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儿,乖,夜深了,我们明天再吃甜糕,可好?”韩澈好声好气的安抚着儿子。
已经得到亲爹的允诺,可胜儿还是开心不起来,眼角悬着两滴晶莹的泪珠子,令人看了好舍不得。
“亲爹求情也没得吃,不许吃,在长牙。”
唐纭一脸没得商量的凶样,惹得胜儿又是号啕大哭。
这让“孝孙”的外公更是头顶冒烟,他忍不住接过韩澈手中的外孙。“孩子给我,你啊,说说你这妻子,别老这么宠她,竟然连儿子都欺负,说什么吃了甜糕怕蛀牙……一会儿让奶娘给他擦牙不就成了!孩子我抱走了,今晚跟我睡。”
冷钧焱抱着外孙边走边念的走出寒夜楼,桐叶跟知秋两人一见老主子跟小主子都离开了,也赶紧寻了个由头告退。
望着识时务的几道背影,韩澈忍俊不禁。他紧掩门扉,并回过身慢条斯理的将窗子全拉上了。
刚刚还很热闹的屋子突然一片寂静,唐纭拿过一旁凉茶喝了口,“时间还早呢,你这么早关窗做什么?”
“不早了。”韩澈似笑非笑的走近,一把将她自矮榻上抱起,走向早已经铺好红色被子、一片喜气的床榻。
“这……你……”瞧他嘴角那抹狡猾的微笑,还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就是个傻瓜了。她红着脸,连忙抗议,“时间太早了……”
“不早了,你没见所有人都识相的跑光了吗?”他将她放到床榻上,吻住她沾染着甜味的红唇,大手也没闲下的如攻城略地般飞快扯开了她的衣带。“大家这么为我们两人着想,尤其岳父更是把胜儿早早就接走了,如此设想周到,我们更不能辜负他们一番好意。”
“瞧你说的义正词严,好像不如他们的意就太对不起他们了。”她皱眉看着丈夫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当然,岳父为了让为夫早些完成对他的承诺,每天都早早便将胜儿带走,不让孩子打扰我们夫妻,任由我在床上欺压他女儿,我这当女婿的若不加把劲,怎么对得起他老人家!”
他回到京城第二天,岳父就已经在他耳边敲边鼓,要他赶紧兑现承诺,让纭儿赶紧再生一个儿子继承冷氏血脉,岳父有令,他不加紧赶工怎么成呢!
“大家的好意,我们不能辜负了,娘子你说是吧?”
“这根本是你的诡计吧!”她皱鼻的拧拧他的挺鼻,“瞧你说得有多委屈,你可以不必这么委屈啊。”
“不委屈,怎么会委屈,将纭儿好好吃下肚,是为夫最喜欢的工作,且非常乐意尽心尽力去完成,纭儿可以放心,绝对听不到为夫的抱怨。”
没一下子,她全身上下已经不着片缕,韩澈满意的看着在他火烫眸光注视下逐渐挺立的茱萸。
他最喜欢妻子那雪白又充满弹性的酥胸,在生下胜儿后更加丰满挺立,每每让他无法把持住自我。
已经许久未跟他如此亲密,这感觉就像是他们洞房花烛夜那晚一样,让她羞涩不已,双手连忙捂住自己的雪胸,娇羞的嗫嚅,“别看……”
“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娘了,还害羞。”他低笑了两声。
“我们这么久没……自然会……”她羞怯的抡拳捶了他一下以示抗议。
韩澈温柔地舔着她的贝耳,“自然会害羞,是吧!”
