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擦,我的妆会花了。”沈小曼不满地嘟嚷,推着他的手,小脸左右躲开,就是不肯让他擦掉于朵朵好不容易帮她画上的妆。
“沈小曼,你看看我是谁。”官京逸见她完全认不出他来,心头一火,手指捏住她尖细的下巴,要她看个清楚仔细。
“我不知道。”沈小曼才不想理他是谁,她现在只想要喝酒、跳舞,怎么开心怎么玩。
“谁让你去喝酒的?”官京逸见她伸手直推他手上的毛巾,没多大耐性跟她玩这种你推我拉的幼稚游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他利落地坐上沙发,同时手臂一捞,将她娇小纤细的身子抱上自己大腿侧坐,然后擒住她挥动的手定在腰侧,一手则是定住她已有些花的小脸,一下接一下,不算温柔地擦着她脸上那些看着就让他心烦的五颜六色。
“你放开我,不然我咬你哦。”沈小曼的手被他给捉住,没办法推他,气不过地出声要挟他,只是她没给官京逸选择的余地,很不讲理的话才说完就低头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不过她醉了,这一口咬得并不重,倒不如说她的咬像是啃,而这一啃直接啃出了官京逸体内的兽性,逼得官京逸几个大口深呼吸后又重重地吐气,强压下有些止不住往上高涨的yu/望。
认识沈小曼这么多年,他不曾想过沈小曼有一天也会像任性的女孩撒野,竟然还敢咬他了,只是这一咬,没惹他生气,只是让他表情一皴,闷哼了一声,最后嘴角还勾了抹苦笑。
今天要不是他,此时的她早被哪个带她回家的男人给剥光丢上床,哪还容得了她现在这样。不知是他命中注定要被这人纠缠还是沈小曼是他命中的克星,每次碰上她,他都会不自禁地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今天是我的生日,所以我要喝酒庆祝。”沈小曼很骄傲地挺了挺浑圆的胸部,为自己喝酒找出最合理的借口。
不过这话听在官京逸耳里却成了最烂的理由,谁说生日就一定要喝酒。他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再十分钟就十二点了,你的生日要过了。”意思是生日过了就没酒喝了。
“呜……那就不能喝酒了。”沈小曼难过地哭了,“可是我心里难受,我想喝酒……”
连日来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因为今晚酒精作祟,让她一股脑地宣泄出来。
官京逸被她突然就哭了,弄得手足无措,他对女人的追求一向是冷处理,女人软钉子碰多了自然就会识相地走开,但对女人的眼泪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沈小曼自己难过地哭着,她的哭声细细小小的,听着让人有些道不明的心疼,“为什么哭?”他见她眼眶里都是泪水,抬起她下巴问。
“我跟男朋友分手了,妈妈要是知道一定会不高兴,一定会说我又让她失望了。”沈小曼喃喃自语地说出心里的委屈。
爸妈失望的眼神、失望的表情、失望的态度,她从乡下回家后看了十年,她也一直很努力想要让他们不失望,可是真的很难,她尽力了,却还是做不到他们的要求。
官京逸听了她的话后,心中像是被人重重地敲了一下,有股说不清的滋味在蔓延,他心中紧了紧,好半晌才接口,“为什么会分手?”是因为那一晚吗?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却也不确定。
“因为他放不下前女友,不要我了。”沈小曼抽抽噎噎地哭着说:“我还以为他会跟我结婚,可是他没有,他之前还说他要被派到日本,问我会不会跟他去,我都说会了,他还是不要我。为什么找个人对我好会这么难。”
“就因为他不跟你结婚,你才跑去喝酒,因为他不对你好?”不知为什么,听到沈小曼说她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官京逸除了一开始闪过的那几秒内疚,之后却心情大好,竟十分满意她被劈腿分手。
沈小曼却安静了,她抿着嘴,打了一个酒嗝,然后束着马尾的头左右摆动了起来。
“沈小曼?”官京逸见她眼睛闭上,不用猜也知道她是醉得睡着了。
他看着她靠在他怀里的睡相,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滋味涌上心头,起身将她抱往房间的床上,再从浴室里拿了毛巾将她脸上的妆擦干净,连她身上看来十分养眼又清凉的衣物都给脱了,换上他的宽大睡衣。
这一晚,他没有翻身压她占有,而是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想着她今晚说过的话。她竟然因为不能结婚而难过得跑去喝酒……
第三次,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三次,不是男女朋友,没有交往,更没有什么关系,这算什么呢?
沈小曼是在温热的怀抱里醒来的,她缓缓坐起身,觉得她的头痛得像是要炸开,不过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让她惊吓的是,搂着她趴睡的男人竟然是官京逸。
他的手臂随着她坐起身的动作而垂在她的大腿上,男人温热的温度让她有些陌生,她动作轻缓地怕吵醒他,将他的手给挪开。
怎么会是他?她明明是跟于朵朵在夜店喝酒,还有不少男人跟她搭讪,怎么一觉醒来她又跟他在一起了?
她猛地低头,拉开被单,虽然不是一丝不挂,却也不是她本来穿上的衣服,属于男人宽大的睡衣套在她身上,松松的领口泄了不少春光。被单下的官京逸只套上长裤,裸着上半身,露出大半厚实精壮的背部线条。
她头疼得厉害,却也明白她必须要赶快离开,一定要在他睁开眼睛前走人。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因为窗帘拉上,房间内的光线有些暗淡,她先去浴室洗脸,本以为会见到自己一张大花脸,出乎她意料的竟没有,她脸上是干干净净的素颜,昨晚画上的妆早不复见。
是官京逸帮她清理的吗?沈小曼抱着这个疑问走出浴室,有些笨拙地在房间里找着她昨晚穿的衣物。
只是她怎么翻、怎么找就是没看到,而她身上除了官京逸宽大的睡衣外,只有一条小内裤,上半身的内衣也被脱下,这样的她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更不用说搭车回家。就算出租车司机不是色狼,她也没那个脸敢穿这样进家门。
“你在找什么?”当她跪趴地在地上找着,身后从床上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她认得那声音的主人,是官京逸。
沈小曼不理他,只是继续在地上找衣服,她只想赶快离开。
“你的衣服被我丢了。”
闻言,沈小曼僵了下身子,双手握紧,“为什么要丢掉?”没有衣服要她怎么回家。
“难看。”官京逸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沈小曼咬了咬下唇,而后不发一语地站起身,“我的侧背包呢?”
昨晚她出门时身上背着侧背包,他总不可能连那侧背包都丢了。
“在我车上吧。”昨晚他嫌那东西碍事,直接扔到后车座上了。官京逸依旧趴着,只是撑起手肘看她转过身来,暗淡的光线下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你电话借我,我打电话给朵朵,让她送衣服来给我。”
官京逸冷哼了一声:“我劝你最好别打。”从洪雨利昨晚的表情看来,那两人肯定在床上折腾了一夜,现在一定都睡死了。再说,洪雨利也不可能放于朵朵出门。
沈小曼一时想不出办法,只能呆站在房间中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犹豫片刻后,她才鼓起勇气,“那我穿这样回家了,你车钥匙借我,我去拿我的侧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