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拿不出证明,身分不明的人,县老爷下令了,把他们全关进地牢,等家属来赎人。”
皇甫霁心沉了下,看来端王是开始反扑了,那些证据都在零一那里,要是他被抓就坏了大事了。
他又问刀豆,“刀豆,你有办法可以把那其中一人赎回,又不会连累到你家小姐吗?”
“哪个?”刀豆回头瞄了他一眼。
皇甫霁在他耳边说了句,只见刀豆拇指撇了下鼻子,“放心吧,看我的,不过公子您现在不是要去我们府里吗?这样会耽搁时间的。”
“你去帮我把那人赎出来,我自己赶到裴府去。”他自马车里出来,接过刀豆手中的缰绳,“快去。”
“行,黄公子您去办您的事情吧,这事交给我了。”刀豆跳下马车便往被羁押的那群人方向跑去。
皇甫霁瞄了刀豆跟零二眼,事不宜迟,自己也赶紧挥动缰绳前往裴府——
抢亲。
裴子瑜撑着下颚,无趣的看着面前这一排美男,人家皇帝有选妃,她也不错,可以选夫。
放眼望去这一排男人,风度翩翩、唇红齿白的到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环肥燕瘦各式各样的都有,还真是让她无从下手挑选。
事关自己未来一辈子要一起相处的人,可不是跟上市场挑萝卜一样简单,不可以随便挑,只是看了半天,没有一个她看中意顺眼的。
每看上一个,她总是会忍不住的将他与霁三相比,一比之下,不用说自然是落败了。她也不知道为何,从开始相亲后,她只要遇到感觉上还不错的对象,便会不自觉得将他们与霁三相互评比一番,对这些来相亲的人很不公平,可是她也没办法,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不知道裴小姐看上哪一家的公子?您也别不好意思说出来,我们也好赶紧跟男方家的父母通知啊……”在座的其中一名媒婆,扬着扇子讪笑的提醒陷入发呆的裴子瑜。
“我这不是还在思索考虑吗?”裴子瑜拉回心神,拿过一旁的茶盏,呷了口茶润润喉回应。
“那你慢慢考虑,慢慢思索。”另一名媒婆赶紧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巴结的说着,就怕惹了裴子瑜不开心,将她们所带来的人都轰了,那可是会损失一大笔媒人礼的。
裴子瑜这么一思考一考虑,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这让坐在一旁的黄氏也忍不住出声提醒她。
“瑜儿-是不是这几位公子你没有中意的,要不娘让媒婆们再帮你多挑一些来……”
“不了,娘,送再多的八字帖子、画像,我还不是要在里面挑一人,就不用那么麻烦了。”反正说难听点,不就是要只种猪而已,谁都一样,只是挑个顺眼的就好。
只是想想,她堂堂一个穿越者怎么会这么悲摧,都混得发家致富、不愁吃穿了,怎么还这样决定终身大事,真想为自己掏一把同情泪。
“既然如此,那你仔细挑着,可别再发愣了。”黄氏捂着唇,小声提醒她。
她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娘,我会好好选的。”
她的眸光开始一本正经地不停在这些各家公子身上扫过来瞄过去,可看半天还是举棋不定,怎么办?好难抉择啊!
她要不要闭起眼睛随便选一个啊,真烦!
“我决定……选……”她伸出手指指向那一群公子,手指比过来比过去的无法决定,一群人的眼睛跟心脏就跟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晃过来晃过去的摇摆激动不已。
怎料,就在她手指感到发酸,准备闭起眼睛随便指一人之时,I记饱含着怒气的嗓音从大门处传来——
“裴子瑜,你非礼了本宫不想负责,想拍拍屁股转身就嫁给别的男人吗?”
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消息啊,这是什么跟什么,裴大小姐非礼了男人后,拍拍屁股提着裙子便走,不对人负责?
皇甫霁这一吼,不仅在座所有人眼睛暴凸、下巴掉下,惊骇得说不出话来,连被指控的当事人裴子瑜也震惊得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着带着”身怒气、卷进她家破坏她相亲的男人。
“裴子瑜,你非礼过本宫了,还想不认账嫁给别的男人,你把本宫人置于何处?”皇甫霁冲进门愤怒对她吼着。
“嗄,我非礼你……”
“对,你可别吃了本宫后不认账,你今天要是敢不认账,本宫就跟你翻脸,到县老爷那里说个明白,本宫可是有三个证人,可以证明你趁着本宫昏迷不醒之时对本宫强吻。”气急败坏的皇甫霁也没有发觉自己脱口而出自称是本宫,一口一个本宫说得飞快。
皇甫霁这话一出瞬间更是吓傻了在场所有人-不敢置信的将眼睛瞪得更大,这不是应该是男人非礼女人,女的找男的负责的吗?
现在怎么反了,竟然是一个黄花大闺女非礼一个翩翩佳公子,非礼完还翻脸不认账的想琵琶别抱?
裴子瑜也是听得瞠目结舌,“什么吃了本公不认账?”
皇甫霁这才发觉到自己失言,淡淡解释一句敷衍过去,“是吃了本公子不认账!”
什么本公、本公子的众人根本不在意,重点是强吻、非礼啊!
受不了这剌激的黄氏捂着激动狂跳的心脏,拉了拉还未从惊骇中回神的裴子瑜,“女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为什么霁三会说你非礼他……”
“没有这回事啊,娘!”
“没这回事?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没亲吻过本公子吗?你没有跟本公子秉烛夜谈下棋对弈,共进早膳吗?”
众人间又是一阵不敢置信的低呼,见皇甫霁一脸正气凛然,怒气冲冲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裴子瑜见那些前来与她相亲的各家公子们开始流露出鄙夷的神色,接着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忍不住气结。
尼玛,敢情现在好人不能做,搞清楚,她做的是人工呼吸不是非礼他!
她生气的怒拍桌案,“我何时非礼过你了?那是个意外,我要不渡气给你,救了你的命,你早就死了,什么秉烛夜谈、下棋对弈,当时也不只有我们两个人。”
“就算是为了救本公子,你也是确确实实的非礼了我,亲了本公子一嘴口水不是吗?”
皇甫骞食指抹了把唇瓣,邪肆地勾着嘴角反问她,“至于秉烛夜谈、下棋对弈,就算旁边有
你两个丫鬟服侍,但我们两人确实也是共度了一宿,不是吗?这可是铁铮铮的事实,你想赖都赖不掉。”
1听到皇甫霁这么说,底下那群相亲男个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女人私底下如此不检点,不仅跟男人接吻,还跟男人共度春宵。
没料到女儿行径这么大胆的黄氏,一听也受不了刺激的当场昏倒。
“娘、娘!”裴子瑜及时扶住娘亲,惊呼道。
底下议论纷纷起来,“难怪这裴姑娘要急着找人相亲,原来是珠胎暗结了啊……”
“说不定入赘裴府,马上就成了现成的便宜爹!”
忽地,有两、三名公子起身对裴子瑜抱拳道:“裴姑娘,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其余的人见有人先行离去了,也赶紧起身,草草抱拳告辞后跟着离去。
眼见本是有坐满整个大厅等着她挑选的对象,瞬间剩下一半不到。
裴子瑜生气的朝皇甫霁怒吼,“霁三,你是什么意思,你在我选夫当天来搞破坏?”
“我怎么会是来搞破坏,我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名声,你可以非礼了本公子不当一回事,本公子可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既然清白已毁,你便需负起责任,岂能让你琵琶别抱,本公子要找谁负责去?”皇甫霁一副“你污辱了我的清白,得负责嫁给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