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你知道二哥几岁了吗?”
“呃……二十八岁。”
“那就对了,一个二十八岁的男人不会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你不要担心太多。”
上官凝凝嘟着小嘴,鼓着腮帮子,不谅解大哥的若无其事地说笑,分明一点都不在意二哥失踪的事,“大哥!”
这时房里另一个轻柔的声音响起:“任阳,怎么回事?”他老婆钟可薇一听上官爵阳不见了,穿好衣服上前询问。
“大嫂,二哥不见了。”
“爵阳?他去哪里了?”钟可薇紧张的问。
“不知道,二哥这几天怪怪的,而且还一直喝酒。”上官凝凝拉了大嫂的手,急得都要哭了。
“爵阳已经怪了好几年,只是这几天怪得离谱,不会有事。”
上官爵阳的事身为大哥的虽看在眼里,心里虽盘算着如此助他一臂之力,奈何感情的事,一方不动,另一方再怎么前进也无济于事。
“任阳,怎么办?”
“不怎么办,爵阳的事我们无能为力。”
钟可薇若有所思的看了丈夫一眼,再回头对上小姑欲哭的小脸,“凝凝,你不要担心,爵阳没事,你先去睡。”
“可是……。”
“别可是了,爵阳为了欧阳依依,不会舍得那么早死,他会活着回来。”
“任阳!”
上官任阳搂了老婆,讨好的在她颊上轻吻,“凝凝,明天大哥会想办法找回爵阳,你先去睡,嗯?”
上官凝凝听了大哥的保证,再看了看大嫂,这才点头离开。
上官任阳关上房门,搂着老婆打算再回床上温存,“任阳,爵阳跟依依是怎么回事?”
将老婆抱回床上,上官任阳嗅着她清香的身子,满足地闭上眼,“听说她过不久要订婚了。”
欧阳依依要订婚了?
那爵阳呢?
“她要订婚了?”
“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
“为什么?”
“家族联姻,人家兄长看得起对方,看不起咱们家,为了欧阳家的未来,正好成全两家共同的丰功伟业。”她知道老公故意这么贬自家身价,也明白他是过于简单诉说欧阳上官两家的恩怨了,嫁进上官家几年,上官及欧阳两家的宿怨,她不知其一也知其二,亏他们几个大男人,都玩了几年你追我夺的游戏了,还能这么乐此不疲,她这个旁观者看了都累。
“那依依呢?她愿意吗?”
重点是,依依跟爵阳的情史,那才是她关注的。
“她没心没肝,我想她不在意跟谁结婚,只要对象不是咱们家爵阳就好。”
“她不喜欢爵阳?”
“她对爵阳的态度很冷淡。”
“那爵阳怎么办?”
“等他累了,应该会回家。”
上官任阳本想继续刚未完的温存,奈何老婆不愿意,将他有意往她睡衣下摆探入的大掌拍开。
“爵阳都不见了,你还有心情?”
大叹口气,上官任阳只有认命将手抽回,双手交握环在老婆纤腰,双唇倚在她耳垂低语,“那你要我怎么办?”
“当然是帮爵阳了。”
“怎么帮?”
“亲自上门求和。”
“什么?”
上官任阳这下子也想要大吼捉狂了,要他上欧阳家求和,那不如教他找来众家兄弟在自家宅子前切腹上吊来得痛快些。
第3章(2)
风和日丽的午后,欧阳依依蹲在院子里,她身边多了只年迈的狗──破军,前几天被上官凝凝送来家里说是要退货,搞得她一头雾水。
还记得大哥第一眼见到破军,从不在他面前动怒的大哥轻视地睨了一眼,当着上官凝凝的面扬言送破军去屠宰场。
“凝凝!”
一大早开门见来人,欧阳依依不能说不吃惊。
“我帮我二哥来退货。”平白帮人家养了十年的破军,也该是完璧归赵了吧。
“退货?。”
“没错,我是专程来还狗的。”这时欧阳依依才发现了上官凝凝身边的破军。
“爵阳不要破军了?”欧阳依依淡淡的问。
“不是我二哥不要,是我们上官家要不起。”想起二哥对欧阳依依的痴情,上官凝凝心里想到就不平。
欧阳依依才蹲下身摸破军,上官凝凝的话带刺,全是冲着她来,她还未及再问,远处低沈的男声传来。
“我还在想,哪来的狗骚味,原来是对面传来的。”低沈嘲讽的声音由楼梯口传来,那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家的老大欧阳起。
瞧他一身休闲打扮,脱下严肃正经的西装,平时往上梳的头发而今随意垂在额前,看来年轻有生气不少,只是那张经商多年的已是百毒不侵的薄唇,正吐着犀利难以入耳的讥谑,听得上官凝凝火气直冒。
欧阳起走下楼梯,高大修长的身形一站,直让人感到胁迫,不怒而威的脸庞教人肃然起敬,上官凝凝每见他一回,心里对他的不满就加深一回。
“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对猫狗过敏的欧阳家老大。”她也不客气的回讽,不亚于依依的美貌混着成熟女人的韵味及少女纯真的神情,欧阳起眯眼锐利地打量着一身清凉打扮的美好身段。
她是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女人,还是怕人家不知道她一身秾纤合度的曲线,非要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可吗?
不赞同的目光及表情全落入上官凝凝的眼眸里,上官凝凝兴起一抹捉弄故意地将背后长发一拨全散落于一侧,侧了侧身整片白晰无暇的美背尽入欧阳起眼里,诱得他移不开视线。
这女人该死的不知道什么叫含蓄吗?
一大清早穿这身衣服是想勾引谁?
目的达到,上官凝凝扬起红唇,淡妆的小脸闪过一丝得意。
“上官凝凝你没事一大早带破军来我家,难不成以为我家是动物收容所?”
“我只是来物归原主。”她低头看着依依,“破军我今天还回来,以后你跟我二哥就一刀两断了。”
欧阳依依拍着破军思忖着那句一刀两断,大哥的话冷不防又响起,“原来是为自家兄长抱不平来的,那就难怪了。”
“欧阳起,你少得意,当年不知道是谁在情场上哭丧着脸败给我大哥。”尽管美人已香消玉殒,当年他跟大哥的较劲她至今难忘。
欧阳起一脸怒意,曾经的一场感情败战再被提及,心里的忿恨自是不在话下,深眸射出的锐利眸光似要置人于死地冰冷。
“我限你一分钟之内,把这只半老不死的狗带走,否则我马上打电话要人送去屠宰场杀它痛快。”被踩及痛处,欧阳起狰狞的脸色难看得死黑,声音冷飕飕地不带一丝温度。
“野蛮人!原来输不起的男人只会口出要胁,那我可要记得下回选男人时,眼睛绝对要睁大些,别碰上那种只会秋后算帐的垃圾。”男人最要不得的是输不起,欧阳起当年那场感情确实是败得凄惨,难怪不愿他人提起。
上官凝凝虽然同情他的情场失意及那时不堪的堕落,又想起他为此事一再阻挠二哥与依依的好事,她火气难消的直想为二哥伸张正义,要不是欧阳起,二哥今日哪会离家出走。
看看人家欧阳依依,正如大哥的话,她是没心没肝,没血没泪,才会看不见二哥对她的真心,所以真要怪,只能怪自家二哥爱错人了。
“你要找几个男人是你的事,不过你最好听清楚,我家依依跟上官家以前没有关连,以后也不会有任何瓜葛。”
“好,这句话我会带回去,至于破军,要杀要宰随你,再见!”上官凝凝倏地修长身形转身步出欧阳家客厅,她走得急以至于没看出欧阳起眼中的炙热目光尾随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