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耀眼,她拉起薄被遮盖赤裸,却在看见肌肤上的红痕跟青紫时,吓得迅速拉下薄被,在日光下检视自个儿。
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吻痕,还有许多青紫色的指印,就算是没有的地方,也微微的泛青,连胸前的丰盈嫩软,也被他吮得至今仍旧好敏感,蓓蕾微微红肿,雪/ru上也有吻痕。
直是个xing-yu旺盛的男人!
房间里没有镜子,她也不敢去瞧后背是不是也被过度“关照”过,只觉得粉臀酸疼,想起他那双巨掌,对她的臀部近乎痴迷的再三揉捏,就知道臀上肯定也布满指痕,这下子连正躺都会痛,只能委屈的侧躺着。
重新拉上薄被,她像鸵鸟一样,躲在房里逃避现实,因为一旦下楼,任何人一看见她的模样,立刻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她还说不嫁给杨忠国,今天就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言行自相矛盾,哪里还有脸去见人?
但是不下楼也会被发现缺席,何况她又没有睡在客房,任谁都猜想得到她会在哪里。看看窗外天色,肯定已经错过早餐,她自暴自弃的想着,干脆就连午餐也省了,免得见到人时尴尬。
第17章(2)
昨晚消耗许多体力,肚子咕噜噜的直响,她蜷起身子,闭紧双眼,想依赖睡眠遗忘饥饿。
只是她不想吃,却有人见不得她不吃。
房门被推开,食物香气传来,勾得她肚子里馋虫叫得更响,她从薄被里探出头来,看见让她一身酸痛青紫的始作俑者,端着一盘食物在床边大剌剌的坐下,脸上满是笑容。
“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吃饭。”他的嘴角跟眼里满是纯男性的骄傲,心情也好得很。“你肯定饿了。”
看他精神奕奕的模样,她反倒嘟起红唇,故意缩进薄被里,就是要跟他唱反调,不理会他的殷勤。“走开,我不饿!”
偏偏肚子里的馋虫不配合,在这时咕噜噜的响起。惹得他哈哈大笑,耐心再度催促。
“还说不饿,肚子响得那么太声。”他很不给面子的拆穿她的谎言,朝薄被下的浑圆曲线轻拍一下。“别躲在被子里,起来自己拿着吃。”
“啊!”粉臀遭遇袭击,她疼得喊出声,这才不甘愿的拉着薄被遮到胸上,慢慢坐起身来,大眼里满是哀怨,从他手里接过餐盘,连拿筷子都很勉强,纤细双臂处处吻痕,手腕处还泛着青紫,是昨晚被他举高箝住时留下的痕迹。
“看你把我弄得什么样子。”她埋怨着,吃着甜脆的竹笋,察觉盘里的食物大多是凉拌,除了鲜笋之外,还有醉鸡,以及一盘芝麻柴鱼绿蕨菜,每样都可口精致,不难猜想是他小妈体恤她怕烫,所以特别做的菜肴。
“你自找的。”他淡淡说道,黑眸巡视过她身上的痕印,仿佛在审视勋章。“我已经忍耐太久,而你还故意挑衅。”他的确失控,在她身上留下不少痕迹。
“那你也不需要那么用力,这样我要怎么出去见人?”她抱怨着,吃下一口嫩嫩蕨菜,咀嚼咽下后又说道:“现在是夏天,穿的都是短袖,这些吻痕根本就没办法用衣服遮住。”
“那就不要遮。”他的脸皮厚如铜墙铁壁,故意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不遮也好,谁看了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这些是吻痕,又不是刺青,上头可没有你的名字。”她瞪了他一眼,瞧他骄傲得像是开屏的孔雀,一副乐于炫耀的模样。她这身吻痕,更助长他的男性占有欲。
