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欢抬起泪眸,她看着大师姊,再看看弓长啸一脸的期盼样,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上官雁笑道:“你要相信大师姊,不管是官场上还是商场上,大师姊阅人无数,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多了,但是唯一能包容你这冷情性子的,却是眼前这人,他只看得到你的好,不会计较你的不好,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陪你患难与共走到最后,与你修得百年之好。”
上官雁一席话,让宫无欢愣怔当场,久久说不出话来,而一旁的花千千和白雨潇听了,亦是心中感触良多,她们都是历经人事的人,自然明白大师姊这番话的深意,在帮二师姊挑丈夫的人选上,大师姊看人的眼光绝对是准确的。
这时弓长啸也对这位大师姊生出敬意,他收起玩笑之色,认真恭谨地承诺。
“弓某除了欢儿一人,不会再纳妾,必然护她一生平安,对她好一辈子。”
宫无欢嗔道:“哼,你不欺负我就不错了!”虽是责骂,语气却是女儿家难得的娇嗔。
听她这话,众人便明白,她这是同意嫁给弓长啸了。
上官雁搂着二师妹,吩咐下人将好酒好菜奉上,接下来,便是要好好商量成亲事宜,挑个良辰吉日,把她们这位冰山美人的好姊妹给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迎娶鞭炮串从上官府的门口一直绵延到大街上,百姓终于知道漕帮帮主弓长啸大老远带着三十六抬的聘礼到京城来,是要娶哪家的姑娘了。
据说这位新娘子是上官公子的师妹,由上官公子作主,同意了帮主的求亲,挑了黄道吉日,以上官府为娘家,从上官府迎娶。由于新郎官来自江南,而新娘子与陵王妃情同姊妹,所以陵王妃出让别院,将别院布置成新房,做为这对新人的成亲之地。
有上官家和陵王妃张罗,这门喜事办得盛大,漕帮弟兄百人行列,陪同新郎官前来迎娶,据说当时那些漕帮男儿各个抬头挺胸,又特意做了打扮,虽及不上新郎官那般英伟非凡,却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那风采引得沿路看热闹的姑娘们脸红心跳,甚至有人还相上了顺眼的,回去想求爹娘作主,找个漕帮夫婿嫁了。
这场成亲宴由陵王亲自主持,新郎官弓长啸在喜宴上,被众人围住劝酒,摆明是故意考验他。
他也不怕,来者不拒,谁来敬酒,他都跟着喝,不知不觉竟已喝下千杯。
花千千看了有些不忍,禁不住开始担忧。“这样喝下去还得了,晚上还怎么洞房呢?”
站在一旁的夜清却是目锐眼精,低头在她耳畔说道:“不会醉,他厉害着,用内力逼酒。”
花千千转头看他,讶然道:“咦?他会这一招?”
“到目前为止,他已逼酒五次。”
花千千讶然,接着噗笑出声。“这人可真有趣,明明没醉,还故意装醉站不稳呢。”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问夜清。“你呢?可会内力逼酒这招?”
