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是见到主子平安无事,太过开心。”零一激动的道。
“主子,您身上的毒呢?”零二可没忘记他们跳下池塘进入水道之时,主子已经毒发,整个人陷入昏迷。
“主子-您身上的伤势呢?”零三也激动的询问。
“放心吧,你们主子我遇到贵人,幸好得到她的帮忙请医救治,如今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所中之毒也解了,只是内力武功没办法恢复得那么快,还需要一阵子的调养。”皇甫霁大略的将这一阵子的经过同三名属下提了。
听到主子这样说,三人也就放心多了,如释重负的松了口长气。老主子早已发出讯息,他们再找不着主子,就不用回去了,想回京就提头去见。
主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三人也别回京,一同切腹自杀,引咎谢罪了。
“事情紧急,我有事交代你们三人去办,本宫还活着这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端王知道,否则将坏了我即将要办的大事。”
“主子,您请交代,属下们一定全力以赴完成主子交办的事情。”三人抱拳领命。
“你们过来……”皇甫霁低声地对他们下达指令。
“主子,您放心,属下会在最短时间内完成主子您的命令。”三人异口同声地说着。
“切记,勿打草惊蛇。”皇甫霁再次交代,手一挥,他们三人再度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一大清早就热闹万分,伤员病者挤满整间医馆,所有药僮都忙着照料伤员。
今天又恰是裴子瑜送来药材的日子,整个医馆大门顿时又是病人又是药材的,没有多余的人手可以帮忙搬运药材,一堆药材将大门处挤得水泄不通。
就连裴子瑜也亲自帮忙搬着大篓小篓的药材往医馆里头去,手上伤势还未痊愈的皇甫霁就算是有心想帮,也不能太使劲,只能用着未受伤的一手打算帮忙提些较轻的药材。
“欸,欸,黄公子,你别忙,这让八角他们来就好,你忘了张大夫昨天的交代吗?”一见皇甫霁要将一捆药材扛到肩上去,裴子瑜马上出声制止。
昨天他们从山上回来,她差点没被张大夫给骂死,说她不懂得照顾病人,竟然带着还只能稍微活动的病人去爬山甚至挖土,若是人出了个好歹,是想砸他招牌等等。
吓得今天她是一点粗重的活都不敢让皇甫霁帮忙,就怕等等张大夫又扯着嗓门大吼。
“没事,我又不是纸糊的。”
“不成、不成,你去那边树下坐着乘凉吧,这种粗重的活我们自己来就成,可别忘了你还是个病患,我可不想再让张大夫像教训小孩一样的教训我了。”她赶紧将那个他快扛到肩膀上的药材拿下来。
“抱歉,是我给你制造了麻烦。”一想起昨天她因为他被张大夫骂得狗血淋头的,便十分愧疚。
“没关系、没关系,张大夫每隔一阵子就会找机会念叨我,你别放在心上。”说完她便提了袋药材入内。
就在皇甫霁还正想看看自己有什么可以帮忙提的东西时,锐阵瞄到了已经做好变装打扮的零一跟零三,不着痕迹的朝他们比个手势,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认亲的时机还不对。
直到裴子瑜再度满头大汗的出来,皇甫霁这才朝他们两人示意,可以认亲了。
裴子瑜用着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汗,一跨出门坎便见到两个男人一身尘土、脸色黑黝,像是大户人家下人或是庄稼汉子,眼泪含眶、一脸惊喜的看着她。
她皱了皱眉,这两位她并不认识啊,怎么像是多年不见、失散的亲人一样对着她激动喷泪,裴子瑜满头问号。
她才正要看看左右是不是有人认错了亲戚,就见那两人朝她冲来,她都还来不及闪躲,那两个壮汉就在她面前“咚”地跪下,眼泪激动的喷出眼眶-乌黑满是泥土的手掌就往她伸过来——
紧紧握住一旁皇甫霁的手,喜极而泣地哭喊着,“公子……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裴子瑜诧异地看着这两个拉着皇甫霁的手的壮汉。“黄公子,这两人是你之前说过家中失散的家丁吧?”
“是的,他们是零一跟零三。”皇甫霁点头,“零一、零三,见过裴姑娘,是裴姑娘救了你家主子的。”
零一跟零三即刻跪在地上,朝裴子瑜磕了一个大响头,“感激裴姑娘您救了我家公子一命,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兄弟俩没齿难忘。日后您若是有需要用到我们兄弟二人的地方,请姑娘不要客气,我们兄弟二人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看到他们下跪,裴子瑜本能的跳开,慌张地直摆手,“你们别跪我,我不习惯被人跪的,所谓大恩不言谢,至于报恩就不用了,你们也别放心上。”
“零一、零三,你们两个先帮忙把这些药材搬到医馆后院。”
“是,公子。”
零一、零三两人肩上各自扛上一大箱笼,手上再拿起两大捆药材,两趟来回,便将这一车药材给扛光,只剩下零星的几包药材。
裴子瑜惊骇地看着孔武有力的两人,这一车东西八角跟刀豆少说还得扛上五、六趟,没想到这两人两三下便解决了,太吓人了。
看出她的震惊,皇甫霁解释了下,“他们两人以前在林子里搬运大木的,力道很足。”她愣愣的点头,原来啊,难怪这么孔武有力。
“唷,这不是裴大姑娘吗?怎么今天没有在街上发馒头了?”
突然一记充满挑衅的声音自他们俩身侧传来。
“这不继续发馒头了才对嘛,告诉你,本公子可不许你在成婚后再这样败家。”
裴子瑜同皇甫霁皱着眉头转过身-看着一个一脸油气,浮夸地穿着色彩鲜艳的锦袍,四周一群仆役跟随着,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这男子眼角边有颗黑色大痣,正朝着她似笑非笑的走来。
“柯有财,你还没睡醒吧,在痴人说什么梦话?”裴子瑜双臂抱胸,鄙夷的横他一眼。
“喝!本公子我说什么梦话?我告诉你,我爹今天已经同意让媒婆去你家下聘了,你很快就会是本公子的妻子,你说我说什么梦话?!”柯有财将手中扇子用力指向她,满脸得意的将刚刚从他爹口中得知的最新好消息告知她。
对这女人,他喜欢很久了,只是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之后娶回家,看她还敢不敢不敬夫婿。
“呿,你爹同意,还得看本姑娘同不同意咧。你以为你是谁,妄想娶本姑娘,一边凉快去吧!”
只是柯有财的话还是让裴子瑜暗惊了下,莫非她娘真的瞒着她,跟别人把她的终身大事给定了?
“呸,要你同意?泼辣姑娘也想自己作主婚姻大事,我爹肯答应让你嫁给我为妻,就是你家祖上烧了高香。劝你还是赶紧收起任何对我这未来夫君不敬的想法,否则小心婚后老子我给你好看,让你知道什么叫作以夫为天!”柯有财那只不规矩的咸猪手说着说着就要往裴子瑜的脸摸来。
裴子瑜秀眉一拧,闪过他欲贴在她脸上的肥猪手,怒喝道:“做什么?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
“我就要是你的夫君了,怎么摸摸还不成?!”柯有财不甘示弱的撇嘴道。
自小他没少吃她的亏,每每他带着护院在街上修理不长眼的家伙,被这鸡婆的女人看见,最后他们总是沦为被修理的凄惨对象,还得赔人家医药费,还有什么精神损失费用、无法劳动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