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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水薇愣怔地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后脸红了。“爹!”

  “若他愿意在此安安分分过日子,爹倒也不反对他喜欢你,可是,他注定要掀起腥风血雨,我不能将你交给他。”顿了一下,张德一叹了口气。“不过,无论爹有何想法,你的想法比爹还重要。”

  张水薇的心软绵绵的。她何其有幸,有着如此疼爱她的父亲,她又岂能再教父亲忧心挂念?

  “自从元韦洲和梁千钰联手喂我毒后,我的心就死了,以为人生至此终结,没想到却活下来,还能学习医术,当仵作,如今我只想为自个儿和爱我的人好好活下去,享受父母给我的生命,其他的都不重要。”

  “可是,你喜欢他。”

  略一迟疑,张水薇不想对父亲说谎。“许久之后,总会放下。”

  “这是何苦?”

  “不苦,有最疼爱我的爹和哥哥们陪在身边。”张水薇调皮的做了一个鬼脸。“爹不知道村子里的姑娘有多嫉妒我,恨不得能当爹的女儿,有三个哥哥宠着护着,将来嫁了人,没有人敢欺负。”

  “若他强行将你从我们身边带走?”张德一提出一个可能性。

  “他不会,我也不会跟他走。”

  “他对你志在必得。”

  “爹想太多了,一旦他拿回成国公府的一切,他势必回到京城,而我,还不值得他放弃繁华的京城。”她不是看轻自己,只是认清楚他是个胸怀大志的人。

  张德一一顿,好奇的问:“若是我们举家回到京城呢?”

  张水薇闻言一惊。“爹不是一辈子不回京城吗?”

  “我也以为自个儿不想回京城了,可是有些事……”他从不在意名利权势,可是当初举家狼狈迁离京城的情景深深烙在心上,总觉得胸口憋着一股气,若有机会能够宣泄出来,当然是一件很畅快的事。

  “无论爹想做什么,我都同意,只有一件事——爹不可让自个儿身陷险境。”

  “我只是胡乱想想,不是真的要回京城。”当今皇上可没有换人。

  若无此意,如何会想?张水薇没有点破,只是道:“爹在意女儿的想法,女儿何尝不在意爹的想法?何处都可以为家,只要一家人在一起。”

  “爹明白了。”

  张水薇讨好的一笑。“今儿个爹也陪我下一盘棋吧。”

  张德一的脸瞬间抽了抽。除非不知道她的底细,不然谁敢跟她下棋?

  “爹!”那什么表情嘛!

  “不爱下棋,何必勉强自个儿。”张德一匆匆起身,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推开竹帘窜出去。“今儿个早一点歇着。”

  “我哪有不爱下棋?我只是棋艺不精,不过,我如今棋艺略有长进了,与我下棋没那么可怕了。”她不满的嚷道。

  原本守在外间等着进来侍候的伊冬,瞬间猫着腰悄悄跟在张德一的身后出去。绝没有人乐意跟小姐下棋,除非爱小姐爱到没骨头……她突然想起一个人——赵平澜,前些日子他可是很乐意跟小姐下棋,那他岂不是爱小姐爱到没骨头?她是不是应该提醒他一下,小姐不可能丢下老爷少爷们跟他去京城?

  虽然还是身着夜行装,翻墙进入张家庄子后,李炎赫今日却不疾不徐的像在逛园子,没法子,跟在后面的三个人……不,严格说起来只有一个,根本当自个儿来这儿赏花,见到一朵朵锭放的腊梅,还要赞赏一句,只差没作一首诗,害他也只得跟着慢下脚步,免得不小心将人搞丢了。

  四人浩浩荡荡穿越竹林,一路上竟然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李炎赫不由得心里发毛,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万一有人跳出来将他们围住,他一定会将郎先生推出去,若非郎先生慢吞吞,哪会将人引过来?

  进了小屋,李炎赫迫不及待的告状。“主子,以后教郎先生别跟来了,为了他,我一路提心吊胆。”

  “上次没能好好欣赏这儿的一景一物,深感遗憾,这次当然不能错过。”郎先生迳自倒了一盏茶,在榻上坐下,可是喝了一口,便往一旁的几案上放。这个茶不好,下次给主子弄六安瓜片过来。

  李炎赫撇嘴嘀咕。“三更半夜,连你自个儿是黑脸还是白脸都分不清楚,还欣赏这儿的一景一物?”

  “武夫就是武夫,哪懂得不清不楚和清清楚楚是两种不同的美?”

  这明明是歪理,李炎赫却硬是张着嘴巴挤不出话来,他承认自个儿是武夫,讲不赢他。赵平澜笑了,他当然知道郎先生何以如此狂妄的逛起人家的园子。“炎赫,张将军已经将这一带清空了,他明摆着置身事外。”

  郎先生戏谑的挑起眉。“主子还没说服张将军?”

  “我会说服他。”

  第六章 为自己弹琴(2)

  “张将军不愿意返回京城,主子就别想带走张大夫了。”郎先生自认不是幸灾乐祸,不过李炎赫的看法显然不同,忍不住瞪了郎先生一眼。

  没错,他早知道张家父子不愿意返回京城,张水薇就不可能回京城,这也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张家父子拉进他的棋局最主要的原因。

  郎先生也不再闲扯,直接导入主题。“四皇子南巡的队伍五日前已经出发了,可我们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四皇子推说晕船,一路上躲在船舱,并未在人前亮相。”

  闻言,赵平澜唇角一勾。“四皇子不在南巡的队伍当中。”

  虽然郎先生得知此事也提出相同的看法,李炎赫还是心存怀疑。“怎么可能?这么多人盯着,四皇子消失不见,必定有人发现。”

  “有人假冒四皇子待在南巡队伍之中,且此人相貌与四皇子极其相似,而四皇子身边都是近卫,其他人无法靠近,如今又是寒冬,斗笠一戴,就是近看也无法确定不是真正的四皇子。”

  郎先生同意的点点头。“若是如此,四皇子恐怕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赵平澜明白郎先生的意思,想要找到一个相貌极其相似的,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养着,为何要养着一个极其相似的人?那是因为要常常冒充四皇子待在府里,好方便他溜出去干一些不能教人知道的事。

  “可是,四皇子为何不在南巡的队伍中?”李炎赫困惑不解。

  赵平澜略一思忖。“待在南巡队伍当中,他只能看见各地官员要他看见的,根本不会知道江南各地真实的情况。”

  “四皇子只怕还有一个考虑——预防有人藉此机会除掉他。”郎先生实在很不屑这种肮脏的手段。

  “南巡的护卫军出自禁卫军,而禁卫军齐聚各方势力,无论是太子的人,还是其他皇子的人,他们只要逮到机会就会除掉四皇子。”

  “四皇子不在南巡队伍之中,主子要如何见到四皇子?”李炎赫疑惑了。

  “他不在南巡队伍之中,我更有可能见到他。”

  郎先生笑着点头道:“正是,四皇子深怕引人注意,身边的护卫不会太多,主子要递帖子就容易多了。”

  “邹先生果然懂我,我就是要光明正大的递帖子。”他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双方必须建立在诚信之上,畏畏缩缩、遮遮掩掩,如何教人家相信他的诚意?

  “如何递帖子?”李炎赫实在跟不上他们的反应。

  “郎先生有何看法?”

  郎先生想了想,道:“四皇子应该不敢离南巡队伍太远,这也是方便他随时回到南巡队伍,还有,他不希望看见假象,就必须比南巡队伍早一步,大约一日,最多不会超过两日,所以,只要根据南巡队伍的路线,寻找前一至两日的商船或客船,就可以找到四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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