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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页

 

  即使他的双手,不再箝握她的双臂,她也没有察觉,纤弱娇躯险险软歪,被他从后腰搀住。

  另一只大手扯住她的长发,调整她的角度,让他能吻得更深,吞咽她芬芳的气息,勾取她每次轻颤,知悉那是连她都不知的敏感处,就刻意以粗糙舌尖多加琢磨,爱极她不知所措的娇颤。

  “别动。”粗嗄的嗓音,伴随热烫呼吸,在她烧红的小脸旁倾吐。

  书庆很想逃开,躲避这个危险的男人,更想躲避刚刚那个,在他怀中被吻得迷离失神,被挑逗得太忘情的陌生自己。

  但是他的双手再度恢复刚硬,她哪里也逃不了,只能被困在他怀中,像踏入陷阱的猎物无法动弹。

  她还能感觉到,他抵着她的那处,前端仍热烫悸动,随着他趋于缓和的呼吸,变得不再那么坚硬,但依旧硕大骇人。

  四周的口哨声更响,人声愈来愈喧哗嬉闹,他们提供的好戏,比房间里付费频道的情色片更精彩。电视里的男女交欢只是交差了事,不论再裸露,花样再系复多变,都是例行公事。

  他们之间的火花,远胜肉欲横流,不带感情的交配,更刺激众人欲念。

  “喂,你们就在那里搞吧!”

  “那是我的车子!”车主怒吼抗议。

  “我出五十。”

  “我二十。”

  “一百!”

  男人们色欲熏心,各自喊数,很快就凑满三百,呼号着要他们快快动作。

  “上啊,别浪费时间!”

  宛如陷入狼群嚎叫中的书庆,此刻腹背受敌,一点也不敢动弹,深怕任何动作,都会引发难以收拾的反应。

  她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仿佛过了一世纪那么久,健硕高大的男性体魄才稍稍退开,大手改为擒握住她的白嫩皓腕,将她朝前推逼。

  “回去。”言简意赅,语气森冷。

  众人看见他们要走,立刻嘘声大作。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是男人就该上!”

  眼见没戏可看,失望的人们有的咒骂、有的讪笑,看着高大裸男押着宛如白瓷做的易碎小女人离开,纷纷觉得无趣,各自回房关门。

  污言秽语渐渐消息,她被推着朝前走了几步,忍不住停下脚步,一身精致雪肤泛着因为他的吻而浮现的嫣然红晕,水眸含着泪光,可怜的回眸低语。

  “我的腿好痛。”

  肾上腺素退去,疼痛的感觉浮现,不只娇嫩脚底被石子划破的伤,就连先前被他箝握的双臂也浮现深深红印,她不曾受到这么粗暴的对待,怯懦的恳求身后的恶徒,施舍一些同情。

  回应她的不是语言,而是蛮横的推力,她颠簸了一下,无奈的知道求情无用,只能忍着脚底的痛,一步步缓慢往前走。

  安徒生童话里的人鱼公主,因为爱慕王子而舍弃声音,跟女巫换来双脚,宁可上岸后每一步都走得有如刀割。

  不同于人鱼公主的自愿,书庆纯属被迫。而身后的男人也不是俊美斯文的王子,而是粗鲁的恶徒,对落难女子没有半点怜香惜玉,明明看出她疼痛却步,每步都走得无比艰难,留下点点血迹,还强逼她走回房间。

  回到房间里,手腕上箝制松开,她立刻飞奔到最远的角落,瑟缩的躲在墙壁与床铺之间,张着惊惶大眼,被吻得红肿,更显丰润的小巧唇瓣,衬得小脸更惨白。

  “你这个被宠坏的千金大小姐,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浆糊吗?”他站在床前睥睨咆哮,毫不在意此刻的赤裸,恶意的要让她不自在。“为什么要违背我说的话?”

