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不好,要是他够强大,心爱的女人就不会遭受到这种委屈,对方要动他的人之前,起码会先考虑她背后的势力。他一定要强大到无人敢小觑他,即使连皇上也一样。
此番他对着梅茹仙暗自许下的誓言,在多年后果然真的做到,强大到即使他只是个商人,皇上见到他都礼让三分。
“还好,御医的药很不错,不怎么疼了,我回去再弄点仙蜜来喝喝,伤口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记得多喝点,别省,伤口才好得快。”
他这么说,梅茹仙猛然想起一事,歪着头看他,“景升,仙蜜的事,你不觉得奇怪或好奇吗?”
若他还是福神,那他一定知道木镯空间,可他现在是符景升,元神只有遇到重大事情才会觉醒,因此现在的他并不知道木镯的秘密,也不记得濒死之时,他以福神身分和她说的话。
他挑眉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摇头道:“不好奇,每个人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当你觉得可以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对我说,在此之前,我不会逼你的。”
“景升,你对我真好!”不管是福神还是符景升,他的爱都不曾改变,她觉得自己此刻很幸福。
马车已经缓缓停在他们面前,他抉着她坐进车厢,“我们回家吧。”
“嗯,好,回家!”回有福神的家。
第二十章 逼她做妾想得美(1)
梅茹仙眨着沉重的眼皮,迷蒙地看着上头陌生的幔帐,眼前的景物逐渐变得清晰,她当下第一个反应是——这里是哪里?心底窜过一阵恐慌,她猛地自床榻上坐起,慌张地左右张望,看着这陌生的房间。
之前因为一出皇宫惊魂记,让她疲惫不堪,因此荞伤的这几天,她哪里也没去,一直待在屋子里睡得天昏地暗,直到今天早上醒来才觉精神饱满。
看了眼窗外,下了几天的大雪停了,冬阳也从厚重的云层里跑出来,暖暖地照着大地,她突然好想上街看看。
来到京城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因此她一直没能出门逛街,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身上的重担也全放下,便想出去好好感受一下京城的热闹与繁华,用过早膳后,伤势已愈的她就拉着符景升又多派给她的丫鬟绿柳上街。
没想到她久久没出门,一出门就出事,她逛完书铺,给元儿买了些启蒙的书籍,正打算穿过巷子,到离书铺不远的首饰铺子帮母亲买几套溧亮的头面,就遭人袭击。
她跟绿柳从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走过,突然有人从她后面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她闻到,一阵奇怪的味道后便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
宄竟是谁将她掳到这里来?不管凶手是谁,她都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梅茹仙掀开被子匆匆下床,胡乱套上绣花鞋后,往门边冲去,焦急地用力拉扯着门板,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才发现门扇被人从外头上锁。
外头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而后是开锁的声慎,门被用力推开,三名男子走了进来。梅茹仙看向为首那名身形发福、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知道他应该是另外两人的主子,她就开门见山直接质问他,“你是何人?为何将我抓来此处?”
那男子嘴角斜勾,上下打量着她,“你就是害鲁贵妃遭贬又被禁足三个月的那名织娘?”
梅茹仙马上知道是何人抓她了,鄙夷地轻哼一声,“想来你就是鲁壑,鲁当家了。”
鲁壑大笑一声,“不错,看来你眼力很好。”
“废话少说,你掳我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她走到一旁,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鲁壑坐到她对面,一手支着肉有些下垂的脸颊,一边眯着眼仔细地瞅着她,并道:“没什么,就是跟梅姑娘你谈笔生意,如此而已。”
“既然是要谈生意,理应送上拜帖,再定时间正式拜访,你将我掳来此处,我可不相信你是要跟我谈生意,反倒像是强买强卖。”
“这里我说了算,这笔生意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否则我想你很难走出这里。”
“生意都还没谈就语出威胁,鲁当家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随便恐吓两声就害怕了?”
“我可从来没有将你当成那些无知的村姑,你比那些村姑有价值太多了。”
“看来鲁当家已经调查过我。”
“如果不是将你调查得一清二楚,我又怎么会请你到这里坐?”
“我来的方式鲁当家相当清楚,‘请’这个字,鲁当家不觉得有愧?”梅茹仙嘲讽着,“瞧鲁当家对这事这么熟稔的模样,应该没少做过种掳人威胁之事,想来鲁记的生意都是这么做的。”
“姑娘家太过牙尖嘴利可讨不了男人欢心。”
“牙尖嘴利跟你有关系吗?”
鲁壑大笑两声,“自然有关系,我问过翟楠生,你为符景升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他却未奖常你,你难道不心寒吗?”
翟楠生……看来今天之事跟他脱不了关系,没想到失踪的他会与鲁壑狼狈为奸。
“我有什么好心寒的?我根本无需符少东家的奖赏,我自己有纺织作坊,也早已跟符记有合作,符少东家只霈要每年给我盈余提成,这一年分成领下来,我有必要去计较那一点奖赏?”
梅茹仙哼笑道:“全部?条件呢?鲁当家一向不做亏本生意,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将钱双手奉上。”
“想要掌管鲁记的纺织作坊,拿走所有盈余,自然是得做我的人。”鲁壑奸笑了两声,“做我的九姨娘,包你吃番喝辣,金银财宝花不完。”
“鲁当家好算计啊!”到头来,所有的银钱还不是又回到鲁家。她清澈的水眸里闪过一丝鄙夷与怒火,“我拒绝。”
嗤,姨娘?她连嫁给符景升当正妻都曾需考虑,会自轻自贱当个九姨娘?呸!
“这事恐怕由不得你不答应。”
“怎么,难不成你还想用强的?”
“我一向很乐意用这种简单又直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鲁壑手指弹了弹,身后那两名手下便向前朝她走去。
梅茹仙心生警惕,起身往后退去。
见状,那两名手下随即一人一边抓住她的手。
“我最讨厌那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的人,像你这样,不给教训是不会听话的。”鲁壑手指用力扣住她的下巴,狠戾地道:“你以为你到了这里还有机会出去?”说着,他的手掌就要往她的胸口搂去。
梅茹仙抬脚毫不留情地往鲁壑的胯下猛力一踹。
“啊——”
鲁壑猝不及防,发出如杀猪般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冷汗涔涔,表情狰狞,痛苦地扭着身体,双手直捂着受伤惨重的胯下。
同一时间,本来被闩住的门扇“砰”一声被人踹了开来,翟楠生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外,看到衣衫有些凌乱、被两个女大人抓着的梅茹仙,还有倒卧在地上嘴里不断咒骂着她的鲁壑,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方才屋内发生何事,一身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他眸子燃烧着熊能火焰,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进屋内,爆着青筋的拳头一把朝方才神着梅茹仙的那两名手下挥去。
其中一名手下没料到跟他们主子合作抓梅茹仙的翟楠生会出手,根本没有防备,被他一拳揍飞,撞翻后面的太师椅,整张太师椅支离破碎,他则倒在地上,整个人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