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钰珩又认真的凝视着她好一会儿,将她有些冰凉的手握入掌中。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他说,牵着她的手转身离开湖边的同时,不着痕迹的瞥了画肪一眼,才带着她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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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的船舱里,许宗亮一身华服,透过透气的窗孔,望着湖岸上一行四人。
“火钰珩……”他低喃,眼底有着浓浓的恨意。“张仁,张勇,你们说那个叫夏莲的,就是从你们手中逃走的那个姑娘?”声音冷凉的说着,眼底亦毫无暖意望着岸边的人。
“是的,大爷,就是那个贱女人!就算她化成灰,小的都认得!”张仁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臭女人,当初逃走时狠狠朝他胯下踢了一脚,害他到现在还举不起来,他恨死她了,发誓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另外那个被夏莲称作小姐的姑娘又是谁?”许宗亮望着那美貌,真是让人惊艳,尤其看见火钰珩对她呵护备至的模样,更让他兴起非得手不可的欲望。
只要想像着他占有她,毁掉她,然后杀掉她,对姓火的会有什么样的冲击,他就兴奋得不得了,如果那些事能够当着姓火的面前做,让姓火的亲眼欣赏自己的女人被他玩破玩烂,那一定……一定非常快意!
突然,那个美人回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他瞬间兴奋了起来。
她感觉到他的存在,真是太敏感了,这样玩起来一定很爽快!
“我记得她应该是夏莲那个丑妹妹,不是小姐啊!”张勇望着岸边的人,也被搞糊涂了,他不认为自己认错人,只是不知道为何身分不一样,连疤痕也不见了。“而且夏莲那个贱女人很保护她。”
“所以那位美人就是被你和张义丢弃在破庙里,自生自灭的姑娘?”他口出嘲讽。真是太不识货了!
“她那时候脸上有一块很恐怖的伤疤,不是现在这模样啊!”张勇为自己辩解,如果她是现在这模样,他们怎么可能丢掉她啊!
“所以你们是被耍了,平白便宜了火钰珩!”许宗亮怒道。只要一想到原本应该会在他手中的东西,如今却被一个火家人拥有,心里的恨意就更深了。
看着火钰珩牵起美人的手离开,他眯起眼。无所谓,再更宝贝一点,这样失去之后,才会更痛。
“大爷对火将军似乎恨之入骨?”张仁一脸好奇的猜测,从一开始利用火将军的名义拐骗贩卖姑娘,将人送进青楼,到刚刚一瞧见甲板上的火将军,更是瞬间恨意充斥整个舱房,还让他忍不住打冷颤。
真不知道大爷和火将军之间有何深仇大恨。
“不关你的事!”许宗亮恨斥。
他不只对火钰珩恨之入骨,他是恨尽了所有姓火的人!
“是。”张仁赶紧应声,被他眼底的恨意给吓到了。“大爷,说起来都是这两个女人害撷秀楼被查封,也害我弟弟张义现在被关在牢里,我们一定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许宗亮阴沉的撂话。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火钰珩主动向皇上请命要去剿灭神尾山出没的盗贼,三日后便会离开京城,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一两个月,等他离开之后,你们兄弟就去请两位姑娘来作客。”
“那张义呢?得想办法把他救出来。”张仁心急弟弟的安危。
“那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想办法。”许宗亮一副理所当然,“记住,火钰珩身边那个美人是我要的,至于夏莲,就赏给你们兄弟玩吧!”说完,便甩袖离开。
张仁和张勇低垂着头,状似遵命,恭送他离去,直到他走后,才直起腰,两人眼底都有着不服。
“大哥,凭什么咱们兄弟为他做牛做马,他却坐享其成,还理所当然的打算把大美人占为已有!难道大哥不会不服吗?”张勇怒道。
“我当然不服。”张仁愤声说。“以前是因为他有几个臭钱,可以让咱们兄弟吃香喝辣,可现下撷秀楼被封了,他也几乎走投无路,咱们根本没必要再继续替他卖命。”
“没错,哪有卖命的是我们,享受的却是他,没这种道理!还说救张义不关他的事,也不想想,咱们兄弟是为他卖命耶!”张勇握拳,很是不满,“尤其那个大美人,真的是太美了,怎么可以让许宗亮一人独享,咱们兄弟却要共用一个夏莲。”
张仁已经不在意这种事了,因为他已经被夏莲那个贱女人给踢废了。他现在只想报仇,他想要的,是杀了她们!
而且他要先杀了那个大美人,因为夏莲太保护她,这是对她最大的报复!他要欣赏夏莲痛苦的样子,然后再杀了她。
不过,他不会让张勇和张义知道他的打算。
“二弟,我记得那个大美人和夏莲,是你和三弟从洛阳拐来的,是吧?”
“是啊,她们都是洛阳人氏。”张勇点头。
“刚刚许宗亮说,火将军三日后要前往神尾山。虽说是要去剿匪,可难保不会顺便带她们回洛阳,你说对不对?”张仁思索着。
“说得也是,如果火将军把人带走,那怎么办?”
“我们必须在火将军出发之前行动。”想办法潜进将军府,快刀杀了她们,干净俐落,比掳人简单多了。“不过我们要先把张义救出来,他才能帮我们改变装扮,方便我们潜进将军府。”
第10章(1)
深夜,子时刚过,一道黑影匆匆窜入寒珀院,直接往书房奔去。
书房里,一盏灯火依然燃着,房外头,黑影抬手敲了两声门板,接着便推门闪身入内,反手将门阖上。
“老大。”薛从风拿下覆面黑巾,匆匆走到桌前。“不好了!那人牙子张义被人救走了。”
火钰珩眉头一皱。人牙子被救了?
“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是不久前的事,我方才想去找张义问事,结果发现府衙牢房的守卫倒了一地,我立刻进去查看,关着张义的牢房大开,牢里已经不见他的踪影。”
“你怎么会跑去牢里?我要你调查的事呢?”火钰珩质问。
“那是因为我发现两件事是有牵连的。”薛从风解释,“我问过兰亭舫的老板,可是他说不便透露客人的身分。”
“那后来你又怎么会知道和张义有关?”他发现其中的疑点。
“这……”薛从抓抓头,“我说了老大您别生气,是因为映雪。”
火钰珩果然皱起眉头,不过没发火,只是有点不悦。
“说清楚。”
“因为孟兰亭欠了映雪一个人情,所以他说,看在我是映雪的兄长份上,他就当作是还映雪人情,才告诉我那天三间船舱里各有什么客人。”薛从风小心翼翼的道出原委。
“所以这会儿,我倒是欠了映雪一个人情。”火钰珩扬眉望着他。
“老大,欠人情是不敢啦,只是想说希望老大可以原谅映雪,映雪确实被宠坏了,可是本性不坏,她也是真心后悔,所以……”
“好了,你不必说了。”火钰珩打断他,“姬儿是受害者,她都不怪她了,我若继续责怪,姬儿心里也不好受。”
“老大愿意原谅映雪了?”睁大双眼。
“从风,不要逼我说第二次。”火钰珩怒瞪他。
“好好好。”薛从风赶紧说,反正老大有原谅妹妹就好。“兰亭说了三组客人,老大,其中一组是许宗亮和撷秀楼的打手张仁。”
火钰珩脸色一凝。许宗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