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倚天一听便明白了,萧大夫名义上是要把脉,其实是想看他开荤后的脸色。相处多年下来,萧大夫那德行,他还不了解?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子状况。
“知道了。”他起身更衣,却没让满穗服侍。这么多年来,因为禁欲,他已经养成不让女子近身服侍的习惯,屋里也没有丫鬟。
将自己打理好后,他吩咐满穗。“看好她,她若醒了,来告知我。”
“是。”满穗恭敬地福身。从大公子对姑娘的一夜宠爱来看,便知大公子非常着紧这姑娘,她只要把离儿姑娘伺候好了,便是有功。
大公子走后,满穗将房门带上,转身回了内房,一进去就呆了,因为床上的姑娘正坐着,一边捏捏肩膀的筋骨,嘴里一边抱怨——
“终于走了,再不走,我可累死了。”
满穗呆愕,原来姑娘早就醒了。
“姑娘你……装睡?”
巫离那双刁蛮的美眸横了她一眼。“当然啦,不装睡,难道还醒着让他继续折腾吗?你家大公子简直是衣冠禽兽,你看看我,全身上下被他咬得没有一处完好的。”
满穗看到她身上的青紫,不自觉脸红了。她这个外人看了都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当事人却点也不害臊,还口声声地咒骂。
“活像八百年没碰过女人似的,处子就是处子,下手没个轻重,平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一上床就原形毕露,我看淫赋跟他比,都要自叹不如,甘败下风。”
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被大公子听到还得了,也只有离儿姑娘敢说。
她轻咳一声,安慰道:“姑娘别气,由此可见,大公子是极喜欢姑娘的。”她说这话也是为了讨好,认为一般姑娘家听了这话肯定很高兴,但她忘了,巫离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巫离冷哼道:“幸亏是我身强力壮,否则换作其他女人,肯定被他采阴补阳得没气了。”
满穗连忙捂住嘴,死死地憋着,告诉自己不能笑,千万不能笑!
巫离打了个呵欠,摆摆手吩咐。“去把吃的端来吧,我饿了,得把精力补回来,免得他还未精尽人亡,我的气就先被采光了。”
满穗连忙福身,退了出去,走时还低头捂着嘴,憋着不敢笑。
在她去端饭之前,还记得将离儿姑娘醒来之事先去禀报大公子。
第11章(2)
巫离肚子饿得唱空城计,嘴里不耐烦地叨念。这个满穗怎么去那人夂?端个饭而已,又不是生孩子,拖拖拉拉有够慢的。
见到寒倚天时,她心下咒骂。原来那丫头先跑去禀报了,刚才怎么就忘了威胁那丫头不准说自己已经醒来的事呢!
寒倚天一进屋,目光一黏到床上的人儿,便移不开眼了。
晨起的她,有一股勾人心魂的态,明明披着一头垂肩长发,穿着一身素衣,却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妩媚风情,没有矫情做作,仿佛是与生俱来的。
见他来了,她也毫无羞涩,而是直盯着他手上的膳盘,主动下了床,连鞋袜都不穿就直接赤脚踩地,接着来到案桌前,主动接过膳盘放下,拿起筷子,挟起饭菜就开始狼吞虎咽。
对她这种我行我素的行径,寒倚天已经见怪不怪了,虽说在进来之前,他的确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位含羞带怯的女子,毕竟女子在经过巫山云雨之后会变得不一样,但他料错了。
她没有什么不同,见到他,没有着怯,也没有怨恨,甚至在他面前还是一样不顾形象地吃喝,从他进来到现在,她就只盯着饭菜,仿佛这饭菜比他还重要。
寒倚天突生不满,拉下脸,心想这女人到底是心大,还是没心没肺?虽说是她起的头,但严格说来,最终是他强迫她的,也没见她哭喊,他都要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女人?他破了她的处,她怎么一点都不伤心?
“你还真吃得下。”他冷冷的说。
其实在瞧见她的处子之血、知道自己是她第一个男人时,讶异之余,冷漠刚硬的心也多少有些心软,但是见她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他便莫名生出一股心头火。
巫离奇怪地看他。“这饭不是给我吃的吗?”既然是给她吃的,她怎么会吃不下?
寒倚天被她问得一噎,没有回答,只是用吓人的光瞪着她。
巫离只当这男人阴阳怪气的,继续卖吃自己的饭,而寒倚天便这样瞪着她把饭菜吃光光,从头到尾不吭一声。
终于吃饱了。
巫离满足地吁了口气。酒足饭饱后,她又想爬回床上睡觉了,没办法,昨夜被这男人搞到根本没睡几个时辰。
谁知她才一动,就被身后的男人给抱回来,将她的人困在臂弯里,一双精芒锐目恶狠狠地瞪着她。
“干么?”她拧眉。
“吃饱了就想走?”
“不然呢?”奇怪,她不走要干么?在这儿跟他大眼瞪小眼吗?
寒倚天瞪着她,见怀里的她也杏眼圆的回瞪他,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瞧见她领口内的明媚风光。
她穿得单薄,用力一抱,就能感受到她身子的柔软和凹凸有致,而她白晰的颈子上尽是青青紫紫的吻痕,再再提醒他昨夜那销魂蚀骨的激情。
他眼中的怒火逐转成了欲火,下腹的热意又凝聚了,他缓缓说道:“你吃饱了是吗?我可没吃饱。”
巫离一怔,感到下头被他那处顶着,便倏然明白了,心下暗骂一句“色胚”。
“谁说我吃饱了?我还饿着呢!我要吃蜜果、枣泥糕,还有甜汤。”
寒倚天可没那么好打发,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丝毫不由地。
“先把我喂饱再说。”他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床。他突然明白,跟这女人斗气根本是浪费心力,要消气的最好办法,就是直接吃了她。
巫离大声抗议。“寒倚天,你有没有人性啊,小心我——”下面的话语被他的吻尽数吞没,只剩下唔唔声。
寒倚天低笑。果然直接用吻堵住是叫她闭嘴最快的功法,而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么做,也早该这么做。
不过基于昨夜把她折腾得太狠,加上在泄火一夜后,他一身舒爽快意,萧大夫为他把脉后,都说他体内毒火消了不少,因此这回下手时,他特意放轻了力道,也多了抹以往所没有的温柔。
不可否认的,这身子能轻易令他着火,而这泼辣的性子也很能激起他的狂野孟浪,他像只吃不饱的饿虎,只想扑上她这只羊,在她身上放肆撒野。
当他用欲望的锋刃顶开那紧窒的花蕊时,她的呻吟宛如天籁,身子往后弯出一道漂亮迷人的胍度,一头如黑缎的长发,随着他的进出而轻轻摇荡。
他派人四处打探过,尚查不出她的身分,他等着她开口,等着她有所求,或许能从她的只字片语中探得线索。但她不求,只除了一对眼角微勾的眸,看着他时,好似能勾出他的魂。
“离儿,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紧紧盯住她的眼,想看透她。
“我想离开。”她说。
他微眯起眼。“行,只要你老实说出你是谁?岚儿又是谁?为何你知道如何医治我?我妹妹又在哪?把事情解释凊楚了,我就放你走。”
“我……”她轻启樱唇,说了些含糊不清的话。
“什么?”他把耳朵移近,想听清她在说什么。
谁知突然张口含住他的耳,伸出小舌在他耳里一舔,霎时如电流窜过,让他打了一个颤,四肢百骸全都麻了一遍,全身血液都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