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有我在。”凌飞握紧她的手.给她一沉稳且今人信赖的笑容,俯在她耳畔道
“你有没有想过,更快令他死心的方法?此如——咱们来个火热缠绵的吻?〕
“什么?”颖恩吓红了脸,“你你——你别想趁火打劫。”
这男人身上有股强悍狂野的阳刚气息,一波波地威胁着她——颖恩快喘不过气来了,她根本不知道他会在下一秒钟做出什么惊人的事?
〔为什么认为我是起火打劫呢?”凌飞滚烫的唇,顺着她的嫩颊吻到她敏感的耳垂,底沉而炽烈道
“难道你从没想过——我只是想吻自己心爱的女人?”
什么?颖恩脑中轰然一炸本能地想推开他,但来不及了——凌飞大手用力一带,带她旋舞入黑暗处深深地,狂猛火热地吻了她。
他的吻是那么坚定强悍、丝毫不容她抗拒,疯狂缠绵地侵入她楼唇内似要掏尽她体内所有的芳馥甜美,粗犷阳刚的气息包围住她,让娇躯轻颤的她融化在他的霸气与柔情中。
熊熊烈火在颖恩体内四处流窜,随着他的吻越来越大胆激烈,她的喘息也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如飞跃在云端——
心慌意乱之中她看到了——徐骏平狠狠地瞪着他们,脸色铁青恐怖地宛如要杀人,他握紧拳头看了他们一眼后,淬然转身冲出去。
“颖恩——”凌飞捧起她的脸,吻得更加缠绵滚烫,但瞬间颖恩所有的理智全回来了。
“不,不要!”颖恩用力推开凌飞,晶莹的瞳眸慢慢泛起泪雾,一颗莹莹泪珠滑下脸庞,她慌乱地拢好自己的一头发,转身便跑。
〔颖恩!”凌飞紧追上去。
* * *
紧关住自己的房门,颖恩无力、茫然地滑坐在地板上,门外凌飞的呼唤一声比一声急促、心急但颖风不想开门,不想理他。
慢慢地走至镜前,颖恩瞪着自已哭得红肿的双眼和异常红艳的嘴唇,手抚着樱唇!思绪一片混乱气恼地想着他是什么意思?竟敢吻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生活似乎在机场遇到凌飞的那一刻起就全乱了,总是以捉弄她、逗她为乐偶尔的温柔体贴———正令她感动时,看他又是一副吊儿郎当,永远没正经的模样。
他到底把自己当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孩吗?都为什么有时又对自己那么好?永远知道她最需要什么?
颖恩坐在床上,抱着枕头胡思乱想对于感情的事!她一向低能!尤其自从与徐骏平分手后,她已好久没谈感情了。
难道——凌飞真的喜欢自己吗?
不,颖恩立刻摇摇头打死她她也不会相信的。凌飞只会欺负她、捉弄她,虽然有时对她很体贴带团所有的事全是他一手包办——颖恩真的像来纯度假的,任何事都不用她处理,坐长途车时他也会一路讲笑话逗逗她,让她不觉得无聊!会细心地为怕冷而健忘的她多准备一件外套,知道她爱吃巧克力,每到一个城市总会为她四处买巧克力。
但但——这也不足以证明他喜欢自己嘛!
虽然,她一直觉得心底甜甜的,很窝心!
胡思乱想了半天,仍理不出半点头绪来,颖恩倦极了!洗完澡后,迷迷糊糊地便睡着了。
* * *
半夜一点,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关大小姐突然直直坐起来,紧闭双眼,掀开被子,跳下床,打开房门走出去。
不得了了,关大小姐的梦游症终于发作了。
同一时间徐氏夫妇房内。
徐骏平躺在床上,复杂深沉的双眸直盯着天花板。
他毫无睡意,体内有一把熊熊怒火在燃烧,他气得想杀人,想宰了该死的凌飞。
舞池的那一幕不断在他脑中盘旋,他的拳头再度紧握,他竟敢吻他的颖恩?