要不是他上有父母,还要顾及脸面,小镇民风又较为纯朴,他八成会把她抱出去示众,宣告她已经名花有主,别人都休想沾惹。
她一边忿忿想着,粗糙的大手却突然探来,在她手腕上轻轻一触,姿态无限珍爱怜惜,她意外的抬起头来,猝不及防的望见他温柔的神情。
“对不起,弄痛你了。”他轻声说道,低沉嗓音如能醉人,黑眸饱含暖意,比炙热激情更让人难以抵挡。
“你……你太用力了……”她一时呐呐,抱怨说得像是撒娇。
“我太想念你了,所以无法控制。”他坦承,举起她空着的那只手,凑上薄唇轻怜蜜爱的吻着,因为让她受伤而自责不已,仿佛她是最珍贵的瓷器般轻柔,舍不得稍稍用力。
这毫不掩饰的温柔,实在太过卑鄙,她反倒无法再责怪他,纵然还是全身酸痛不已,但看着他黑眸中的自责,就觉得也不是不能忍受,只能无奈的叹息。
恨着他冷淡时的漠然,又无力招驾他的热情,她的心才会牢牢被握在他手里,即使想要逃避,却也无能为力。
除了他之外,没有人拥有这样的魔力,让她尽力想遗忘,却还是忘不了,把身心都遗失在他怀抱中。再加上,她在心中设下的关卡,他虽然不自知,却已经闯过八成……就因为他不自知,所以所作所为都是真实的,没有虚假与欺骗,她才更难以自拔……
“来,再吃几口,把午餐吃完后,坐一会儿之后再睡。”就算瞧出她心思纷乱,忠国也没有说破,黑眸盯着餐盘里剩下的食物,哄她再多吃一些,接过筷子一口口喂她。“我跟家里的人说了,你有点不舒服,所以晚餐时你也不必下楼,今天就在床上好好休息。”
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也可能是因为他的温柔,她吃得比平常多了一些,凉笋跟蕨菜都吃得见底,剩下的醉鸡则是被他两三口就消灭,空下的餐盘就往书桌上去。
“没规矩。”她说,指责他没有把餐盘拿回楼下。
他像只大猫似的伸懒腰,凑到床上来,一点也不在乎。“你还在床上吃饭呢,谁比较没规矩?”五十步笑百步,他们真是半斤八两,天生的一对。
“是被你带坏的。”她瞅着他,非要把错赖在他身上。
“好好好,都是我,可以了吧?”他半点都不介意,背靠着床头把她抱在怀里,只要佳人在怀一切好说。“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她一边问着,一功乖乖伸手,乖驯得毫无防备。
“擦药。”他从床头拿起一罐药膏,打开瓶盖时,浓烈的薄荷味飘散出来。大手挖出药膏,在手中搓得暖了,才在她肌肤上薄薄擦了一层。“这药膏能化血散瘀,对吻痕很有效。”
“你怎么会知道对吻痕很有效?”酸溜溜的妒意,逆涌到她喉间,灼得她轻柔的语音变得有些尖锐。
“别吃醋。”他乐得心花朵朵开。
“谁吃醋了?”她可不认。
“你啊。”他毫不留情的指出,稳稳抓住她的手,不允许她缩回,笑着在她闹别扭的脸上硬是印下一吻。“就说别吃醋了,这药膏我家里平时拿来舒筋活血,小胖结婚得最早,不想让老爸跟小妈看见身上的吻痕,用了这药膏最有效,我几个弟弟结婚后,她都大力推荐,我刚刚端午餐上来时,她还一直对我挤眉弄眼,拼命指着脖子,暗示我不要忘了替你擦。”
僵硬的娇躯慢慢软下,好不容易又软贴回他怀中,倒没想到先前对她敌意最重的杨小胖,这时反倒最是细心。
“她不讨厌我了?”她没有忘记刚到杨家时,小胖盛大“欢迎”的方式,的确是别出心裁,换做是其他女人肯定哭着掉头就走。
“她其实心肠最软,容不下女生被欺负,先前会演上那一出,是因为不知道来龙去脉,以为我受了你的蛊惑,把祸水往家里带。”他又取了一些药膏,抹在她粉润的双肩,没有错过细腻处的红痕。“现在,知道是我辜负你跟小愚,她老早就偏心到你那边去了,只差没有痛扁我一顿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