“会。”
花千千美眸瞬间湛亮,抿出一抹妩媚的笑,小指挠着他的掌心。
“清郎,我想看看。”
夜清低头看她,瞧见她眼中那闪灿的顽皮光芒,知道她又想到什么小心思来逗他玩了,而每次逗他玩到最后的结果,都是他被她搅得欲火焚身,忍不住扑身上去,将她狠狠压在身下。
想到此,他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立即点头。“好。”
花千千牵起他的手,那美眸中的春花笑意几乎要将他融化,她领着他悄悄离开了人群,去寻找属于他俩的天地。
喜宴一直持续到晚上,最后在陵王开口示意下,众人终于放过新郎官,扶着面目酡红、步伐不稳的弓长啸进了新房。
看新郎官拿起喜秤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众人惊呼一声,对新娘子今晚的美艳赞不绝口,甚至还意犹未尽,打算闹个洞房再走,不过众人尚未有动作,新郎官突然一倒,竟就这样醉得不省人事。
众人一呆,新郎官居然真的醉倒了?这可怎么办?本来要闹洞房的人都心虚得不敢再有动作,把新郎官灌醉,害得新娘子今夜得独守新房,这实在太罪过了,只好赶忙把新郎官抬上床,又说了几句喜气的祝贺词,才摸摸鼻子走人。
待众人离开后,宫无欢对两名丫鬟说:“去端水进来给我们梳洗吧。”
“是。”
一名丫鬟出去端水,另一名丫鬟则帮着她将凤冠霞帔卸下,再脱去嫁衣,只留一件轻薄的衫裙,她又将头上的发髻一一放下梳理,然后就着丫鬟端来的温水,将脸上的脂粉洗干净。
将自己打理好,她在丫鬟的帮助下,脱去弓长啸的新郎袍。
这两名丫鬟是雨潇师妹派来给她使唤的,动作利落得很,为新姑爷脱了衫袍、洗脸洗脚后,便向她福了福,退出新房。
这时候的宫无欢恍如作梦一般,她打量着新房,门窗上贴了喜字,屏风上绣着鸳鸯戏水图,而师姊妹们为她准备的各色绣品上,有的绣着喜鹊登梅,有的绣着并蒂莲花,还有鸳鸯枕、龙凤帐,一对凤凰在红绸子门帘上交颈而依。
她看向铺着红巾的圆桌,上头有一对喜烛,还备有陵王妃送来的果子和点心,是今上的贡品,一旁的酒壶及两个酒杯,则是备好的合卺酒。
她掐掐自己的脸颊,不是作梦,她真的成亲了,她将视线转向喜床上那个喝得酩酊大醉、呼呼大睡的男人,缓缓走上前,怔怔盯着他。
看了许久许久后,她低低一声。“笨蛋。”
在新房等了一整日,对即将来临的洞房之夜忐忑了那么久,结果这家伙该清醒的时候居然醉了,听说他被灌了千杯,想想也挺可怜的。
宫无欢在床边坐了会儿,心想醉了也好,这人平时生猛如虎的,她还担心今夜会被他生吞活剥,折腾得整夜不能睡呢。
抱着遗憾又平静下来的心,她走向圆桌,打算将烛火吹灭,谁知她才走到桌边,就突然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她大惊,下一刻熟悉磁哑的嗓音传来——
“娘子。”
她没想到弓长啸会突然醒过来,惊讶地问:“你怎么醒了?你不是醉了?”
“这么重要的交杯酒都还没跟娘子喝呢,为夫怎能醉倒?”
这抱着她的双臂孔武有力,声音听起来也咬字清楚,丝毫没有酒醉之态,宫无欢不禁怀疑。
“你装醉?”
“娘子英明。”
“怎么可能?我听他们说你被灌了千杯不止。”
说到那些宾客,弓长啸咬牙哼了哼。“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岂能尽如他们的意?想灌醉我,我有的是妙计,为了这一天,我等很久了,今晚我怎么也要与你水乳交融一整夜。”
宫无欢此刻终于脸红了,这男人在面对她时,就是没个脸皮,把话说得这么明白,那眼睛都开始绽光了,双手也不规矩起来,当然,某一处也已经出鞘,正坚硬地抵着她。
弓长啸感到怀中人儿的羞意,心中一荡,立刻拿起酒壶为两人斟了酒,与她一块儿将这交杯酒干了。
见她嘴边沾了酒水,弓长啸等不及便吻上她。
宫无欢嘤咛一声,身子软了,弓长啸一边吻她,一边抱着她回到床上,一上了床,宫无欢往里头缩了下,见他径自脱下身上的衬衣,露出结实壮硕、毫无一丝赘肉的上半身,线条完美的肌理仿佛蕴藏了无限的力量。
他手没停,裤腰一解,卸下最后的挡护,露出他生机勃勃又蓄势待发的yu/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