“知道你还说!”她娇嗔他一眼。
“好,不说,为夫用做的。”韩澈的轻笑声充满了宠溺,低头再度攫住那水嫩艳红的唇瓣,深情的缱绻吸吮,企图勾引她为他沉沦……
随着夜色愈深沉,大地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唯独室内那张偌大的牙床低垂晃荡的纱幔,若有似无的传出嗳昧的呻吟声与喘息,久久不息。
一年后
唐纭坐在院子里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柔暖阳光洒落在郁郁葱葱的树林里,形成一束束的光影。耳边传来阵阵松涛声、悦耳的鸟鸣,以及溪谷间的潺潺流水声,心情无比愉悦。
四年了,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带着丈夫和儿子回到这山上来小住一段时间,不过她开心了,但她爹爹却不开心。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肚子里怀的是“冷”府的金孙,她爹生怕她舟车劳顿的有个什么闪失,他期盼己久的金孙就要落空了。
自从她肚皮再度传出怀孕的消息,爹简直是乐坏了,逢庙必拜、遇佛必求,求的、拜的都是他冷府血脉平安出世。
所以当初一听她想回鹿竹镇,还想住到山上去时,更是严重抗议,最后她以怀胎、心情烦躁对腹中胎儿不好为由,就是一定要来,为了让金孙能够平安出生,冷钧焱只好退一步的点头同意。
如果不是使出杀手锏,她到现在还回不了令她怀念的山上,跟丈夫过上一段平凡而美满的夫妻生活呢。
不过……唉,也就是一个姓韩、一个姓冷而己,她爹对老大跟老二的疼爱程度怎么差这么多呢?老二都还没出世呢,外公就对他偏心偏到太平洋去了。
这几年除了那场战役外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在她刚嫁给韩澈的那一阵子,齐凉偃几番失落的买醉,不知怎么的竟然与英武将军的嫡次女张嘉英起了争执。所谓不打不相识,最后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而太后知道此事后,反正男未婚女未嫁,索性下旨赐婚,婚后两人感情可说是如胶似漆,恩爱得不行,去年也生了个儿子。
而齐凉绿在齐国公的做主下,嫁给国舅的嫡长子林威。半年前刚生下个女儿,凉绿一出满月便直拉着她要跟她家定娃娃亲,不过韩澈一直没点头,这事还悬在那呢。
至于夜玥公主,如今已成为玥贵妃,极得皇帝的宠爱,他们相互爱慕多年,如今终于得偿宿愿,真是可喜可贺。
她深吸口气,嗅闻着宜人的青草气息,同时竹篱笆外隐隐约约传来了爽朗浑厚的笑声,夹杂着奶娃娃稚嫩的笑声,定是那对到树林里探险的父子回来了。
唐纭抚着孕肚,小心的自藤椅上坐起身。
韩澈才推开竹篱笆门,便见到妻子困难的从藤椅上起身,心慌的连忙制止,“纭儿!别动,小心,等为夫过去扶你。”
韩澈赶紧放下手中的儿子,小心翼翼地上前扶着爱妻,“桐叶跟知秋是上哪去了,竟然不在你身边服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们两人承担得起吗?”
“是我让她们到后头洗爱玉去了,准备给你们父子俩做些消暑甜点。”
“为夫不是说了,你身边一定要留一人,你这身子可不比往日,自己得多上心点,你怎么就不听。”韩澈扶着她走到一旁的石桌边坐下。
见状,像个小包子一样软嫩的胜儿也赶紧黏了上去,睁着一双像葡萄一样水汪黑亮的大眼睛,兴奋的看着娘亲。
唐纭这时才发现儿子手里很宝贝的捧着一样东西,弯身和蔼的问:“胜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宝贝要跟娘分享?”
胜儿眉开眼笑的用力点点头,甜甜的喊了声娘,并伸出手将刚刚在树林里发现的宝贝给娘亲瞧,“娘亲,看。”
唐纭赫然发现儿子捧着的是一个鸟巢,里头有只刚出生,看来十分虚弱的小苍鹰。
“这……福九,你把苍鹰抓来给胜儿当玩具,实在太残忍了……”为了重温往日那段美好时光,一回到山上,她也顺势改口唤他福九。
“纭儿,你误会了,这只苍鹰并不是为夫抓的,而是母苍鹰不要它,将它自巢穴里丢出来的,我们只是在树林里发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