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闭上眼睛,她也能在这一百多坪的房间里来去自如,大手笔买下最高的两层楼,再将它打掉重新设计,这个男人的性子,就是喜欢居高临下。
房间的整体采用挑高的设计,四房两厅、一厨两卫,充满着美式的方便简洁之风。这是一个讲究效率的房间,偌大的空间并没有无数漂亮的家具,有的只是必须用而且是最顶级的,就如同那个人一般,从来不多说一句废话,有人说看房间的设计就可以知道主人的性子,这话看来,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将摆放在玻璃几上的遥控器拿起来一按,巨大的窗帘徐徐往两边收,台北夜晚的灿烂灯光一瞬间跃入眼帘,朦眬的雨丝将闪亮的灯光织得如梦似幻,就如同打翻的珠宝盒一般,泛着柔柔的光芒,既漂亮又壮观。
推开主卧房的门,也是一室的安谧,看来,他还没有回来。
轻轻地叹了口气,来到原木精制而成的衣柜前,伸手一碰,那光滑的柜门就滑了开来,露出大得吓人的衣柜,在一个近五十坪的卧房里,摆一个这么大的衣柜,其实不算夸张。
拿出自己的家居服去那个同样大得吓人、豪华得惊人的浴室里简单地冲了个澡。即使是浴室里那个全自动的按摩浴缸看起来又舒服又吸引人,但两年来,她从来都没有自己进去泡一泡的欲望,一次也没有。
穿上柔软舒适的家居服,用毛巾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擦了擦,就顺从那放松后才感觉到饥饿,才出去准备食物。
在冰箱里塞了琳琅满目的食材,都可以开一家小型的超市了,将这么大的冰箱塞得这么满,也只有那个人才做得出来,负责打扫与买材料的人,肯定不轻松。
在满满的肉类里,挑选着翠绿的蔬菜,他不在家,那么就随便做点简单的家常菜吧,反正他不在。
开放式的厨房一如整间屋子的设计一样,充满着美式的便利与简洁,这个厨房什么东西摆在什么位置,她闭上眼就能拿到,谁教这两年来,这个厨房就一直都是她在用,不想对这里这般熟悉,可是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音乐如流水一般在宽阔的空间里响着,舒伯特的小夜曲,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雨夜里,有着这样温柔的音乐陪伴,世上的一切烦恼与忧愁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碧绿的蔬菜在清水的浸泡下显得更为晶莹生动,就连最普通的青菜,都是昂贵得让人咂舌,更别说那塞满整整一冰箱的肉类,全部都是从世界各地空运来台的顶级食材,他的挑嘴与挑剔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简单地烫了个青菜,炒了盘肉丝,再配上香味十足的玉米浓汤与雪白透亮的米饭,她的晚饭就解决了。
刚要将米饭从电饭煲里盛出来,一双男性的大掌悄然无声地从后面搅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第4章(1)
“啊!”没有预警的动作让她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碗差点捉不牢,全身僵硬地想要挣扎,但鼻端闻到的熟悉的男性气息,让她一瞬间紧张的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
是他,是他回来了。没有声息、没有话语,就这样直接抱她入怀,肯定是她刚刚做菜太过专心,再加上房里开着音乐,没有听到他的足音,不过,他怎么回来了?
灼热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颈上,嘴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洗过澡了,嗯?”全身上下都是属于她的香味,让他欲罢不能。
咬牙咽下到嘴边的呻/吟,他湿热的舌头在她的脖子间来回轻舔,让她全身肌肤都敏感地发热。
……
“让我听听你的声音。”抬起她低垂的下巴,望入那清澈的眼眸之中,不高兴在欢爱中不能看到她容颜的感觉。
想要藏住自己那张在激情中不能控制的睑蛋,却被他强制地抬了起来,不可避免地,抬头望入了他的黑眸之中。
她在他的瞳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既激情又无奈;既快乐又痛苦,一张被爱欲所淹没的容颜。
他的眼睛太深幽、太难测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激烈的时分,她竟然想起曾经所听到的话,一句对于他的眼睛所描述的话,他的眼睛看到的是全世界。
漆黑的夜晚,雨后的天空透出纯粹的黑夜,在台北这样光害严重的地方,是看不到半点星子的。
柏凌风睁着比夜空还要深邃明亮的眼眸,深思地望着那个累得昏睡过去的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闪过两年事前,她在他办公室对他说的话,“我夏怡航不做情妇,只做女朋友。”
男性的大掌在她黑亮的柔发上抚过,“夏怡航,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布满光泽的秀发在他指间轻轻滑过,如同丝绸一般。
他随手拉过整齐迭放在一旁的黑色睡袍套上,从柔软的大床上起身,走到一整面都是落地玻璃的墙边,望着脚下辉煌的夜景,心思浮沉。
她似乎并不如表面看来的那么温柔体贴好说话,从她答应他的条件那一瞬间,他忽然发现了。
“我不要你的房子、不要你的车子,所有情妇要得到的东西,我统统都不要。”她的笑容温柔似水,“你要得到我,可以,不过我不做情妇。只做女朋友,不必昭告世人,只要你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就行。”
听起来,他完全占尽了一切的便宜,不用花大笔钱,就可以得到她的人。这比他当初所设想的要好上太多,做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来说,这种无本万利的事情,他会不答应?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怎么逃都逃不出你的掌心,可是做情妇,我过不了自己这关,就当让我心里觉得安慰点,可以吗?”她的眼神太温柔太真挚;她的话也说得合情合理,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这是非常微妙的地方。
“这是我唯一的条件,你可以答应我吗?”那一刻,他发现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虽然,与最初的设想有所偏差,但结果却是一样,望着她一脸柔情的笑意,心中那抹不对劲让他给忽略了,很爽快便应允了她。
不过,该给的东西,他柏凌风一样也没少给,房子从买来的那天起,就已经过户到她的名下,漂亮的莲花跑车,从两年前就一直停在楼下的车库里,从未开动过。
存入她户头的钱,她也没有动用过分毫,她的物质欲望真是少得可怜,她不要钱,那么她要什么?冷冷一哼,不管她要什么,除了钱,在他在这里她什么都得不到。
而他,想要的当然也不会客气,那天晚上,他就将她带上了床,没有意外,她还是处女。
鲜红的印记,痛得发抖的身子,还有那咬到苍白的嘴唇,都勾不起他丝毫的怜惜,沉重的戳刺,印在床单上如梅瓣的红痕,他却在血液的刺激下变得更加野蛮。男人其实说到底,还是一种进化未完全的动物而已,处女的落红,更是兽性大发的强烈引发。
他到如今还记得当一切结束后,她并没有如同一般失去贞洁的女孩样哭哭啼啼地,只是静静地躺在他的胸膛上,要求他抱住她,不要放开她。
这种要求,他当然很乐意,结果,他不止抱紧她,还再次索取她的甜美,是的,无与伦比的甜美。她的身子,真是一如他想象的那般,不,比他当初所想象的更好,又娇又柔,抱着她的感觉太过美好,让他有种欲罢不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