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外的喜宴吃的是红楼宴、三头宴、全藕宴,扬州菜之最。
宴客分成三进,只要是上门来道贺的客人,无论是闸工坝口的工人,或是纤夫运丁,甚至普通百姓,皆安置在最外围前院的流水席面。往里一圈,安置的是漕帮兄弟、当地豪绅、漕司主事、商帮行首、盐商船厂的来人,甚至京官和绿林汉子,宴客中亦可见以杰克逊为首的金发碧眼异国人谈生意的踪迹。正厅里则多是自家人,七分堂堂主,还有大大发挥了花瓶作用的两位皇子。
女眷又另开席面,安置在二门的堂屋里。
无论亲疏远近,送上的贺礼,都是价值不菲,尤其是江南七省三十二家牙行送来的贺礼几乎堆满正厅,叫人瞠目结舌,漕帮人脉之广阔,非同小可。
朱毓淡淡看过那些价值连城的贺礼,又不着痕迹的觑了眼新房的方向,胸中有着说不出的闷。
他还是小觑了那个丫头和她的男人。
但,也加深了他势在必得的决心。
第八章 旖旎新婚(1)
西太净不知道等待一个人回来会让人口干舌燥,心里满满的慌,所以,湛天动进来的时候,她竟然惊跳了下。
湛天动看着坐在床沿上的她,那毫无瑕疵的肃净容颜带着一抹红直延伸到耳根子,星眸半闺带着提防,神情看似淡然,可不自觉捏着衣角的小动作还是泄漏了她的紧张忐忑和不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净儿,我想你了。”他很自然的脱下新郎服。
看见他一进门就脱衣服,西太净的心抽紧。
理应她替他宽衣解带的是不是?
湛天动来到她身边。
他有多久没能见到她了?如果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么这些天来的相思,就凭掀盖头时候看的一眼,也不能满足他想念她的渴望。
见不到面的时候想念,为什么见了面,她就要变成他的人了,他依旧疼痛般的想念他?那是一种渴望,因为压抑想念得太久了,美梦一旦落实,反而却步了。
“我也很想你。”
下一刻她感觉到温热的气息欺近,她很快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人落在一堵温暖的胸膛里。
然后他动了,他吻住了她,他感觉到她香甜的唇舌,和与他一同跳跃的心跳。
他原来打算温柔地吻她,但经年累月的渴望压抑使然,这吻在深入的搅着她的甜美芳香后转为狂野,而他能够忍耐着不去要她,有一部分因为他是武人,白天的自制力够强,大部分的精力都花在漕帮帮务上了。
可此刻,他身下的女子是谁?
他以拇指抚过她的脸颊,哑声说出这些年来内心深处最深的渴盼。
“你是我的……终于是我的了……”
她嘤咛了声,被他吻得意乱情迷,无法思考。
他的手没有闲着,大手慢慢滑过她颤栗的身子,滑过她曲线柔软的腰,解开了她的中衣,露出一大片透出白瓷色泽的酥胸和绣着花开并蒂的大红亵衣。
他知道她很美,却不知道会有这么美,美得令他无法栘开双眼,欺霜赛雪的身子柄娜软嫩腰肢,还有一双修长的腿,他知道那双腿下面,有他爱不释手的脚趾和优美的脚板。
他要她,想要她。
感觉到她的小手抚过他的脸颊,攀上他的颈子,将他往下拉,他瞳眸收缩,一种酥麻的感觉立刻从脸颊传到全身。他眨也不眨的眼瞧见她因为春光曝露,还有冰冷的空气,那微微挺立颤抖的ru/尖。
他眼里的火更加炽热狂烈,如同火山喷发,似要将她完全吞进去。
西太净抖着小手,缓缓解下他的腰带,拉开他的衣襟,然后停在他的胸膛上。她心跳飞快,也想到自己的脸一定很红,而他的心,跳得好快。
他低头看着她的动作,大手拉下她亵衣捧着她雪白的酥胸,双眼对视,肌肤樊贴着彼此,她几乎要叹息,他好暖。
