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去哪里?怎么流这么多汗?”
“买披萨等了一点时间。”在她住处不远,有一家口碑很好的披萨店,向能宇知道她爱吃这些不算健康的食物,在上门前,先去买了两个披萨及烤鸡翅,让她吃个痛快。
台北是大闷炉,台中也不遑多让,热到没有限度,要不是向安城一大早发烧,大哥怕怀孕的大嫂太累,决定跟公司请假,逼得他只得跟业务主管们一同南下台中跟客户洽谈企划,否则他一年难得来几次。
没想到一大早开车下来,先是下了一场大雨,雨停了天气依旧闷热,开了一整天的会议后,走出客户公司大楼,天气竟然比大白天更闷热。
临近傍晚,他让公司主管们先行回台北,而他则是自行驾车来到赵远儿的公寓,本来是打算直接开车送赵远儿回台北,最后改变主意,买了晚餐再到她的住处。
赵远儿从冰箱倒了白开水,再加上冰块后,她走到向能宇身前将水杯递给他。
向能宇也不客气的接过,仰头一口就把水杯喝光,“再给我一杯。”因为太热了,一杯不能解渴,他要了第二杯,“算了,等一下再喝,你的浴室借我,我先去冲个凉。”
因为不是第一次来到赵远儿的住处,向能宇熟门熟路的走进其中一间客房,那里还有他留下的换洗衣物,“远儿,你的头发先去吹干。”
站在原地,看着走进客房的向能宇,又听到他唠叨的话,赵远儿忍不住扬起漂亮的唇角。尽管在人前,向能宇是个众所皆知的花心男,风流又滥情,但这样的他,在她面前,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只有关心跟照顾。
似乎是发现她没有动静,向能宇又出现在客房的门边,身子倚在门框,双手抱胸盯着她,“快去!”
赵远儿抬头望去,才多久时间,他进客房竟然已经脱了上衣,此时他是裸着健壮的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教赵远儿看得脸红,连忙别开视线,像是逃跑似的跑回自己房间。
第4章(2)
十分钟后,赵远儿再走出房间,只见向能宇已经换了衣服坐在沙发上,而茶几上也摊开了他买来的披萨跟烤鸡翅,香味四溢,馋得赵远儿哪还记得自己的厨房还煮了泡面这件事。
见她走近,向能宇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位置,“你的冰箱连个饮料都没有。”因为没有饮料,向能宇只好拿了水杯装水,里头还加了冰块。
赵远儿点头,“我不喝那些。”盘腿坐在沙发,伸手拿了一片披萨,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
向能宇笑着看她像馋了的猫似的,只能摇头,先是又灌了一口冰水,这才拿过披萨也跟着大口吃着。
他一整天跟公司那些主管开会,中午吃的是不爱的便当,没什么胃口,此时见赵远儿吃得香,他也跟着胃口大开,没一下子,两人就解决了近一个披萨,盒子里的鸡翅也被啃得差不多。
只是因为鸡翅加了辣粉,赵远儿吃不了辣,拼命地喝水,嘴唇都被辣得红通通,却还是欲罢不能地吃着。
“别吃了,你看你的嘴唇都肿了。”
“可是很好吃。”
“不能吃辣为什么还要加辣粉?”本来鸡翅是不辣,但赵远儿说加辣更好吃,一口气将整包的辣粉全加了进去,可是她不耐辣,吃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向能宇都看得头疼了。
“再吃一只就好了。”赵远儿见还有几只鸡翅,眼馋地又伸出手,却被向能宇挡住。
“不行,你再吃半夜闹胃疼,我还得送你去医院。”
“我才不会,我已经很久没胃疼了。”小时候赵远儿的胃吃不得辣,一碰到辣就要看医生,这些向能宇还记得清楚,每次见她吃东西,总会帮她确定是不是有辣的成份,这样的习惯,多年过去了还是没有改变。
可惜,向能宇还是不肯放手,最后当着赵远儿的面将茶几上的鸡翅全都啃了,他这人嗜辣,配着冰水很快啃光了所有的鸡翅,拿过湿纸巾擦手,眼睛却不小心瞥见赵远儿哀怨的视线。
“怎么了?”吃饱满足的他扬了嘴角笑着问。
“小气鬼!”赵远儿鼓着腮帮子指着他叫道。
“赵远儿,我哪里小气了?你刚才吃的披萨跟鸡翅还是我专程买来请你吃的。”
赵远儿因为辣而吐着舌头的同时,还不忘边擦手边放话,“桌子让你收,我要回房间了。”
说完,她起身后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间,留下向能宇独自一人坐在客厅。
所以,他也起身,关了电视,回客房刷牙漱口后,先在客厅走了几圈,无聊到望了几分钟天花板后,最后走到赵远儿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房门。
“不要吵我,我睡了。”一听那语气就是还在生气,都多少年了,这小家子气的性子还是没变。
“赵远儿,我都听到电视机的声音了。”向能宇双手环胸站在那里说着,“给你三秒钟,我要开门进去了。”向能宇倒数,当他数到一时,台不犹豫地打开房门,而坐在房间大床上的赵远儿,则是双手叉腰,盘腿坐着。
“你怎么可以随便进女生的房间?”
“你说对了,我平时是不会随便去进女生的房间,除非有必要,但你不是别的女生,再说我从小到大,进你的房间次数数都数不清了,你现在跟我说不能进来,我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向能宇走进房间,很不客气地往大床上坐下。
“你不要坐我的床,你去坐沙发。”赵远儿指着一旁的沙发叫道。
“奇怪了,我为什么不能坐床,我开了一整天的会议,一点都不想再坐椅子了。”语罢,直接往大床躺,舒服的伸展身体,而后翘起长腿,将头枕在枕头上,“你在看什么电影?”为了转移赵远儿的注目,向能宇转移话题。
“恐怖片。”她说话时,一个恐怖的鬼头乍现,吓得她尖叫,那尖锐叫声差点没让向能宇耳聋。
他挑眉看了一眼电视,不敢相信胆小的她还敢看恐怖片,“我都不知道你哪时胆子变得这么大,大晚上的一个人看恐怖片?”向能宇也爱看电影,瞄了电视一眼,正好这部片他没看过。
赵远儿赶不走他,自己又确实有点怕,只好随他了,就这样,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是半坐半靠地屈膝抱着抱枕坐在床上,两人的视线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一小时后,影片结束,向能宇伸个懒腰,刚想起身就瞥见缩在床边的赵远儿,此时正用一双含着圆眼看他,双手紧紧捉着他的手臂。
“怎么了?”他想挣开她的手,却反被她捉得更紧,转头看她时,只见她眼中闪着泪水,是刚才因为太惊吓尖叫时被吓出来的泪水。
明明就这么怕了,却还逞强地看下去,真不知该怎么说她。
见她不出声,向能宇又挣了几下手臂,打算起身下床,他有些口渴,打算再去喝怀水,奈何赵远儿却死命捉着他的手臂,最后全身还靠上来,死也不放手。
“赵远儿,我要去喝水,同时上厕水解放一下,你可以先放手吗?”
听到这话,赵远儿先是身子一僵,而后才缓缓松开手,下一秒向能宇已经迅速地下床,“赶快睡。”
说完,向能宇帮她关了电视跟电灯,之后走出房间,还很好心地帮她关上房门。
几分钟后,当他打开洗手间的门时,本应该在房间里睡觉的赵远儿,此时正蹲在外头,见到时他时,脸上的不安转为笑意,“你上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