颖恩是他的,永远都是,他非杀了他不可。
浴室的门开了,一阵呛鼻的香水味也随之飘出来。洗美容澡洗了一个多小时的苏绮妮终于出浴了。
徐驶平立刻转过身,闭上眼睛装睡。
但苏绮妮知道他还没睡着,“老公!”她迅速跳上床嗲声嗲气地哼着,整个人贴住徐骏平
〔老公,你还没睡对不对?”
徐驶平不理她,继续装睡。但苏绮妮干脆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摇晃他
“老公!”
“你吵什么?”徐骏平不得不推开她,没好气地开口。
“老公———”苏绮妮涂着蔻月的手抚着地的脸庞,风情万种地朝他一笑〔老公,这是我们的蜜月旅行耶!”
唉——是呀,是蜜月旅行,但徐骏平碰她的次数简直——唉!
“我今天很累睡觉吧。”徐骏平仍闭着眼睛回答,但全身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好可怕——他有一种快被“非礼”的感觉。
“我不管,你每天都说你很累,老公———”苏绮尼干脆直接动手——血盆大嘴饥渴地吻住他,一只手滑入他睡裤内另一只手开始解他的衬衫,很挑逗地、热情如火地吻他。
“绮妮,住手!”徐骏平紧抓住她的手,气急败坏地推开她,由床上坐起来。
这这——这算什么?好像他被女人“强暴”一样。太可怕了,他是男人这种事情他喜欢由自己主动,而且——就算是女人主动,也要看他有没有心情呀?
“老公?”被推开的苏绮妮一脸不悦状,〔你怎么回事嘛?”
“编妮,抱歉我今天没有心情,睡觉吧。”
“你每天不是很累就是没有心情你根本不想碰我。”苏绮妮爆发了,指着徐骏平尖叫
〔你还在痴心妄想什么?关颖恩早就有男朋友了!人家根本不要你,你还在那边作白日梦,不死心?”
“住口!”伤口被戳痛的徐骏平怒吼道
“三更半夜,你想吵醒全船的人吗?好给我安静一点。”
“我偏不,我为什么要安静?我就是要大声地说出来。”苏绮妮刁蛮的脾气全爆发了,更尖锐泼辣地吼着
“你们还想重续前缘是不是?徐骏平,你真是不知羞耻,竟敢当着我的面和你的前任女朋友眉来眼去,你们更是一对奸夫——”
“住口!”徐骏平震怒地狮吼
“苏绮妮,注意你的风度,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会说出这么低俗的字眼。”
冷峻冰寒地丢下这句话后,徐骏平抓起外套,踢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你——你敢走?〕苏绮妮歇斯底里地在后面喊着,“徐驶平,你有种,今晚就不要给我回来!〕
深深吐出一口浓烈的烟圈,徐骏平叹了口气,斜倚着船舱,失神地盯着漆黑的海面。
怪谁呢?婚是自已愿意结的,又没人拿刀抵在他脖子上逼他,是他自己无法拒绝物质的诱惑——普通的一个新进职员,先是得到老董的赏识,再来是老董唯一掌上明珠的青睐,甚至倒追。
娶了她,他不但减少二十年奋斗,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原来徐骏平以为自已可以这样过一生——他是不爱绮妮怛绮妮很爱他,自小脾气骄纵的她,只有在他面前不敢乱发脾气,做个凡事以他为主的小女人。
最重要的她明知徐骏平不爱自己,仍是不犹豫地嫁给他。
这些用心,徐骏平并不是不感动。
况且,绮妮外表明艳又非常热中装扮自已,算是带得出去的老婆。
如果,徐驶平没有再遇到颖恩,也许他不会觉得遗憾,反正人生就是这一回事,娶个老婆、平凡地过一生。
但他又见到颖恩了,她仍是那么灵秀、特殊深深唤醒他沉睡已久的挚情他的心湖无法不受波动———当有一朵白玫瑰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能心甘情愿地守着一朵鸡冠花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