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又转头看赵母,收起玩世不恭,“赵阿姨,等一下我开车送你们回去,晚一点我再去接远儿到我公寓。”
赵母一直以为,向能宇是个花花公子,拿钱打发女人,跟女人只是逢场作戏,但刚才看他对女儿的态度时,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直都在错怪向能宇,原来他对女儿的好是真心的。
可惜,真的是可惜了,她老公说的对,可惜了向能宇不喜欢女儿,不然肯定把女儿宠上了天。
赵母婉惜的同时,也不忘跟向能宇点头,“这位小姐也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没有,我等一下请司机送她回家,她晚一点还有事。”向能宇就是这么薄情的男人,不是他要的人,他不招惹,自动送上来的,他也不领情,冯小芮的纠缠,给错了人了,他不吃这一套。
冯小芮一直被晾在一旁,又听见向能宇这话,再看他对别的女人这么好声好气,大小姐的脾气也上来了,瞥了一眼赵远儿,没好气的说:“不用,我自己会搭车回家就可以,再见。”说完,冯小芮转身走人,向能宇也没挽留。
他今天陪了她一天,已经足够给他妈面子跟交代了。
虽然她与向能宇不再冷战了,但接送她从赵家到学校的人依旧是沈副理,她都说了几次,不用他接送,但沈副理却很坚持,最后赵远儿不得不跟他坦白。
她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人是向能宇。
沈副理一开始先是吃惊,而后沉默了几分钟,那是他最后一次送她去学校,之后就没见他出现了。
赵远儿觉得自己似乎伤了沈副理,但她不想骗他。
日子又回复到平淡,本以为她妈会继续要她相亲,但自从她搬回家后,她妈就没再提过相亲的事。
第8章(1)
一晃眼,就是一个月后,学校第一次月考结束,赵远儿走出学校后,不想马上回家,索性跑去逛街。
一个人逛街,为了打发无聊时间,她买了大包小包的,最后还跑去剪头发。
最后她招了计程车,载她回家。偏偏下班时段,车潮堵塞,计程车被困在车阵之中,动弹不得。
赵远儿坐在计程车里,从傍晚到落日,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没离开市区,索性让计程车顺路让她在向能宇的公寓前下车。
很快的,十分钟后,她提着大包小包,拿了钥匙开门,从她离开后一个月,这个屋子还是跟她印象中一样,除了冷清还是冷清。
因为刚才在外头逛了大半天,全身又闷又热,她先点了外送让他们半小时后送过来,之后走进客房,拿出她留在这里的换洗衣物后走去浴室。
半小时后,赵远儿穿上一身清凉的小可爱跟短裤,走近厨房倒了一杯水,再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华灯四起,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念这里的夜景。
当她喝完水,外送按了门铃,是她最爱的披萨跟烤鸡翅。
打开电视,一个人享受着食物看着综艺节目的笑语声,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小时。
她吃饱喝足,抬头看了眼墙上时钟,发现都快晚上九点了,向能宇竟然还不回来,亏她心血来潮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为了回送他上次送她的戒指跟项链,她逛街时帮他买了一条领带跟皮带,本来打算亲手交给他的。
赵远儿又瞄了下时钟,心想不然再等一个小时,如果他还没回来,她就回家了。
因为有了这个想法,赵远儿又继续看电视,因为刚吃饱,从一开始的坐姿,慢慢去变成躺在沙发,侧蜷着身子窝在沙发上,公寓里舒服的空调凉风徐徐吹来,赵远儿的眼皮也一点一点变重,最后她又再一次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因为不知道赵远儿去家里找他,向能宇跟朋友出来喝酒,一群人续摊了几次,最后喝得半醉的向能宇撂话要大家到他家继续喝,来个不醉不归。
四个大男人搭上计程车,很快回至向能宇的公寓,当他们上楼后,向能宇将大门打开时,一股食物的香味扑鼻而来,四个人再醉也没醉到太离谱,所以当他们走进客厅,目光落在茶几上的残食,再盯着沙发上的女人猛看时,还以为这不是真实的,只是醉了的幻影。
台北街头,清凉火辣的女人多得是,他们也看多了,但此时在沙发上的女人虽然清瘦,胸也不算大,身材娇小,但双腿细白匀称,是男人都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能宇,你怎么没说家里有女人等你?你是不是瞒着我们在家里金屋藏娇了?”其中一个朋友调侃说:“啧啧,还穿得这么火辣,是不是被你冷落太久了?想让你看一眼就欲罢不能?”
那男的一说完,其他人都哄堂大笑,向能宇在这笑声中,像发傻似的叮着沙发上的赵远儿,只见她小脸白净,长发好像比上次更短了,模样十分请纯,身上的小可爱跟包不大腿的短裤,教人看了清凉消暑。
向能宇的失神在听到朋友的口哨声时,咒骂了一声,走上前挡在他们之前,挡住他们的视线。
“不准看了,再看小心我揍人!”向能宇一般很少动粗,但男人有时血气方刚,动手时只当是练练身手。
“能宇,你要抱她去哪里?”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向能宇快步走近沙发,倾身将沙发上的娇小女人揽腰抱起,就这么在他们的注目下,大步走进他房间。
随着众人的戏谑声,向能宇用脚将房门给重重踹上,发出砰的一声,门外朋友们又是一阵大笑。
向能宇管不了他们,几个醉鬼自己会找地方坐着休息,哪里有酒他们也清楚,并不需要他招呼。
倒是此时被他放在床上的女人,她怎么会在这里?从这里搬出去后,他就没再见到她了,应该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
该死的她,来找他为什么不知会他一声,看着床上的她,向能宇不知是该马上摇醒她问个清楚还是让她继续睡觉。
就这么在床边站了好一会儿,最后向能宇拿被子帮她盖上,舍不得将她吵醒。
这晚,向能宇陪朋友在客厅喝酒,朋友亏他金屋藏娇,跟女朋友同居,向能宇也懒得解释,只说不是男女朋友。
赵远儿是他的青梅竹马,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明明喝得醉茫了,向能宇的手掌都还记得抱起赵远儿的触感,想起娇小的她在自己怀里,身子柔软的像是能折断,那两团柔软贴在他胸前,教他忍不住喉头滚动。
“能宇,你说刚那女的真不是你女朋友?”
“不是。”
“那要不要介绍给我认识,我保证对她好,你看,我都几个月没交女朋友,我从良很久了,你相信我。”喝了酒,朋友大胆地毛遂自荐。
“你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不知道你是没女朋友,但床上的女伴从来都没少过。”另一个人拆了他的台,“你这色心大起,想要跟那女人玩一玩,新鲜感后,再一脚踹开是不是,这不是你一向的手段。”
“我都说我从良了,再说男欢女爱,出力的是我,大不了花一点钱给她当分手费……”这人话还没说完,向能宇的拳头已经先挥了过去,重重的砰一声,向能宇的拳头又重又结实地捶在对方的肚子。
“向能宇,你发什么酒疯,怎么一声不响就打人?”
“你要是敢碰她一根毛,我保证揍到你爸妈都认不得你!”向能宇已经很多年不曾这么凶狼过了,这几个朋友跟他是学生时代玩到大的,很清楚在他斯文底下的野性有多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