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双修该如何进行,她习巫时是听过太婆们提及一二,当时的她不求甚解,听得昏昏欲睡,根本不觉这样的事有一天真会碰上,实没什么把握但,两具身子亲近再亲近,以最最亲密的方式贴在一块儿准没错的,因为润在两人肤上的光越来越盛,丹田沉而热,血气熟成,证明她没有做错。
她气息随他变得浓灼,四片唇时轻时重吸黏在一块儿,唾津濡湿彼此,银涎溢出嘴角。
他的发覆在她身子上像有自个儿意识,从她松开的单衣钻进,贴着她的肌肤,就如那长而有力的九根狐尾,它们不仅制着她,更上上下下来回摩挲她已然裸露的大腿和小腿肚儿。
很热,体内一直有血气生成,多的汇向寡的,盛的滋养弱的,自然而然寻求制衡,她源源不绝由着他吸食。
她所做的只是抱他、摸他、贴紧他,一切顺其发展。
然后不经意的,真的、真的绝非故意,她抚摸的手往下探,迷迷糊糊滑过他的腰线,贴上他两瓣削瘦精实的臀,她的指触到一小块所在,伏在她身上的男子瞬间如遭雷击,背脊抽直,双臂绷起,事实上他全身筋理皆绷得死紧,骤然仰首间,喉中滚出似痛似苦又似尝遍极乐的嗄吼。
秋笃静怔住,脑子里空白一瞬,乍然才意会出,她方才所碰的是他九尾下端与脊柱尾骨相连的那块所在,许是人的肌肤与狐尾间的异变始端,因此相当嫩弱,亦格外易感。
她被他的嗄吼震得心尖直颤,脐下热潮转成某种难以言喻的酸软,泄出的不再仅是无形血气,而是真真实实的蜜流,淌得湿漉漉都乱成一团了,像越做越偏离正心,低呜一声,她本能就想合紧双腿。
可她的腿动弹不得。
虽无法看清,却知是被他两根长而雪白的狐尾分别缠住。
他垂首看她,任发丝散着她半身,他却用臂膀霸道地压住她的发。
幽光弥漫,树心内似荡开点点飞萤,他俊美无俦的面庞半是阗黑、半在光明。
他薄唇淡抿,一双狐狸美目再现睥睨神气,只是这般盯紧她时,冷肃迫人,峻意侵心,没有她一直以来熟悉的嘲讽神情。
“白凛”他是他,又仿佛不是,虚元破碎的他如何也拼不完整似。她眸底一潮,抬起一手想抚他冷冽颊面,指尖甫触及,见他瞳色骤深。
她两只脚踝忽被他的长尾卷住拉开,高高悬吊在半空,身下陡凉。
然眨眼间,凉意已被劈破。
银刃滚过灼火生生烧进,他以真实的真元刺穿她的处子之地。
无丝毫迟滞和怜惜,挺入的深处如此接近脐下丹田,他厚实顶端抵着她细嫩内壁不住抽跳,于是埋在她体内的内丹回应般颤动了,剧烈颤动,震得她五脏六腑、四肢百骸是痛是麻是钻骨蚀心的搔痒难耐。
泪从瞠圆的眼角渗出,秋笃静实不知是挨不住痛,抑或挨不住他的狠。
他狠。她也可以。
闭眸挺高腰肢,让自己细幼的嫩处将他纳得更深,小手再次往下,狠狠撩拨他尾与臀相交的那个点。
如她所愿,树心中又一次响起男性似痛似乐的嗄叫,所有的光点瞬间激发,四周亮得像同时点燃上百根烛火。
而她隐隐才觉自个儿终于扳回一城,唇角模糊的笑方起,一下子又被他反击的力道震得身心发麻,泪湿双睫,全然不能自已。
在失去神识前,她只记得映入泪眸中的是满满灿亮的润辉,润潮包裹着她,更滋润了他,领着两具深交缠绵的肉身在虚空中荡漾啊荡漾。
第7章(1)
白凛我最爱的使徒。
他内心冷笑连连,黑寒刹气似成千上万的臭蛆钻进血脉中,他以虚元为盾,以神行之气为刃,一寸寸逼退、击散。
我得以续命,元灵醒觉后头一个想到的便是你咱们不能好好叙旧吗?
