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徘徊在她的脖颈处,低低地说:“你要清修,可有问过我?”
她正被他暧昧的动作弄得心跳不已,听到他的话,更觉得莫名其妙,“问你?我的事情为什么要问你!”
她的口吻俨然是将他这个人排了出去,她的话令他眼底的黑雾更浓烈,他张嘴狠狠地咬住她的脖颈,她低喘一声,以为会很痛,却不痛。
她怔怔地想为什么不痛的时候,脖颈那一处的肌肤有一抹柔软在蠕动,湿漉漉的又热乎乎的。
她不用多想便知那是什么,羞得满脸通红,用力地伸手要推他,却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抓的很紧,根本没有办法挣开去推他,双腿想使力踹他,同样被他死死地压着。
甚至,她越是用力地挣扎,他便越是用力地压制她,到了最后,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却引来他更为强悍的镇压。
“楚君珩,你不要太过分了!”她慌乱地说,感觉脖颈被他啃噬了一遍,身子也开始软了下来。
“怎么叫过分?一声不吭就要跑到家庙清修的人跟我说过分,你告诉我,还有比这个更过分的事情吗?”他冷厉地说。
“呵。”她冷笑了一声,“那你呢,硬是要将我送回韩府……”
“你不回韩府,想无名无分地跟着我一辈子?”他冷酷地反问。
她一怔,“那、那你一年来不闻不问!”
“我何时不闻不问了,我派人送你的东西是我仔仔细细,一份一份地选的,你不满意?”他咬着牙,藩王不能随意进京,但他让手下的人去看她,给她带东西,这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咬起人真是狠角色。
“一年后见面,你还把我当陌生人!”她痛苦地说。
“不把你当陌生人,要如何跟别人解释我们早已相识?京城的圈子就这般大,你不要名声了?”他狠戾地掐着她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
“你、你!”她扭过头,深吸一口气“那么我要你娶我,你不娶,你要娶别的女子做王妃,你不是看不上我,不是不喜欢我?”
楚君珩纵是再沉稳,此刻也无法忍耐她的诬赖,“原来你一直这么想我。”怪不得他们总是不能将话说到一处,她一直以为他抛弃她,不要她。
“难道不是?”她睁着一双大眼,紧紧地盯着他。
“你以为,我想娶谁便能娶谁?”他语气转冷,“藩王的婚事自有皇上作主。”
“既然如此……”她张嘴便想让他滚。
不用去听她说什么,只要看她的嘴型,他便知道她要说什么了,俊脸一低,吻上了她的唇,一边愤怒地撕扯着她的衣衫。
她吓了一大跳,在这祠堂里他怎么敢对她这样子!她慌得要推他,推不动,她就踢他,踢却踢不到,身上一阵阵的冷,她的衣衫被他扯开了,雪白的酥胸露了一半出来。
一头乌发早在跟他纠缠的时候便凌乱地散开了,她被他摁在桌案上,沉色的桌案衬得她的肌肤格外的雪白,令人胃口大开。
他的手抚摸上她的浑圆,力道狂放地揉捏着,疼得她皱眉,“楚君珩,你要干什么,堂堂一个藩王,还要以这种手段强要女子!”
她的伶牙俐齿,他很早之前便领教过了,每一回都能把人气得升天,他咬着她的唇瓣,狠狠地说:“可我就是要你,只要你,要当我王妃的人,只能是你,别人,我谁都不要!”
她的脑袋一阵混乱,迷茫地看着他疯狂的神色,心口那里微微作痛,“你骗人!”
“我骗你?”他笑了,笑得狂妄,“明日,我们便看看谁骗谁。”
明曰?为何要等明日?她疑惑地看他,他唇角的邪笑如水浪般荡漾开,“不过,现在,我得收一些利息。”
“什么利息!”她有点紧张地看着他。
“你冤枉我对你不用心,冤枉我想娶别的女子,此等恶劣的行径让我心寒不已,总归是要一些利息好让我不会对你冷心冷肺。”他说得冠冕堂皇,可贴着她肌肤的手多了一丝淫靡。
她抖着唇瓣问:“你、你真的要娶我?”
“嗯。”
她眼转了转,忽而问道:“我发热的时候,你是不是过来看过我?”她的心敲着鼓,宛如一个事实摆在她面前,她却没发现,等她快要发现时,她紧张又恐慌。
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是啊。”他笑着俯首黏着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样地坐在我的身上,像一个妖精扭着腰身,我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你偏还要来折磨我,这些,你可还记得?”
那是一个梦,她一直当作一个梦,可她意识到,不是梦,是真的!但随着他的话语,她也想到了她是多么放肆地在他身上点火,又是多么可恶地将他弄得欲火焚身,最后他又是如何仓皇地离开。
“我、我不是有意的,而且谁知道你、你这么……”她说不下去了。
“这么经不起挑逗?”他轻咬了一口她娇嫩的脸颊,看着她脸颊上的齿印,他笑了一声,“想起来了就好,那么利息也拿的理所当然了。”
他要什么利息?她僵着身体,难道还要揍她一顿不成?也罢,他若是真的要揍她一顿,她也不计较。
但,随着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时,她恍然大悟,这利息是什么了!“楚君珩,你好无耻。”
“还有更无耻的。”他笑了一下,“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知道我有多无耻。”
她的身子轻颤了眼下,“这里是韩府的祠堂,你、你别……”
他突然抱起了她往祠堂隔壁的耳房走去,她慌得圈住他的脖颈,当她的身子软在暖榻上时,他也压了上来,虽然两人身上尚有衣衫,可彼此之间的热度隔着衣衫皆透了出来。
他火热热地看着她,她咬着唇,“你胆大包天!”
“谁让你惹火了我!”想起她要在家庙弄什么清修,他的火就噌噌地往上窜,他吻住她的唇,─边吻着一边不含糊地说:“清修?你作梦吧,我让你一辈子都清修不了。”
在这一方祠堂里,窄窄的暖榻上,他们互相纠缠着,就如他所说,这辈子都无法再静下心来,还修什么呢。
……
第10章(1)
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韩敏便醒了,她正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着,她一楞,抬头便对上了楚君珩含笑的容颜。
“阿珩。”她羞涩地喊了他一声。
他却嫌她不够羞一般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声,“利息我是拿了,以后要是再惹火了我,就不是这样九牛一毛了,定让你三天也下不了榻。”
为什么曾经清贵优雅的珩王殿下变成了这副模样,她羞得无地自容,可他逼迫的眼神对着她,非要她给一个答案。
“知、知道了。”她低下脸,答道。
此事暂时告一段落,他这才扶着她起来,昨日两人身下的狼狈已经简单地清理了,只是那种融为一体却又隔着一层的感觉犹记在心中,她双腿一动,就能感觉那一处的不同。
“不舒服?”他的大掌贴着她的背脊,在她的耳边低语。
“嗯。”她诚实地应了一声。
他看着她一会儿,抱紧了她,“你这个娇娇鬼。”
她羞得在他的胸膛处轻捶了一下,他笑着握着她的拳头,放在嘴边亲了亲,“时辰不早了,我需要回去,我有空了便去看你,嗯?”
她看向他,声音带着心虚,“我刚跟父亲说了要留在家庙清修,转眼就回去,怕是他也会心生疑虑,还是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