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说出那种话。”她粉颊一热,慌乱辩解。
就算非常心仪他,两人已接吻过,她也没那么大胆开放。
“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我就不知你是说真话,还是故意玩弄我?”他故意露出一副受害者的神情,哀怨地瞟她一眼。
昨晚她滔滔不绝跟他说完长篇梦境故事,一双眼转而浓热地望着他好半晌。
她眼眶湿润,伸手搂抱他,声音轻哽的央求他别离开她……
他怔愣了下,内心激动鼓噪。
而后她又主动吻上他,而他不客气的加深那个吻,瞬间对她涌起强烈欲望。
他情不自禁将她压在身下,热吻爱抚着她的娇躯,他的身心因她热烫不已,首次被欲望挟制,理智几近失控,最终他强拉回一丝理智,撑起身子,欲离开她太诱人的娇躯。
他绝不能趁人之危,她醉迷糊了。
未料,她竟拉住他手臂,娇颜红通通的,用着致命的娇柔唤音对他道:“我是你的……我愿意给你……”
他的脑袋轰的一声,如火山爆发,理智线顿时断裂,再度覆上她的娇躯,顾不得一切,决定让她完全属于他。
没想到她下一秒……竟然睡死了!
他脑袋一白,差点想将她用力摇醒,要轻易点燃他浑身欲火的她,对他负责到底。
他愣愣地看着她憨睡的娇颜好半晌,大掌用力抹抹脸庞,跨下床铺,转进浴室,冲冷水。
之后,他离开客房,回到自己的卧房,却半点睡意也没有。
他拿起她的那块长命锁,来到古物收藏房间,她害他失眠,只能在这里把玩古物,平心静气,陶冶性情。
只不过,她身上那块长命锁明明是仿古铸造,他却愈看愈有感觉,爱不释手,定定的审视它许久许久。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色、色诱你?”听他转述昨晚情景,刘乐璇一阵脸红耳热,口吃地为自己辩驳。
只不过她脑海好像浮现一些朦胧影像,她好像有跟他很亲密的热吻……
她想到不久前沐浴完,望着穿衣镜,当下只在意项链不见了,没特别研究锁骨和胸前,但依稀看见似乎有几处不明红痕……
想到这里,她的脸庞倏地变得更加热烫。
该不会……她喝醉后真的跟他这个那个了?
“你……是你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她抿抿唇,尴尬又羞窘,只能把错都推到他头上。
“是,我是小人,是色狼。”严世爵自嘲,不否认他确实在她醉自动重的状态下仍想撇开顾忌,顺从内心渴望要了她。
此刻,他有些庆幸昨晚没真的得逞,否则他肯定会懊恼自己对她太过随便。
坐靠在罗汉床上的他,长臂一伸,扣住她手腕,将她拉向他。
她无预警的跌进他怀中,心头一阵急跳,“你——”
该不会……他想强迫她继续?
“昨晚我是小人,跟你道歉赔不是,但其实受煎熬、被折磨的人是我。”严世爵亲了下她的额头,扯唇一笑。
花心风流如他,轻易就能跟女人上床,却是第一次饱受欲望折磨,只因为她。闻言,刘乐璇怔怔地望着他,心里又是一阵悸动。
“为了表示道歉诚意,我也给你看我最贵重的古物。”严世爵一手探向摆在罗汉床侧的一张紫檀木几案,取过置在上面的古物,交放她的手心。
见状,她瞠眸大惊,没好气地骂道:“你果然是小偷!”
他放在她手心的,是一块跟她的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唯一不同是,这块一看就历史悠久,是两千年的古董!
当日她从古墓清单看到的照片和物品就是这个没错,且果真是被他偷天换日给掉包私吞了。
“小偷也罢,奸商也认了,无论如何,它是我的,我不会把它纳进联合投资挖掘的古墓出土古物清单。”严世爵态度强硬地声明。
若不是如今两人关系不同,他也没打算让她看到这个。
刘乐璇不再计较他小人行为,低头直直瞅着右手心上历史悠久的长命锁,再与放置在左手心相同却新颖的长命锁比较。
她双手并拢,将两块一新一旧地长命锁并在一块,心口撼动,不由得热泪盈眶。
“终于……它们终于重逢了……”她一语双关,声音一哽,豆大的泪滑下脸庞,泪珠滴在两块长命锁上。
严世爵见状,他探手取过她手心的两块长命锁,不舍地道:“跟你分享古物,不是要看你掉泪。”
他就是对她的眼泪招架不住,一见她落泪,心口便紧揪着,很不舒服。
“严世爵……我好感动、好感动……”她抬眼看他,抑不住一颗颗晶泪潸然而落,抽泣道:“它们……终于重逢了。”
这一瞬间,她更能断定拥有另一块长命锁的他,就是它真正的主人。“你那块是仿古赝品,又不是真正的一对,哪算重逢?”严世爵神色平静,淡然提醒莫、名感动到掉泪的她。
“才不是赝品,这是真品,是穿越时空送到我手中的。”刘乐璇再次强调。
她记得昨晚告诉过他她这块长命锁的秘密,还说了她曾作过的关于前世的梦境。
“关于你梦到这长命锁的离奇来历,我完全无法相信,但对于你提的梦境,我不全然否认。”严世爵说得理智。
只因当她提及关于汉宫的梦境,他莫名心生感触,甚至联想到近来跟她在一起,不时会浮现一种模糊且熟悉的异样感受,使得他对于前世今生之说不再完全抱持否定态度。
“严世爵,如果我说……你的前世就是铸造这对长命锁的铸剑师司徒绝,你信吗?”刘乐璇认真地望着他,说得慎重。
严世爵不免怔愕住,一颗心也因此强烈震荡……
不多久,王嫂匆匆来到收藏古物的房间外头,朝里面叫喊,说是严老爷来电,有急事要他接电话。
严世爵只得从王嫂手上接过无线电话,心情再度一沉,听着电话那头父亲的怒声叫骂——
“你这浑小子!立刻再给我回严家一趟,你妈被你气出病了!你要是不回来看她,向她好好道歉,老子就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严海明生平第一次对小儿子说这么重的话,只因对染上心病的爱妻非常担心焦虑。
严世爵闻言,瞠眸一震。
他倒不是介意父亲一时气极对他撂下狠话,而是父亲竟会因母亲生病难掩暴躁焦虑。
父亲对母亲是真爱吗?
以前的他从不去想这个可能性,而今因自身对感情的体悟,不免也生起一股怀疑。
他简单跟父亲应诺一声,将无线电话交还给王嫂。
王嫂看着他,踌躇半晌,认为还是该先跟他说明一些事。“少爷若不急着立刻去机场,能否听王嫂说几句话?”
前一刻她接到老爷来电,老爷先在电话中向她抱怨少爷那日回严家道出一番大逆不道的话,三夫人听到伤心不已,老爷要她找个机会跟少爷好好说明,不希望他一直误会下去。
听完,严世爵故作不以为意地道:“我妈又不是病危,我过几天再拨时间去趟香港探视就行。”
其实他对于害母亲生病颇为歉疚,但又怕面对母亲时会尴尬,还是过几日,等大家的情绪都缓和一点再说。
“严世爵,你怎么这么说话。”刘乐璇指责道。
她从小就失去母亲,前阵子差点以为会失去父亲,让她有了更深的体恒,对于父母应该多存感恩之情和孝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