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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页

 

  他拦住她的腰。“不需要。今夜,我只要你。”沙哑地低语。

  馥容还来不及屏息,已经跌进丈夫怀里。

  这一刻,他不仅握住她的心,还握住她的身子,那双阒黑的眼眸,直接望进她惊慌的瞳眸底。她失措,但仍然努力保持镇定。“我——”

  “你还需要时间,还需要证明我的心意?”他代她把话说完,那双让她看不透的眼睛,直视她的双眸。“或者,你需要证明的,是自己的心意?”

  馥容怔住。

  他没有给她时间思考,在她忡怔的时候,已经将她抱上炕。

  “我已经等太久,你很清楚,没有任何男人拥有像我这样的耐心。”他沉声道。”

  “我、我明白,”她的声调紧张绷,从他坚定的眼中,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逃避今夜将发生的事。“所以,我一直很感谢你。”

  “不需要感谢我,只要接受我,让我成为你‘实至名归’的丈夫。“他低柔地对她笑,沉着的眼色却转为坚毅。

  第9章(2)

  他温柔的笑容纾解了馥容紧绷的心房,可他坚定的眼眸却让她心慌……

  但是,她没有逃避。

  她明白,今夜,她再也不能逃避了。

  这些日子以来,那么多的矜持,与其说是为了确定他的心,不如说,是为了安定自己对于婚姻不确定的心情……

  毕竟与一名陌生男子共处,既而了解对方,需要的是时间。

  然而经过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她与他即使未曾真正同床共枕,他亲昵的纠缠,也早已经逾越了男女礼教的约束。

  他让她逐渐习惯了他的碰触,她已经不再那么担心夫妻之间那必须‘发生’的事实。

  虽然……她心中仍有一丝对于男女之事的惊恐与不确定。

  “跟我保证,你会温柔。”吁口气,她正视他的眼眸,差涩却庄重地请求他。

  他眼色略闪,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坦然接受。

  “温柔?”他咧嘴,修长的指抚过她襟边白皙柔嫩的肌肤。

  她轻轻颤栗。“有些男人,并不温柔。”她低抑地说,清澈的眸因困惑而浮上一层水雾,显得迷离。

  他眯眼,迷上她眸里的雾。“你何以如此清楚?”敛下眼,他压上她。

  馥容娇喘一声,柔媚的瞳眸瞠大。

  “额娘,额娘告诉过我。”她吁口气,试着解释。

  “即便如此,新婚处子当装做一无所知,讨丈夫欢心。”他埋首于那起伏的柔软,恋上她身上的媚香。

  她轻喘。“我一无所知,你会高兴?”

