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初盈,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快跟着柴先生去吧。”他对着初盈说,就怕惹恼了柴飞。
“老板,不好吧,你看大家都那么忙,我怎好在这时候走呢?我和他之间已没有任何瓜葛了,我不想跟他出去。”初盈咬着唇,强硬地说。
“可是……”
“老板,如果他想在这里阻碍我们做生意,我可以打电话报警。”她一双灵灿大眼直瞪着柴飞,下定决心不妥协。
“好吧,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我就杠上你了。老板,去打电话,最好把所有的警察都找来,说不定等会记者也来了,你这间加油站就出名了。”
柴飞扬起薄唇,俊美的容颜上全是犀冷的笑意。
“这……”加油站老板可慌了,“初盈,别闹了,拜托你好好跟他谈,这又不会少了你一块肉,再说你这么坚持咱们会更忙呢。”
闻言,她轻叹了口气,“你言下之意就是我妨碍了你们?”
“我……”加油站老板哑口无言。
“好,没关系,我现在就辞职。”丢下这句话,初盈便离开加油站。
柴飞见状赶紧坐进车内,发动引擎俐落地绕了个大圈,停在她面前。“初盈,别这样,你听我说。”
见她不理他,继续往前走,他索性将车子停在路边,快步追上她。
“初盈……”
“什么都不要说了,莫非你戏弄我戏弄得还不够?不是说好不再跟我有瓜葛吗?你今天怎么又想到来找我?”她紧握着双拳,凝视柴飞那张英俊的脸。
初盈必须承认,自己仍心系于他,可她所爱的男人却不爱她啊,为何他还要来扰乱她的心,这是一种最严苛的惩罚吗?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他的目光直瞅着她。
“找我做什么?看我笑话?”她无神地望着他,“你能够放我们一马已经感激不尽了,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我查出来了。”
“什么?”她不解地凝睇着他。
“我查出当初害我受伤的真正元凶了。”他揉了揉眉心,“当时除了你哥和我两辆车之外,还有一辆红色轿车。”
她蹙眉望着他,“先前你一直不相信有另一辆车,这下怎么又信了?不怕我只是想推诿过错?”说完,她不再理会他,举步走过他身旁。
“初盈!”他一把拉住她。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甩开他,迭退数步。“这是何苦呢?当初你是如何的决绝,你的不告而别对我而言又是多大的伤害?”
“我知道我那时的确是狠了些,可是……那是因为我吃醋,我吃夏毅的醋,而且我也恨他的大意,因为他的不慎差点毁了我的一辈子!”柴飞因激动而大声嚷道。
“可你不是报仇了,难道还不够,莫非要了我的命才肯罢手?”初盈忿忿的吼了回去。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你永永远远都是我的,这几天我一直无法忘记你,无法想像你将永远走出我的生命。”
“这只是你不服输的个性使然,以为你会输给我大哥是不是?”她对他了解得非常透彻,深情地看了他一眼后又举步向前。
“夏初盈!”柴飞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吼道:“我是不服输,可我更爱你,知不知道我更爱你!”
她心头一震,蓦然顿住步伐,双肩轻轻颤抖着,“别开玩笑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相信。”
“不爱你又怎会为你吃醋呢?”柴飞急抓住她的双肩,目光如炬地望着她,“是我的错,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你们,真正肇事者是贺玉莲。”
“什么?是她!”初盈闻言吃了一惊。
“就是她,我派人去调查,他告诉我有目击者亲眼目睹一切。”
“如今你已明白了,这才来表达你的歉意吗?如果……如果没有目击者,我大哥是不是就要含冤莫白一辈子?”初盈含着泪,一步步逼近他,最后在他面前站立,“若是我们仍处于误解中,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见到我?”
“不是!在不知道事实真相之前,我就在找千万个理由见你,更希望你能原谅我,回到我身边。”他激动地喊道。
“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爱我,就不会那么对我了。”对他大声咆出后,初盈用力推开他,往前直奔。
“初盈!”柴飞扬声叫道。
可是她拚命的跑,看来她是真恨他、气他,已不再给他任何机会了。
难道她对他已不再有任何留恋了?
他该用什么方法挽留住她?
老天……该用什么方法呢?
“夏小姐。”
走出校门的初盈,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嗓音。
她回头望着眼前这位长相帅气,但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男人,脑海里又泛过“他”的影子,胸臆间又是一酸。
“你是……”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咧嘴一笑,“我叫季桀。你瞧我是不是长得器宇轩昂、帅性不羁?”
“嗯……”被他这一问,初盈反倒傻了。
看来这男人是个无聊搭讪的登徒子。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很忙。”
“别这么生疏,你虽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呀。”他扬起嘴角,大胆地瞅视着她。
她的确是个清丽秀妍的俏佳人,难怪柴飞会对她神魂颠倒。不过凭他季桀的机智,要帮他唤回她的心还不简单吗?
第10章(2)
“你到底是谁?”她烦郁地揉着太阳穴,“如果你觉得很无聊的话,我可以打电话请女警来陪你聊天。”
这阵子她夜夜思念着柴飞,几乎睡不安枕,没想到今天又冒出这个无聊男人,他到底是谁?只是纯搭讪吗?
闻言,他瞠大眸子,轻吹了声口哨,“你还挺恰的嘛!难怪柴飞会为你受伤。”
柴飞受伤?!初盈蓦然抬头瞪着他,“你……你说什么?柴飞怎么了?”
“哟,说起柴飞才正视人家,人家不依。”可恶的季桀还对她嘻皮笑脸的“撒娇”,真是让初盈气结。
“你能不能正经点?”她急呼,“我很急呀!”
“哦,你还会管他的死活?我还以为你再也不理他了,那是我误会了。”他摸摸鼻子,东拉西扯不说重点。
“喂!你——”
“哇!母老虎发威了!”他装模作样地掩嘴低呼。
“不说算了。”初盈心想,或许他是柴飞的朋友,知道有她这号人物,所以闲暇来这里开玩笑。
“喂,你真不在意?”季桀挑起眉问着她。
“我怎么会在意?”她赌气回道。
“那真悲哀了,柴飞那小子又撞车了,居然没人去安慰他,真是令人感叹呀。”他抚额大叹。
“你……你说什么?”她一愣,“你骗我的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说的可是真的。”季桀认真地说:“唉,他还伤得不轻呢。”
“他伤到哪儿?眼睛?还是……你快告诉我呀。”初盈激动地推着他的双臂。
“小姐,你别激动。他的眼睛没事,也没有明显的外伤。”他话中有话。
“什么?”她心口一紧,“没有外伤,那么是内伤了?”
“那算内伤吗?”他头一偏,状似认真思考着。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是不?那我去问别人。”她决定去找柴茜问个清楚。
“等等。”他追上她。“好,我说就是,脾气别这么火爆嘛。”
“那你快说。”初盈没好气地瞪着他。
“是这样的,他没受什么伤,只不过……”季桀贴着她耳朵轻声说:“他的小老弟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