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乔妍和青峰闻声停止打闹,转头看往丹伦的方向,杀手们见形迹败露,拿起刀便朝丹伦砍去。
“二爷!”
所有镖师都跑向丹伦,但大伙儿跟他的距离太遥远,来不及阻止杀手。
乔妍早料到许四川不会轻易罢休,但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凶狠,他们离开官庄不过半天路程,就派人追杀他们。
她不做他想,掀开袍子拉开腰包的拉链将手枪取出来,装好弹匣,利落地上膛,瞄准杀手的手。
“姓佟的,你去死吧!”杀手高举大刀刚要砍下,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巨响。
砰!
他的手臂当场被打穿,血流如注。
杀手们见状惊慌,纷纷转头看是谁打伤他们的同伴,只见乔妍双手握住黑色的短枪指向他们,枪口还在冒烟。
“那、那是啥?”杀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见过短枪。
“是暗器吧!”好厉害的暗器,能把手臂捅出一个洞。
“我的手臂,哎哟!”受伤的杀手痛苦哀嚎,伤口好像被人放火烧一样又痛又热。
“总镖头!”镖局的兄弟们也很惊讶,大声叫乔妍。
“如果不想挨子弹就快滚,我的枪可是不长眼睛的。”乔妍的眼睛射出冷冽的光芒,说到做到。
“我的手疼呀!”挨子弹的杀手痛到嘴唇发白,带头的杀手虽然心疼兄弟,但一想到许四川的交代,还是不怕死地上前刺杀丹伦。
乔妍面不改色扣下扳机,再射一枪打穿带头杀手的肩膀,对方痛得用手捂住伤口,站都站不稳。
“大哥,那女人使的暗器太可怕,咱们还是走吧!”其他杀手看到她手上的枪就害怕,纷纷往后撤退,不想拿自个儿的性命开玩笑。
带头的杀手自己也受了重伤,只得同意。
“撤!”
杀手们于是撤得一个都不剩,乔妍怕他们使诈,对空鸣枪警告他们要敢再回来,这次她不会手下留情,杀手们果然也很听话的跑光光,没人敢再回头偷袭。
确定敌人完全清空以后,乔妍悄悄将弹匣拔掉,连同手枪一起收进腰包,再用袍子盖好。
“总镖头!”镖师们全跑向乔妍,感动到无以复加,如果她没有及时使出暗器,丹伦的性命就不保了。
“您好厉害,那也是西洋玩意儿吗?咱们从没见过。”青峰对乔妍的崇拜又往上升一级,几近五体投地。
“是西洋玩意儿。”她这把枪确实是从美国进口的,正宗的洋货。
“真了不起。”
这次同行的镖师们多数年轻,大约都是二十岁上下,对事物充满好奇心,却又不加以追究,乔妍只要随便编个理由就可以混过去。
镖师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赞美乔妍,唯独丹伦不出任何声音,而是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凝望着她。
“丹伦贝勒,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乔妍走到丹伦面前,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然后焦急问道。
丹伦没答话,但专注的眼神比任何语言更能挑动人心。
“你在担心我吗?”着实打量了她好一会儿,丹伦懒洋洋的反问她,透过他的眼眸,乔妍才发现自己好像关心过头。
“我没有……”
“你在担心我。”他也不管她如何回答,伸手扣住她的腰,就把她拉过去低头吻她。
在场所有镖师都瞪大眼睛,包括乔妍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未经她的同意,就夺走她的初吻!
第7章(1)
乔妍回到京城已经三天,这三天她不是叹气就是发呆,除此以外,没干别的事儿。
唉!
她叹气不为别的,就为丹伦那天突然吻她,她当时就应该拔枪轰掉他的头,看他还敢不敢乱吃豆腐。
可是她没有,她什么都没做!她既没有拿枪轰他,就连轰自己都做不到,她就只是像个白痴一样张嘴发呆,然后成为兄弟们的笑柄,那可是她的初吻。
“乔妍。”
对,那天他吻完她以后,就是这么叫她,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害她回程那几天心跳每天都脱离安全数值,发誓等他们回京城,一定要跟他断得一干二净,再也不受到他干扰。
“乔妍。”
到目前为止满好的,她的意志还算坚定,他们也整整三天未见面,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突然覆上她的嘴唇带点冰凉,还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道,乔妍睁大眼睛,才发现自己的下巴落入丹伦的掌握之中。
她的脑袋足足缺氧了好几秒钟,才想起应该将他推开。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她左顾右盼看有没有其他兄弟看到这一幕,幸好没有,不然她可要丢脸死了。
“我来讨债。”又是满脸通红,她可真纯情。
“讨什么债?”她又没欠他。“我们不是把你安全的送去锦州,又安全的把你送回京城,这就已经打平了吧!”
“你在胡说些什么?”他拿折扇轻轻拍打手心,轻佻的模样恍若小说中的邪恶贝勒。“这次的镖只能抵五十两银子,你还欠我五十两。”
可恶,都说有钱人更小器,一点都没错。
“债又不是我欠的。”干嘛一天到晚跟她要债?
“话是没错。”他回道。“但你既是东家,就得担起还债的责任。”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概括承受”,这提醒了她有些事情不能乱点头,后果只能自行负责。
“顺道提醒你,镖局又欠了我一百两。”丹伦不慌不忙地通知她这个噩耗,乔妍都快疯了。
“我们又欠你钱?”
“嗯。”他点头。
“谁跟你借的,华叔?”
“他没开口,是我自个儿看出镖局急需银两。”丹伦挑眉,要她别怪错人。
“可是我已经——”
“你以为你那三十两银子能起多大作用?”别傻了。“镖局的开销很大,吃的用的都要钱,一人一两银子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她那三十两银子,给镖师们一人一两银子发薪共十四两,剩下的十六两,拿去偿还之前欠各店的赊账,没剩下一个铜板儿。
“你怎么知道银子的事?”她又没跟他说。
“听镖师们说的。”他随意的态度任谁都看不出异状。
“是吗?”乔妍一脸狐疑地打量丹伦,怀疑他哪来这么多时间跟镖师进行心灵交流,他看起来不像那么有空的人。
“好吧!”经他这么掐指一算,三十两银子好像真的太少,就不怪华叔了。
“欠债还钱,理所当然,不过镖局现在没钱,等咱们接下大笔生意以后再还你。”她不是会耍赖的人,尽管相信她好了。
“不行,我现在就要。”她不耍赖,他耍赖!她好不容易才对他动心,他可不能让她有喘息的时间,必须趁势追击。
“你是魔鬼吗?”她气极。“都说了没钱,要我怎么还?”
“你可以以身相许。”居然把他说得这么难听,啧啧,他得加倍折磨她才行。
“什么?!”她以为他想非礼她,急忙用双手护住胸部,丹伦差点儿没笑喷。
“别想歪了。”虽然这个提议不错,但他暂时没这个打算。“我是要你当我的护卫贴身保护我,当然如果你愿意献身,我也乐意接受。”
“你想得美,谁会献身? ”初吻被他夺走,已经糟透,如果连初夜都献给他,那她真的要痛哭一辈子,他们可是相差两百多岁。
“话不要说得太早。”他不怀好意地向她下战帖,乔妍往后退一步,讨厌他这么有自信。
自从她丢掉初吻以后,她就变得一蹶不振,在他面前老是吃瘪,这可不行,得设法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