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夜在这里打地铺?”这怎么好意思,不过她在意的倒不是这个,一莱不是师父,哪会知道她在城楼上有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不想不想了,就算做了,也来不及了。
“大爷让一莱侍候姑娘,夜里总得有人值夜,替姑娘看着。”
“有劳了。”阴曹起身,穿上鞋子,就见雕花洗脸架上已放了雪白的巾子和水。
一莱欠了欠身,一看见阴曹的眼睛往洗脸架上瞄,很乖觉的道:“奴婢来侍候小姐洗漱。”
“我也不是什么小姐,一莱你喊我小曹就好了。”小姐来小姐去的,就不必了。
阴曹是有福就能享、吃苦也不怕的人,有人侍候,她不反对,洗漱完,见一莱拿起梳子,她赶紧声明,“梳个简单的发型就行。”
那些珠珠串串,戴着显眼,重不说还怕不小心弄丢,心理负担太大,还是清爽点好。“落爷早些时候催人来问过两遍姑娘起身了没,奴婢说还没有,落爷便说就让小姐好好睡。”一莱边为她梳发边道。
“你没早说。”
“是落爷说就让小姐好好睡,不许吵你。”
知道师父找自己,打理好外表后,阴曹赶紧去了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