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了,谁说下班了?酗酒能看吗?”
“过分。”又提醒打杂身分吗?真该死!她又不用保持形象,为什么不能喝?也管太宽了,管好你的女神就好,何必来妨碍人家畅饮?
顺手压住她的头。“远远见你一脸鄙视不屑,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没有,想太多了。”她瞪着他看。有吗?没空奴役她,她高兴都不及了,哪来的不满。
“喝太多了,红脸猴子。”下狠手用力捏她双颊,“上班中,你还敢喝醉?”
吃痛瞪他。“真当我打杂工?快走开!回你的舞台去,女神们都在等你了。”
他抱胸叹气。“吵死了,出去走走,我胃不舒服要买药。”
“不要!吹凉风喝酒很舒服,不想动,杂工也有人权也要休息。”一天到晚使唤人,存心折磨她吗?让人看笑话吗?过分!
他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拉了人就走,江修齐愣住,却是敢怒不敢言。
出了饭店,他迳自沿着湖边散步,月光湖景衬着点点灯光美得梦幻,她的气愤不平瞬间消失无踪,没了吵杂的喧闹声,心情反而更好了。
过了许久,有些腿酸,她才没好气:“真的胃疼?还是拿人挡箭?大半夜折磨人很开心吗?”
他停下脚步。“那群女人叽叽喳喳吵个没完,再不离开胃就真疼了。”她打趣:“被美女包围不是乐翻了吗?”
“不知道我怕吵吗?”他突然抓住她的脸左捏右拧,“还是干净清爽顺眼。”
她怒了:“讽剌我的脸平凡吗?”呿!他怎可能是赞美?
“再长点肉更可爱。”
用力挥开他肆无忌惮的摧残。“回去了!别让你的女神等太久。”曼曼的叮咛犹在耳,她怕了。
“女神?”什么鬼东西?
“厚,以前不是追过曼曼吗?”
“有吗?”
“男人不是都对年少的初恋难以忘怀吗?事业成功后特别想弥补年少遗憾,顺便增加成就感。”
“鬼话连篇。脑子构造有问题吗?女人都想这些无聊事?”
明明就对曼曼有意思还装蒜,玩欲擒故纵吗?“你这指控的眼神是?”
谁指控?谁理你喜欢谁!,
“臭脸又是怎样?”伸手又巴她头。
要你管,干你屁事!“不说话?是对我相当不满喽?”
对,非常非常不满。
“不爽要说,只会腹诽无济于事,”他纳闷:“现在很明显脾气外放了,以前的坏习惯怎又回来了?”
谁想浪费力气跟你斗,心里骂你个无穷无尽,怎样?你也管不着!
“玩冷战?”很有趣,这小女人愈来愈好玩了。
无视他,是最好的战略。
走着走着,某人竟然就在路边的烧烤店坐下,她顿时傻眼。
“不回去?”会被曼曼骂翻的,又要被质疑关系不单纯。
“不怎么想。吃些东西填肚子,顺便你也长长肉,瘦得不像话。”太瘦了,一个个都盯着不放,企图染指他的小员工。
她斜瞪他。平日打杂已够累了,假日还加班,也不想想是被谁害的……上菜之迅速令人咋舌,她目瞪口呆看着他灌酒。“你还喝!不是胃疼吗?”
“不是想酗酒吗?没江修齐护花怕醉吗?不信任我?”
“呿!本人的酒量可是被三个学姐调教到神人等级,千杯不醉。”
“你们这群女人真不像话,难怪连尹肇中卓相泽都认栽。”听过不少她姐妹间的趣事,改天真该找两人叙叙旧。
她开心吃起满满一桌美味烧烤,鲜蚵、凤螺、烤牛肉、玉米笋、烤鱼、山猪肉……没再碰酒,全推给了某人。夜深了,至少要有一个人是清醒的吧,也想试试某人会不会酒后吐真言,抓他个把柄!
他轻笑。“一脸贼笑,有什么阴谋?”怎有人吃东西表情那么开心的?
“大半夜的太闲吗?”翻白眼掩饰心虚。
“有话直接问,知无不言。”他没好气地剥笋、去鱼剌、挖凤螺,没良心某人吃得不亦乐乎,究竟谁在奴役谁?白眼狼……
她眼睛发亮。“学生时代为什么特别整我?”
“特别好玩,反应特别有趣。”
“屁话!以为我会相信吗?”她抿嘴,“是我无意中得罪你,防碍到你还是挡路?”酒灌得不够多吗?还是不老实说。
他满脸笑意。“一群做作骚首弄姿的女生中,你不说话却特别的有……画面。”
“画面?”胖到出框吗?
“搞笑漫画。”
她怒了。“我不该问的,你没醉,还是在玩我。”
“我说认真的。”他手撑着头,“圆圆胖胖的小学妹,看起来好似脾气很好很随和,但是……”
瞪他,等着他狗嘴吐不出象牙。
“像漫画般,有许多无声对白跑出来。”
她无言,他肯定是疯的,都产生幻觉了。
“比如:这人是不是疯了?你们可以再白痴点。我的妈啊!这种事都干得出,什么鬼!”
“你想像过头,究竟从哪看到的幻觉?还是嗑药?”她有种被吓到的冲击,这旁白口气是有点熟悉感。
“你敢说没有腹诽的习惯?”他挑眉,“你的眼神太容易泄露情绪,不知道吗?”
她再度无言。学生时期的她,人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少女,但完全没有少女心,她老觉得自己的心里藏了个小老头,老成冷静理智。
为什么会被他发现?可恶!
第11章
“每次看到你,都有同样的效果,真的很有趣。”
如同她猜的,这家伙当然不可能对她有意思,印证事实纯粹是少年恶趣味,她没猜错,但不爽还是有的。
“接着,索性直接闹你整你,你的反应果然特别有趣,没有受宠若惊,没有胡思乱想,没有哭闹,一副当我是疯子的惊讶。”
默默换过另一瓶酒,混酒喝挂你。“最后要离开时,最舍不得的竟然是你。”
没会错意,他不过是失去了整人的乐趣,她没好气地瞪他。
“再见面时,你竟然没变,实在太令人高兴了。”
你眼瞎了,明明瘦了近二十公斤,怎可能没变?
“你想逃,我偏偏就要把你拴在身边,难得有这么好玩的学妹,怎能错过。”
人家想玩偏偏她还上勾,可耻的为五斗米折腰,悲哀。
“时日一久,竟然觉得感觉愈来愈好……”
醉了吗?说话开始语无伦次了,她有些害怕。
“你知道你跟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有不同吗?”平凡犯法吗?她狠瞪。
“对于是非不分的善良嗤之以鼻,厌恶做作,不当烂好人,不勉强自己。”他向她靠近,“我说的有错吗?”
比她还了解自己?“那又如何?”,
“恰好我对是非不分、莫名其妙善良又做作的烂好人特别反感,所以把你放在身边很舒服很顺心,这不是你一直追问的吗?。”“舒服顺心?那为什么还老是欺负人耍着人玩?”
“自认非常的疼你照顾你,竟然没良心的成天指控我凌虐。不识好人心。”先生,你的关照很令人害怕好吗!感觉有阴谋。
“最近突然发现了一个事实……”
她瞪大眼,夹菜的手停在空中。
等了许久,只见他低下头,竟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混蛋!连喝醉也故意吊人胃口?究竟是什么“事实”?
忍住偷打他几拳的冲动,费尽力气将他扶回饭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到达门口后某人竟瞬间酒醒狂笑迳自快跑,知道自己被骗,气得她火冒三丈。
一进房,唐曼殊暴怒不爽:“你们上哪去了?怎可以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