  解开她胸前盘扣,他的眼眸已灰浊。“一会儿,你会知道,我有多‘高兴’。”他粗嘎地低喃。

  馥容尚未理解他话中的意思,丈夫灼热的唇已压向她颤抖的粉嫩檀口……

  她一窒。

  当兜衣下的身子被揉入他掌中时,她颤抖地低喊,可料想不到,那喊声逸出口,却转转成一曲勾人心魄的咿唔吟唱……

  当剧痛来临那刻,馥容自然地明白,自己已成为一个真实的女人。

  那瞬间丈夫脸上表情,馥容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放松,相信我。”他安抚。

  低柔醇厚的嗓音,在漆黑的夜里震痛了她的耳膜。

  她喘息着,不能点头也不能摇头,肢体交缠着,她的身子沾染了他与她的汗,这热与痛,她一辈子不能忘记……

  屋外,春寒料峭。

  屋内炭火已灭,今夜丫头们被吩咐了不能进屋添炭,屋里冻得紧,可她的丈夫紧紧地搂抱住她,他强壮的身体殖民地结实的臂弯就像炭炉一样,煨暖了她的身子殖民地心。

  “冷吗?”他问,低哑的嗓音意外地慵懒,如酒一般醇厚。

  她摇头,小心地将自己的脸埋藏在他胸前,不让羞怯的容颜露在他面前……

  可他不允,修长的指抬起她刻意掖着的小脸,执意要那双水汪汪的眸凝注自己。

  “疼吗?”他沙哑问。

  小脸上chun潮未褪,如清晨初绽的幼蕾,清新、脆嫩、娇美,美好得让他顿觉自己像是摧花的狂魔。

  “疼。”她没有掩饰,脸又羞红了。

  他眯眼,讶异于那张小脸的易红,着迷于那双水眸勾人的媚。

  这是她的初夜。

  应当是女子最疼痛的初夜。

  然而妻子雪白的酥胸上,还余留几抹淡淡的chun潮未褪,那激情的暗示,竟让他得意的不能自已。

  他忽然低笑。

  她疲累地枕在他胸上,不知他为何而笑,然而那笑声震响了他的胸膛,在她耳中形成了绝响。

  忽然,一阵如急雨般细碎的吻,落在她的眉梢眼睫。他粗糙又修长的指,爱怜地揉抚怀中柔媚的妻……

  那温柔的指与那怜爱的吻拧紧了她的心。

  这是她的丈夫,她将倾一生眷爱恋慕的男人,今夜她将自己的身子交给他,然而,她的心呢?

  必定不是在今夜吧?

  那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日子里,她的心已如潺流的溪水那样倾向她的丈夫,在某个不知不知的瞬间,孕育了起初的恋慕。

  在她怔然间,他轻柔的指如落于水面的叶,慵懒地揉过她柔滑雪嫩的肌肤,转转至那令她发颤之地……

  他低笑,翻身将她柔媚的身子禁锢于身下,邪气地对他的妻展示他焦渴的欲望,接着,狂暴的激情就再也不受控制……

  她的心发颤。

  如雨打蕉叶,她被动地承受着。

  可他不许,他要她欢受,要她如他一样痴狂。

  他逼着她,用一切她不能想像、更不敢想像的方式折磨着她,直至将她推上痴狂的边缘,让她崩溃、让她哭泣、让她抛弃礼教、让她再也不顾一切尖声叫喊出他的名——

  雨停,风静。

  她瘫软在她的胸膛上娇弱地细喘。

  粉脸上褪不去的chun潮如花开正艳,那抹狂野的桃红与柔乱的乌丝,纠结交缠在那勾引男人的雪艳身子上。

  他未料,他的妻庄重的眼眉与姿态下,原以为她拘于礼教,必定不能如过去他所拥有过的女人那样,委婉承侍。

  然那大错特错了!

  他想不到,他的妻竟有如此雪媚的身与温柔的春情,似水的柔情像缠绕的青丝,将他密密包裹,那一声声娇媚的春喃,更让他亢奋得几近疯狂,竟陷入她的柔情中不能自拔,勾引得他意情迷……

  他必定是疯了。

  必定是疯了,才会对初经人事的她那样狂野地索求。

  她还求过他温柔。

  但,对毫无经验的她,他竟做不到温柔。

  渴望他的妻,chun潮过后的容颜,竟比盛妆的女子妩媚万分;那风情,比画上静止的图像虽犹胜十倍,百倍……

  然而,想到她的媚,竟早已被另一名男子洞悉,这令他疯狂地感到嫉妒。

  他忽然翻身,再次压住娇弱的她。

  清晨,当她睁开眼时,丈夫已不在身边。

  “小姐,你醒了?”禀贞正端水盆进屋,见主子坐起,逐笑盈盈地询问。

  “现在,是什么时候?”她喃喃问,竟像是一夜未眠一样,仍然十分疲累。

  “卯时刚过,还早着呢,你应当再睡一会儿。”

  “不,我要下炕了。”她道,欲掀开暖暖的被窝,才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她慌着眼,遍寻不着,昨夜她身上的绸衣已不知被丈夫扔到哪里。

  “禀贞,”羞红了脸,她只好轻唤丫头:“你为我取一件绸衣来,我要换上。”

  禀贞愣住,一会才回神,赶紧取来小姐的贴身绸衣。

  馥容在被里穿好衣裳,这才安心地掀开被子准备下炕,未料,下炕时却险些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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