  她怯怯缩紧双肩,嚅嗫低语。

  “你在机场时,解释了舅舅的情况。”

  狰狞的深刻五官,蓦地和缓许多,薄唇连续上杨。

  “那让你觉得我很亲切?可以让你任意妄为?”他的声音平滑得像丝,透着难言的危险,比先前的咆哮更骇人。“这么说来,的确是我不够专业。”他双手叉腰,威胁的俯身逼近。

  她已经无处可躲,纵然两人还隔着一张床,但仅仅是被他巨大的阴影遮盖,她都会心惊胆战,尤其是他的赤裸,更是逼得她连视线都必须回避,不敢看向他尚未完全软化的昂扬。

  “之后,我们就公事公办,好吗?嗯?”他徐声宣布,薄唇仍旧上扬,笑意却没有到达眼中,黑眸锐利骇人。

  她迟疑着该不该点头,或者回应,庞大男性身躯却倏地横过床铺,扑擒仓皇难逃的她,猛然扯上床铺,跟壮硕裸男交缠在一起,吓得她惊叫出声。

  “不要……”

  “闭嘴。”他用好愉快的声音喝令,恣意把她困在身下,用一身粗糙享受她的雪腻,重重把她压进床铺里。“从现在开始,我说的任何话,你都必须照办。”

  她不堪这份重量、这股热力,困难的努力呼吸,憋红的小脸宭迫上仰,双眸里都是恐慌。

  粗糙带茧的大手上滑,来回抚着精玫小巧的脸,深刻的五官邪笑盈盈。

  “喘成这样,你在期待什么?”

  “我、我才没有。”她匆匆辩驳,喘得更厉害。

  她不习惯这太靠近的亲密,没有半点隐私可言,连呼吸与心跳都交叠。

  “很好,我也没有兴致加场服务。”说完,他翻过身去,躺到另一个枕头上,大刺刺裸身仰躺,一只健壮手臂却还压在衣衫凌乱的娇躯上,横在丰挺双峰下方,挤靠着当福利享受。

  强烈的释然让她虚弱,过了一会儿后,才小心翼翼的挪动。

  只是轻轻一动,大手就反手抓握,把她揪近到身旁。

  “做什么?”

  “我要洗澡。”

  “你洗过澡了。”

  “可是……”经过奔逃,她一身汗跟赃污,脚底还有伤口。

  “没有可是。”

  愉快的醇厚男声,没有妥协余地。

  “我会冷。”头发还没有干透,棉衫也透着湿。

  他半撑起伟岸的身躯,注视着可怜兮兮的小脸,万分亲切的说道:

  “黄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他薄唇含笑,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楚。“我的工作是保护你,不是呵护你。”

  求助无用,她法然欲泣,全身都发冷,只有眼眶里的泪水是温热的。他却视若无睹,再度躺回去,迳自占去床上绝大部分的空间,逼得她必须又冷又脏好委屈的缩在一旁,逃不过他的箝制,只能竭力避免两人身躯相贴,狼狈得很是可笑。

  偷偷的,书庆觑了一眼,瞧见他已经闭上双眼。

  她不敢再动,毕竟先前的惩戒手段太有效,那样的吻太惊心动魄,润润双唇还敏感刺痛,再惊动他情况肯定会更槽。

  长夜漫漫,她提心吊胆,无法入眠,警戒着身旁的男人。

  是什么样的危险,启动了保险机制?

  她局促的缩在原处,在夜里瑟缩颤抖,反复思索着,耳中听着他徐缓规律的呼吸,手脚冷到渐渐麻木。

  那份威胁,会比这男人更危险吗?

  一夜难眠。

  大清早她就被粗鲁的叫醒,赤裸壮男下床去洗漱,连门也不关,迳自快速解决完毕,神清气爽的走出浴室,对床上委屈得眼圈泛红的娇娃撂下一句:“十分钟后出发。”

  她踉跄的卷着被子下床,走进浴室里,想要关门却又听到他有意见。

  “把门开着。”

  “但是……”

  “十分钟。”他头也不抬的说,从容俐落穿起衣裳,再仔细检查手机跟枪枝弹药。

  别无选择,她拥着被子遮遮掩掩,强忍羞耻像是中世纪穿着大礼服的贵族,艰难的半悬在马桶座上解决生理需求,再用最快的速度盥洗,至少把脸洗干净,裸在脏污棉衫外的肌肤,也尽量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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