在她忐忑又屏息下,他一手扯掉自己的裤头带结,立刻感受到他身下的坚挺火热yu/望抵着她。
接着,他把她放在床上,脱去那件里衣,露出强壮的身体。
微褐肌肤年轻润洁,一看即知是久经锤链的强健体魄,独有的饱满色泽令人别不开目光,腰腹垒块结实,大腿修长。他环住她纤细的腰,捧着她的臀。
她的心抽紧,无法控制的轻喘,听见他粗嗄的声音,“我很久没有女人了。”那yu/望可能是狂风暴雨。
他再次吻她,火热的吸吮,深刻的纠缠,深入骨髓,吻得她喘气不己,胸口剧烈的起伏,晕头转向。当她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察觉腿间有个体贴温柔的吻贴了上来,她微微轻颤,人紧绷了起来,却听见他低哄的声音——“别怕,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对,看着我……”
西太净睁开迷离的眸子,他近在眼前,黑亮的眼里盈满深切的渴望。
她瞧着他,舔着微干的唇,“我不怕,我不怕你……”在她回神之前,他那坚硬滚烫探进了她甜蜜烧烫的泉源,她很湿,很紧,他没有停下来,捧紧了她的臀部,悍然挺进。
她抽了口气,紧张的感觉到他进入体内合而为一,她抓紧大红喜被,紧咬着唇瓣,因为不曾被人碰触,因为太过敏感,因为疼痛。他是如此滚烫粗大,她能感觉到他撑开了她,在她的身体里勃/发,填满她。
那真的会痛,她想闪躲,又想迎向前,更多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吻着她狠咬的唇瓣,哄着她张嘴回应他,然后在她那小脸微染情欲,不自觉的轻吟时,他已经再次放下身来,将她的腰臀抬高,深深的,一才不留的埋进她的身体里。
“啊……你不能……你不能……”
西太净杏眼圆睁,颤栗喘息,汗水、心跳、体温、气味交融在一起,他让她无法思考,只能紧紧环抱着他,本能的夹紧他,迎着他的悍然进击、厮磨和淋漓畅快的耳边咆哮,感觉到他颤抖的把自己都给了她。
当两人慢慢回过神来,脸上还带着情/yu的红潮,他健美的身形和光滑的皮肤上蒙着一层细汗,然后他撑起自己,一手环抱着身下的女人,看着她把头埋进枕头中,黑发如泉披散在身后,半张红晕满布的小脸,小巧的肩膀、身子,都留着他肆虐过的痕迹。
他心头抽紧,是不是弄坏她了?
“我以为我可以控制自己……”
但是他没有,他并不想在新婚洞房就弄痛她,让她畏惧和他在一起,只是这种事好像不是他说不要就能避免的,除非他都不碰她。可是那更不可能,他太想要她了,只希望能镶嵌在她身体里永远不要分开,又或许,他可以慢一点,不要那么粗鲁。
她忍着羞,听着他哑声说抱歉。
“我没事……”
她知道这些过程。婚前,义母特地到她的房里来,给她讲解了一遍男女之间的事情,虽然说得有些坑坑疤疤,但是大致的情形她都懂。然后麟囊也来了,偷偷摸摸的塞给她一本薄薄的小册子,还坚持说自己走了以后才能看,她后来从油纸包里翻出一本春宫册。
湛天动一句话也没说的抱起了西太净,动作很轻,态度却很慎重。
她满脸通红,夹紧了腿,忍着满满的羞意,眼睛看着他喉咙的喉结,感觉到他男性的强壮,任他抱着她往净房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间充满水气,有着诱人水光暗影的房间,寻常人家少见的彩绘玻璃,这房里却是整块整块的嵌做窗扇,橘蓝黄绿,清亮里有着净房该有的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