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悦愣住了,不只是突如其来的吻,更因为那些震撼她内心的话,可这些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靳明宇没给她机会。他吻了下来,从温柔到凶狠,吸取了她胸口中的所有空气。
炙热而疯狂的吻结束的时候,靳明宇抹了一下被牙齿磕破的唇,“你的吻技还是和以前一样糟糕。”
惊慌失措已经不能形容夏悦的心情,她几乎成了木头人,就连话都说不出。
靳明宇不打算饶过她,这女人惊惶不安的表情他还不够看,他记得自己得到夏悦的初衷并不光明磊落,也隐约猜到她的离开可能是知道了什么,可那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没有厌烦,这个女人就不能离开。没有人可以背叛他,既然她做了,还又一次的撒谎,就要承担后果。
靳明宇低下头吸吮她的脖颈,有些凶狠地控制着怀里的女人。
四年过去,他依然记得这女人的味道,那种让他食髓知味,怀念了很久很久的感觉,在她离开之后,被丢下的不悦、戛然而止的失落,在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促使他粗暴地掠夺,凶悍地占有。
想要再次得到夏悦,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侵犯,靳明宇惊讶这念头竟然如此激烈。
夏悦的脖颈上连续被留下痕迹,疼痛让她终于找回理智,奋力挣扎,“不、不要。”
回应她的,是更热情和执着的掠夺。
房间小得可怜,可对紧紧纠缠的男女来说,狭窄的空间已经足够。
“放开我!”夏悦很害怕,已经手软脚软,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她从来不知道靳明宇会这么凶狠,简直像是要把她吃下去,她被压在老旧的沙发上,而他磕破的唇还在不客气地夺取。
靳明宇早忘记身处哪里,只是顺从冲动抱紧了她,对她的挣扎视若无物,把她的衣服直接推到胸口,灵巧的唇舌直接落在她赤裸的肌肤上,疯狂而痴迷地占有,异样的满足涌上来,这是别的女人从来没给过他的,只有夏悦。
“别这样。”直到夏悦带着哭音求饶,这场掠夺戛然而止。
靳明宇终于停手,却没有起身,把她压在沙发上,身体里欲望的叫嚣让他的声音喑哑,
“你想让我停下,就乖乖回答两个问题。”
夏悦想拉下去衣服挡住身体,可手忙脚乱的,怎么都做不好。
“第一个问题,当初为什么离开?”靳明宇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问出口。
被欺负得无力反抗,夏悦的眼圈通红,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透着嘲讽的笑容,“因为我不想丢掉自己的尊严,就算当时不离开,你的游戏玩腻了也会让我走,我只不过是提前一点而已,这也算是错吗?”
对这个答案,靳明宇不觉得意外,他想过无数次-除了这一点,在那段同居的日子里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什么时候?”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夏悦的口气难掩伤心,笑得苦涩,“你和周皓的对话,我听到了,你追我只因为我喜欢过苏靖,这些话还需要重复吗?”
靳明宇心头一惊,没有追问那些话她听到多少,但显然最重要的部分她没有遗漏,这么说,从那天开始,这个女人就已经知道一切,那她为什么没有立刻离开,又留下来一些日子?
“只是因为那些话?”
“还不够吗?”没想到他问得这么详细,夏悦的眼神有些躲闪。
靳明宇没有放过她的变化,紧紧盯着女人的眼睛,问出第二个疑惑,“小孩子呢,你没有结婚,也没和别人在一起,却有一个孩子……哦,我记得叫夏安。”
如果说现在的夏悦最后的软肋在哪里,那就是儿子。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到极点,胸口起伏加剧,“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靳明宇目光锐利,像是能看透人心,声音极其缓慢,“这个孩子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解释一下。”他口气严肃,话里含义却语焉不详。
如果夏悦能够更加理智一点,她会发现男人设下的陷阱,可她现在整个人只剩下慌乱,下意识地做出反驳道:“孩子和你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表情激烈,一句话却让房间里突然寂静起来。
突然就意识到话里的含义,靳明宇愣住,这是他一直没有想过的可能,不是因为讨厌这种可能,而是想不到,他在床上从来都做好防护,不会招惹无端的麻烦,这些年也有很
多女人想用孩子拴住他,有些甚至会想出恶劣的招数,没有-个能得逞,这种自信让他下意识就没去想那种可能。
再想到夏悦为了离开宁愿逃跑,更加不能相信她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就算真的怀孕,不是用孩子来要挟得到什么,而是逃跑,哪个女人会这么笨,为捉弄她、欺负她的男人生下孩子,让自己的人生困难重重。
越想,靳明宇越震惊,觉得不可思议,就是这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真的在夏悦身上发生了,这一刻他简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是要心疼还是要气她自作主张?
夏安。靳明宇努力去想一直被他忽视的孩子,眉头紧锁,过往被遮掩的事情一件件串联起来,他想到夏悦明明不是爱慕虚荣的女孩,就连贵重礼物都不想接受,却在离开后带走那些东西,想到在她离开前的那段日子里,一直抗拒做爱,宁愿惹他不高兴。
就算是刚才说的离开的理由,也有破锭,如果选择离开只是因为被欺骗,为什么当时不立刻离开,而是过段日子,除非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又发生了别的事情让她不得不作出选择。这个意外,是夏安吗?
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靳明宇楞住了,这些单纯来看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情节,此刻细想,触目惊心,在他以为夏悦只是个笨女人,被自己欺负还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这个女人到底承担了多少痛苦,才作出这么艰难的选择。
未婚生子,辛苦维持,带着夏安生活,这些竟然是那个曾经软弱到被自己捏在掌心逃不掉的女人做出来的事情。想到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单纯的笑容,敢怒不敢言的躲闪,到今天的坚强。这一瞬,一种强烈的叫作心疼的情绪袭上靳明宇的胸口,他甚至卑劣地希望这一切没发生,夏悦不用这么委屈、辛苦。
手指在夏悦的脸颊上游走,靳明宇的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复杂,“他叫夏安,不姓靳,这是对我的惩罚吗?”
第5章(1)
靳明宇晚上七点多到家,一打开门就知道有人来了他的住处。
他随手把车钥匙丢在鞋柜上,穿过玄关,一眼就瞧见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人,微微一笑,“美丽的杜女士,你怎么来了?”
气质出众的中年妇人没好气地斜睨他一眼,“油嘴滑舌,怎么,我不能来你这里?”
靳明宇走过去坐在旁边,把手里握着的文件袋放下,“怎么会,你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只不过你平时忙着公事,都想不起我这个儿子,突然过令我来有点意外。”
对儿子嬉皮笑脸的模样早就免疫,靳母伸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还不是因为你不肯来帮我,要是你能帮着打理事务,我早就清闲了。”
“你还没到退休的时候,我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只不过是交给职业经理人打理,不会过分亲力亲为而已,再说爸和大哥的性子严肃得要命,合不来,我去公司任职就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