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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灵秀!”他沉声一喝,眼睛直视着她,带着一丝的愠恼跟沮丧,“给我一个我没杀了你的理由。”

  她一怔,“什么?”

  “当火狐说要杀了你以免坏事时,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你要掳我回黑龙寨,好在劫我家镖车的时候有备无患。”

  “好,这或许可能。”他冷然一笑,“那我再问你,若你只是肉票,我我为何礼遇你,还让你离开黑龙寨?”

  “那是因为……因为……”

  “火狐这两三年来一直跟万达镖局的人密切往来,包括你的师兄骆晓风,你可知道?”

  她看过骆晓风跟火狐接触,但当时骆晓风跟他说火狐是别的空人介绍来的,而她至今仍不怀疑他的说法。

  “火狐跟你是一伙的,你肯定是透过他以掌握万达镖局的所有讯息。”

  樊刚冷哼,“我是这半年来才好不容易跟火狐搭上线,而你的师兄早在很久以前就跟他‘合作无间’。”

  “口说无凭!”她恼火地说,“如果你坦荡荡,现在就让我走,让我回沂阳去弄个明白!”

  樊刚目光一沉,“在我还不能确定你爹是否清白之前,绝不会让你坏事。”

  “我爹绝对是清白的!”她竭力捍卫她爹的人格。

  “你爹是清白的,那骆晓风呢?”他强势又冷肃的目光直射向她,“你也坚信他的清白?”

  “当……当然!”不知怎地,她的心竟抽了一下。

  她怎能怀疑骆晓风?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她怎能不清楚不相信?

  樊刚只觉胸口有股火胡乱的窜着,“自从我在同安救了琉香并得知万达镖局与人牙子勾串之后,便开始暗中查访,我已掌握多项人证及事证,证明骆晓风牵涉颇深。”

  “你胡说!我师兄才不会——”

  她话未说完,樊刚打断了她,“你就真的相信他,没半点怀疑?”

  “没有!”她怒视着他,“万达镖局中或许有害群之马,但绝不会是我师兄,他是正人君子,与你不同!”

  赵灵秀说这些话时,她的身体在颤抖,她的声音在颤抖,她的心也在颤抖,只因她知道自己对骆晓风的信心早已动摇。

  在黑龙寨及在樊刚身边的这些日子,她渐渐对他产生了好感,失去了戒心,她看见他如何待人处事,也看见别人对他是如何的崇敬仰望,那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出自于真心。

  他虽是匪,却不像匪,他有时表现得像小人,却是个真君子……喔不,他哪里是君子,他还曾经占她便宜,夺去了她的初吻呢!

  每当意识到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偏向了他,她就觉得生气、歉疚跟惭愧,因为不想承认自己对骆晓风的信心动摇,她只好更拚命的捍卫骆晓风的清白。

  抬起脸,她用坚定的表情及眼神面对樊刚,“樊刚,我相信我爹,也相信我师兄,我绝不会相信你这个恶人所说的话看她全心全意的相信骆晓风的为人,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自他脚底轰地窜燃。

  这一刻,他脑子里只生出一个念头——他不放。

  既然她认定他是匪,他是恶人,那么他就如她所愿。

  樊刚一把将她摔到床上,她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怒问:“你做什么?”

  “大爷中意你,不打算放你回去了。”他冷冷地道,“你认命也好,不认命也罢,就乖乖的从了我吧!”

  “你敢!”她不敢相信地瞪大眼。

  “你试试。”他说着,已欺近她。

  未等他靠近,她一头狠狠往床柱撞去此举吓得樊刚魂都快没了,一把捞起倒在床上的她,“赵灵秀!”

  她两眼迷茫,眨了眨眼便失去了意识。

  第7章(1)

  赵灵秀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爆开一般,疼得她慢慢恢复了意识。

  她幽幽的睁开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却只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是她爹、不是骆晓风、不是李妈、水儿或是她认识的任何人,而是樊刚。

  她懊恼极了,为什么在这么难受的时候,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樊刚。

  “你可醒了。”突然,旁边传来丁红镜的声音。

  她将视线往旁边一瞥,有点虚弱地说:“红镜姑娘?”

  丁红镜嘴角微微上扬,可眼底又不见笑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昏睡三天,也该醒了。”

  “我……我为什么……”她想坐起,却浑身乏力。

  “你还是乖乖躺着吧。”丁红镜按下她,“大夫怕你伤了脑,吩咐就算你醒来也别乱动,樊刚将你托给我,我可不希望他回来时看见你有什么差池。”

  听着,赵灵秀愣了一下。

  “怎么,不记得了?”丁红镜勾唇地笑。

  赵灵秀稍稍的回想了一下,终于慢慢想起她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当时樊刚想强要她,她一个心急就往床柱上撞去,然后就……突然,樊刚那张歉疚的、自责的、忧心的脸庞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他想对她做那种事,还歉疚什么、自责什么,又忧心什么?

  “我听樊刚说了,”丁红镜蹙眉,“真想不到你居然能把他搞疯。”

  闻言,赵灵秀疑惑的看着她。

  “樊刚对女人向来都是温柔又礼遇的,他不是会被欲望控制的人,就算是我主动求欢,他都不见得起心动念,可你……”丁红镜打量着她,眼底有着不想再隐藏的妒嫉跟羡慕,“我对你真是既羡又妒,你就这样走进他的心,让他变得不像是我所认识的樊刚了。”

  丁红镜的这番话,让赵灵秀的心一阵狂悸。

  这些话若从樊刚口中说出,她肯定不相信,可这话是丁红镜说的,是一个喜欢樊刚的女人说的……

  “当他来找我时,我看得出来,他吓坏了。”丁红镜眼帘一垂,落寞的苦笑,“我从没看过樊刚那种害怕的样子。”

  赵灵秀一动也不动,丁红镜的每句每字都像是鼓槌般急打着她的心鼓,教她喘不过气来。

  “樊刚从没求过人,可他求我照顾你,在他不在的时候。”

  赵灵秀微愕,“他不在?”

  “是的。他有要事必须立刻离开,否则在这儿等你醒来的就是他,而不是我了。”

  丁红镜睇着沉默不语,若有所思的她,淡淡地道:“赵姑娘,你是不是瞧不起我这种出身的女人?”

  赵灵秀心头一震,急忙否认,“不,我没有,绝对没有。”

  丁红镜轻叹一声,嫣然一笑,“赵姑娘,我能有今天,都靠樊刚,他算是我的恩人吧。”

  她疑惑的看着丁红镜。

  丁红镜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及跟樊刚相识的过程,“十五岁那年,我被人牙子掳去卖至娼馆,老鸨虐待我,又逼我接客,我忍受不了而逃跑,却被娼馆的打手逮住并毒打,要不是樊刚救了我,我可能早已命丧打手拳脚之下。”

  知道丁红镜十五岁就被人牙子卖至娼馆,赵灵秀打心底同情她,同时也想到在同安被樊刚所救的琉香。

  “樊刚救了我之后,我自觉不清不白,不敢回去老家,樊刚于是将我送至放欢楼交给春姨。”丁红镜神情平静,仿佛在诉说着别人的故事般,“春姨看我聪明好学,而我又是樊刚交托予她的,便对我十分照顾。她为我聘师学艺,将我捧成花魁。没有樊刚,就没有现在的丁红镜。”

  听到丁红镜堪怜的身世,赵灵秀心里不觉一揪,“红镜姑娘,我真的没有瞧不起你,我只是……”

  丁红镜一笑,“你对我的不友善,不是因为瞧不起我,而是因为在意我跟樊刚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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