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熟练的挑引下,盘旋在她鼻端的净是他的气味,脑中唯一浮现的也只有他的身影。
不曾经过人事的她只能生嫩地被他带领着,在情欲世界里浮浮沉沈,而身上红红紫紫的灼烈印记也在说明着他摘取下她的坚毅决心。
下一瞬,他劲瘦的躯干覆压住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地制伏住她。
也在同一时间,他狂压而下的身体重量让她勉强拉回一点理智。
“石、石先生……”迷蒙水眸望着他。忆起这二十一年来部期待着能在他怀中寻觅到一处可倚偎的港湾,而此时此刻即将要实现了。
“这样你就满意了?”他的讽刺仿佛来自遥远的地狱深处。即便他的气息正温暖地包裹住她的身子,但莫名地,她心头却浮上恶兆降临的感觉。
她还来不及制止,他已进入了她的身子。
交缠的身躯紧紧合为一体,也再度弄乱了她的神智。
南宫一纱跌进销魂的激情里,只能任由狂烈的欲火燃烧着地,直到力气耗尽,身子虚软无力,他才停止激烈的索取,而奔窜的冲击气氛也渐渐地归于平静。
他躺在床上,半天没出声。
而伏在他胸怀的南宫一纱也静默着,好半晌后才疲软地主动开口。
“你要了我的身子……”她声音无力地说着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本该灿亮的眼神却是阴暗无光的。隐约中,她感觉到有股黑暗且冰凉的氛围正笼罩而来,也许她又要被撕成粉碎了。
石川灵低低笑道:“是啊,我要了你的身子,也满足了你的期盼。”言下之意,他是顺应她的乞求。
她微颤地再问:“你爱我吗?在得到我身体的过程里,你有没有闪过一丝丝爱我的念头?”
“傻丫头,你怎么会以为付出肉体就可以得到男人的爱情?聪明如你,怎么会有如此可笑的期待?”
果然是尖锐的回答。
她疲惫地闭上眼眸,无声地低喃着。“我又一次地自作多情……”
“你是想大多了。而且你别忘记,你是我的候选新娘,你的身子本就属于我,我占有你的身子又何必与爱情有关?服侍我本来就是你的义务”他倏地起身,下床,拾起衣物穿上。
叹……她想笑也想叹息。她终究太过乐观了,以为付出身子就能掳获他的爱情,她实在太乐观了。
她怎么可以忘记石川灵是不让人掌控的呢?
南宫一纱目送石川灵绝情地离开卧室。
他走得绝狠,不曾回头再关心过她一眼。
床上的余温也渐渐地褪回到原来的冰凉。
连温暖的感觉都消失了、空白了,她果然什么都没有抓住哪—
呵……
这个窘境是她咎由自取的。
所以她活该又输了这高。
南宫一纱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一个不在乎输赢的男人,一个最爱享受厮杀过程的男人,一个最恨人生无聊又空白的男人……不该期待他会因为嫉妒心的作祟而愿意与她生死相许。
她把一切想得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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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灵举起水晶杯,缓缓地品啜着高级红酒,并一边翻阅保安主管呈送上来的最新资料。窗外天空阴霾灰暗,不一会儿,雨丝开始飘洒落下。
哗啦啦……
雨丝成滴,一颗颗地倾盆落下。怎么像泪珠般滴滴答答?!难不成上天也在为南宫一纱哀恸,因为他用残忍的态度对待她?
砰!石川灵忽然把档案夹甩在桌上,身子靠向沙发椅背,点燃一根烟。
“这份调查报告跟以往并没有太大的差别,没什么好看的”石川灵把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他不该去在乎南宫一纱的心情,更不该像个文学家似地望着天空伤春悲秋,实在太可笑了。
保安部主管的额头开始冒出一颗颗的冷汗。
“对不起,是我办事不力,只能确定火千年这半年来的行李作风确实有违于以往,更正确一点的说法是——他的商业才华在这短短的半年期间突然突飞猛进,与对手的争斗手腕变得十分高明,也因此他抢夺合约的成功案例比过去几年多上数倍。”他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火千年的变化确实值得研究,只是……他突然精进的原因找不到理由可以解释,甚至是不是有智囊团在背后协助他.我也找不到任何的证据。”保安部主管临时接获石川灵的指示后,以最快的速度把火千年的底细重新调查一遍。只是查到的资料仍然和以前差不多,所以他今天是提头来领罪的。
石川灵吐着烟雾。
他观察火千年已有三年时间,他知道他的本事不错,算是名角色。然而他的能力却也在他的预估之内。正因为掌握住了他的斤两,也透析了他的缺点,所以他才会运用女色去擒服他。
然而,昨日与他正式对上后,他惊觉到火千年跟他所掌握的情报大有出入。
于是他指示部属重新调查一遍。
岂知,送来的又是相同的报告。
“下去吧!”石川灵摆摆手,不得不思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岔?
“我可以离开?”保安主管怔怔地反问,不敢相信自己竟可以毫发无伤地走人。
“怎么,你不想走?”看他畏缩的反应,石川灵冷笑了起来。
他忙低下头来请罪。
“我办事不力,请石先生责罚。”他不敢误判情势,还是先请罪比较妥当。
瞧他紧张兮兮的模样,石川灵捻熄烟头,问:“你很怕我?”
“呃……”
“我要听实话。”
“是!”他立刻承认,不敢有半句谎言。
他又笑,道:“下去吧,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是!”这回他不敢再逗留一秒钟,快步离去。
望着他戒慎恐惧的背影,石川灵面无表情。每个人都怕他、畏他,唯独南宫一纱胆敢用尽心机“对付”他。
这就是她的本事?
石川灵起身,决定走向二楼“探望”一下心灵受伤的小女人。打开房门,床上却空无一人,床单整整齐齐地铺平着,薄被也都折叠放好,宽敞的卧室整理得干干净净,没有翻云覆雨过后的一丝丝痕迹。
“走了?”就在他下楼与部属谈话的这三十分钟里,她不告而别。“我用话刺伤你,你也不甘示弱地再度反击?!就是如此特异,你才会紧紧攫住我的心,教我不由自主地想——捏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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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哗啦啦地倾泻……
南宫一纱不在乎大雨打在她的身上,把她淋成落汤鸡。她等在上回密道自的附近,赌着火千年将再度从这个地方现身。
根生于体内的冒险因子让她习惯下赌注!
她不就是因为这种天生个性才敢跟石川灵交手?
不久后,一辆张狂的银色跑车从公园旁的道路奔驰而来。她微笑了,直觉告诉她果然赢了!
“停车!”如箭矢般的速度,南宫一纱飞窜出去,也成功地让轿车及时煞住。
车窗缓缓滑下,探出一张俊脸来,火千年满面笑容地看着她。
“笨丫头,你又在耍笨了吗?上回站在枪口下,准备承受子弹的射击,这一次又不怕死地拦我车,你是不要命了?”
她也笑了。“我就是笨,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
“既然你都承认了斗不过我,那还敢来找我?不怕被我骗第二次?”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意外的神情,好像早料定她会再一次出现。
“不怕。”
“好样儿的!”他竖起大拇指来。“我喜欢你坦率又勇敢的个性,虽然带着点傻气,不过非常的可爱。只是……”他摇起头来。“你怎么会傻呼呼地站在街上被雨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