狐族的柔媚天性不只展现在女狐身上,男狐亦然,尤其刻意操弄时,低柔似叹的言语也能媚得没边,像是多柔情密意。
许是见多了这一套手法,厌恶至极,矫枉过正下才造成他异于狐族男女的淡漠脾性,媚惑之姿并非没有,而是藏得甚深,得相往够久才能窥见到。
遭偷袭被扯进敌方地盘,天时、地利、人和,无一样得利,他攻守间耗掉一波又一波真气,如此消耗,败局可见,只能一鼓作气以虚元作赌,冒险将结界震出缝隙
他催动术法,真气几倾巢而出。
他一使强,周遭黑气随之加强,所以必须得快,较对方快,抢在黑气尚未追上的瞬间,击破幻界。
虚元如镜,吸纳黑气困于镜中。
黑气强占狠攻,无丁点止势,一道猛过一道,一波狠过一波!
他终是听到虚元碎裂声——
砰磅——轰隆——
结界巨震!
然而啊然而,就差那么毫厘之距,少那么一点点的螳臂之力啊
谁能助他一狂风?!
骤然间,一束箭光射入,若干旱大地渴求的那场及时雨,裂开的光口成为他翻转挪腾之钥!
真元冲顶,激光灿盛如命火最后的返照,一举令他摆脱阗暗牢笼。
白凛先是嗅到那饱满火热的香气,才掀睫将秋笃静看进瞳底、心里。
寻常时候不会渴求若斯,即使知她灵气纯厚,灵香饱溢但虚元耗尽的他闻到她的气味,真元猛烈躁动,腹中如置冰炭,于是他的内丹主宰一切,为受创且虚乏的他开启一条活路,叫嚣着欲埋进气血相融的那人体内。
他渡给她内丹,虽是借她的肉身和气血润养他的元神,说到底是把千年的命和魂魄交到她手中。
直觉为之,没有迟疑。
眼前是她,秋笃静,正因是她,所以毫无踌躇、不须盘算。
本能的驱使在此际强过所有,催促他往她那份暖处靠近,在那里,力量唾手可得,只要抱住、攀紧,浸润在满溢的香息中,元灵自能修补。
两具身子交缠成一个,直到深深埋进,元阳触发沛然血气,被紧密包含,他仿佛在这穿过金脉玉峡、生死叩关之刻,才彻底悟出他揪住她究竟做了什么。
没有退路,亦不能悔。
他冰凉兽瞳燃起星火,垂首注视身下女人时,星火似燎原而过。
光是瞧着他、听着他说话,都要脸红心跳
她心跳得好快,脉动激烈,他全感受到。
她不仅脸蛋红欲渗血,颈子、胸乳、腰肢和双腿皆被红潮漫过,那潮涌也在她眸子里轻动。
秋笃静他没唤出,心上却一遍遍盘过这个名字。
千年内丹在她腹内发光,他顶到那个点,将自己完完全全没入,无形的火瞬间嘶嘶作燃,两人紧连的身子镀上一层茸毛般的火色流金。
巨震,从里到外,从她体内荡向他,神行后又从他体内回向于她。
两双眼睛一直相望,她的手抚上他的脸,环住他的颈,他看到泪水从她眼角溢流,濡湿她的耳、她的发
于他而言,这般缠动紧连无关情爱,只是借她肉身去达成一件事,他明明知道,但胸中却滚过道不清、辨不明的波动,让他冷凉意绪忽而寻回了些温度。
他低叫、嗄吼,九尾根部的下端一次又一次遭她轻捏刮抚,抵进她腹内的玉茎锁关不成,颤栗倾泄。
他没料到会是这样,应触而不泄,再还精于气才是尽美,此时泄在她体内对他元神修补虽无阻,但那毕竟是女子宫囊,天狐男子与半巫半仙体的女子在一块儿,还是有着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