐夫家搬出来了,他以为姐姐是被丈夫赶走的,没问仔细就跳上飞机想为姐姐撑腰,向娶了小老婆的姐夫讨回公道,关家的人可不是能让人欺负的。

  没想到他一下飞机就迷路了,拿了地址问人也找不到姐姐的家在哪里,然后又遇到扒手,搞丢行李,最后又累又渴的倒在暖暖早餐店前,是杜暖暖喂了他一杯牛奶才清醒。

  所以他是杜暖暖捡回来的,算是巧合吧。

  “没关系,举手之劳,我很乐意。”他笑得像个青春期的少年,白晰的脸颊泛起红潮。

  “他还手呢!故意卖弄恶心的笑容,肯定别有图谋……奶奶,不许打我,我很不乐衣。”杜朵朵往沐东轩怀里一躲,模仿外国人不纯正的腔调,她实在看不惯假洋鬼子对她大姐太殷勤,似乎不怀好意。

  但是她头刚一转开,又看到让她想抓狂的画面,装死当老太爷的臭老头居然精神抖擞地帮她奶奶拿筷子,还非常嘴贱地喊了声“美丽妹子”,她看得充血的眼整个都要喷火了。

  若非沐东轩的臂膀揽住她的腰,她早像火箭一般的冲出,管他七十五还是一百七十五岁,先给臭老头一记扫腿,让他趴地,趴成一只史上最老的忍者龟。

  “上桌了,上桌了,谁都不准调皮,否则不给饭吃。”何美丽这话是说给鼓着腮帮子的孙女听,在场的人只有她

  会翻桌子,一不顺心就把所有人当成轰炸的对象。

  “大小眼,为什么要留他们吃饭,我们的餐桌小,不够贵人坐,自家有厨师不回自家吃,想把我们吃垮呀!”狠狠地夹起香芒虾球,杜朵朵瞪向某个厚脸皮的老人。

  “朵朵,不许乱说话。”瞧人家孙子教养多好,筷子一夹牛柳的动作多好看,再看看她这孙女呀!根本跟人没得比,抢菜抢得凶又狼吞虎咽,好像饿了几餐没给她吃似的。

  人呀真的不能比较,一比较就看得出谁教得好。

  “美丽妹子别骂小孩子,丫头就那张嘴利了些,可心地还是不错,我送医时要不是遇到她就没命了,如今还能活着吃这顿饭是托她的福。”他心里是感激的,当初在急诊室一眼就认出她是昔日的邻家小丫头,她脾气一点也没变。

  “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太多感性话也没用,我不用你求情。”事先知晓是他,她有可能就不救了。

  “朵朵……”怎么老是教不乖。

  第9章(2)

  “吃饭,吃饭,我好饿。”杜朵朵一筷子拨开沐奚世夹的香炸三鲜,笑容很贼的将苦瓜、黄瓜、芹菜梗拨到他碗里。

  老人家不能吃太油,要清淡点,苦瓜、黄瓜、芹菜能降血压、清血脂,胆固醇不升高。

  “爷爷,多吃青菜身体好,少吃油腻活到老。”沐东轩夹了一块无骨的香橙鸭片越过直瞪眼的祖父,放入女友碗中。

  “不孝,不孝,我白养你了。”沐奚世冷着脸咬苦瓜。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但有点诡异,两个老的自说自话聊起古早的事,小的很安静吃着烤鸭,至于另外两对……对,是两对,杜朵朵和沐东轩这一对很正常,他们本来就是交往中的男女朋友,举止亲密些不算啥。

  但是关山河的热切就显得过了些,自个儿饭不吃尽给杜暖暖夹菜,满到碗都尖成塔状,搞得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十分不自在地笑得脸都僵了。

  常秋玉看了看这一对,又瞧瞧那一对,忽然觉得食不知味,她们家恐怕要不平静了。

  杜鹃是关月荷最喜欢的花,每逢春天,满山遍野红的、白的杜鹃花开满整片山坡,她踩着柔软的茵草漫步花丛间,徐徐微风扑面,一阵阵微沁的花香味钻进鼻间。

  那抹红,那抹白是如此纯粹,在轻轻吹送的风中摇曳,花与花重迭,捎来乳燕的讯息。

  百看不厌的风景,煞是迷人的杜鹃花海,少女的梦在飞扬,徜徉在无尽的芬芳里,年年花盛开,一年复一年。

  曾几何时那美丽的花朵悄悄埋葬了她的青春,她的花样年华,对爱情的渴望,还有女人一生的幸福,她眼中的杜鹃枯萎了,不再是春天的唯一,红的是她破碎的心,白的是她流不出的泪,红与白交织成了她挣脱不了的伽锁。

  “为什么我留不住丈夫的心呢……”

  关月荷轻问,但没有人回答。

  她是孤单的,一个人。

  虽然有丈夫有儿子,但是丈夫的心有一半分了出去。

  而儿子有等于没有,打小由保母带大和她根本不亲,大的整天忙得不见人影,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小的在准备托福,年底要到国外读书,他更是整日不回家,在外和朋友瞎混,说家里太吵,不回来了。

  吵?

  她都搬出来了还能吵到哪去,这里宛如一座死城。

  可笑的是如今只有刘菊芳的女儿香云会来探望她,而香云的目的是她保险柜里上亿的珠宝,她在为自己备嫁妆,因此把主意打到那些昂贵的首饰上头。

  “东轩,又要出门了吗?”

  明明是假日,他为什么不肯留下来陪她,好歹她怀胎十月生下了他,他再不情愿也要喊她一声……

  “母亲,你的痛好些了吗,要不要吃药?”恭敬有礼,亲而不近,挑不出毛病的标准问候。

  是了,母亲而不是妈,他从没喊过她妈。“好多了,胸口没那么闷了,不过一吃药就觉得特别容易疲倦。”

  “让马医生换个新药试试,也许母亲会舒坦些。”沐东轩面容谦和,沉静得没有一丝人气。

  因为你没病,医生开的是镇静、安眠之类的药丸,让你好睡,心情平静,少了焦躁和不安,他在心里如此回道。

  马医生是沐家的家庭医生,马家两代都为沐家服务,他是第二代,年约五十、擅长内科和妇产科。“你今天一定要出去吗?我想找个人聊聊,老是一个人闷着我浑身不舒服。”

  好像被遗弃了,很凄凉。

  “小舅呢?他不是专程从加拿大飞来陪你?”他不着痕迹地把话题转开,不做任何应允。

  陪母亲?

  两人都是不多话的性子,相对无语,最多十分钟就不晓得该聊什么。

  一提到人来疯的小弟,关月荷就来气了。“一早就看不到人,明明还听见他嚷着什么来不及了,一转眼又不知道跑到哪里,你倒是去把人找出来,别让他四处闲晃。”

  “母亲找小舅有事?”她一个人待在死气沉沉的家里也就足够了,何必再拉个人来陪葬。

  其实沐东轩十分欣赏关山河疯疯颠颠的个性,有些爱胡闹,不肯循规蹈矩的坐在办公室,有着艺术家的浪漫却没有画画、弹琴的天分,追求即时行乐,爱在当下。

  关山河不滥情,但很容易一见钟情,几乎每一个城市都有他交过的女朋友,可是恋情都很短暂,最长一年,最短是三天,不分种族和肤色,他还爱过一个义大利男人。

  不过这些都无损他的魅力,他相信美好,相信世界上每一个角落都藏着爱,只是没有被挖掘出来,他要用一生去寻找那一份属于他的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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