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它叫来,又不请吃鱼,它正生气呢。”
听完秋颢远十分无语,告诉它,“我马上吩咐手下到酒楼给它外带条清蒸鱼,如何?”
他询问的时,大肥猫瞪秋颢远一眼,喵了一声。
“它说好,并要你吩咐手下提醒酒楼的厨师,直接凊蒸,别放调味料或一些有的没的配料。”她好笑的看着一脸愕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秋颢远。
他甩了下头,努力消化这只大肥猫所交代的事,吸口气,“想不到这只猫还是个吃货。”
“你还不太相信我说的吗?你让手下赶紧去买清蒸鱼,一会儿你看这大肥猫会不会按着我说的话做。”
“不了,我相信你说的。”
他起身敲了下墙壁,不一会儿,一名男子随即走进雅间,对秋颢远恭敬拱手,听了他的交代后便退出雅间。
待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时,苏琬熙说,“颢远,大肥猫说他知道你是禁卫军统领,为了感谢你送它清蒸鱼,它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昨天在屋顶上晒太阳,看到一个叫做晋王的人跟一个不是大夏人的人碰面,晋王从那人手中拿过一迭纸,说有了这些叛国证据,这次定然可以让卢丞相一家满门抄斩,皇后更是一辈子都别想出冷宫!”
秋颢远震撼地盯着她,问着,“你说的是真的?!”
她点头,指着一旁的大肥猫,“大肥猫说的,它说那个将证据交给晋王的人,左眼角有一块咖啡色的椭圆形胎记。”
秋颢远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着对着他喵喵叫的大肥猫。
苏琬熙又指着屋檐上那两只灰色班鸠,“它们也说它们有看到,还看到晋王送了那个人一箱金子。”
“如果真是这样,就要出大事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威勇侯府不会跟丞相绑在一起吧?”
“威勇候府哪一派都不站,只忠于皇上,不过卢丞相是三朝元老,皇后更是贤良,从不干预朝堂事务,连自己族里兄长求官求到她那里,都被她一口回绝,要族人按着科举的路子或是上战场拼出一身功名,不管是丞相或是皇后娘家,两家人都是忠义臣子,不能让他们这样被人诬陷。”
“所以那些叛国的证据有可能是伪造的?你现在想怎么处理?”
“现在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抓到将假证据交与晋王的那个人。”他托着下巴,开始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与行动。
“有我可以帮忙的事吗?”苏琬熙问着。
他断然做出一项决定,“晚希,你能与动物沟通,能否劳烦你请那些朋友帮我找出那个人,还有晋王将那些伪造证据放到哪里?我知道这要求为难你了,但这真的很重要。”
她抬手制止他,“我哪里会为难,可以帮你的忙,我也很高兴,我会尽力说动那些动物的。”
“麻烦你了。”
“不用跟我客气,我很高兴我这身技能能派上用场,甚至可以帮到你的忙。”她趁着他手下还未回来,赶紧招来附近的鸟还有猫询问,请它们帮忙调查?
不一会儿,她转头说道,“我问了下,有只小猫说看到那个人往南边的方向而去,还有三只小鸟说晋王拿了东西后,并未直接回晋王府,而是前往东边的一座小宅子,那座宅子有一棵十分高大的槐树。我想这样范围缩小了不少,你让人往这几个方向调查,应该能够追出不少线索。目前得到的消息只有这些,我已经拜托它们出去打探,有新消息它们会去找我。”
“晚希,你简直是上天送给我的礼物!”他握着她的双手,放在自己唇边亲了下,语带感激,“接下来要辛苦你了。如果这件阴谋属实,也许我们的婚礼会延后,你会怪我吗?”
她噗嗤笑了声,拍了下他的肩头,“世子爷,我不恨嫁的。”
“你不恨嫁,我却恨不得早一日将你娶进门。”他宠溺的拧了拧她的翘鼻,“不管如何艰难,我都会尽快将它处理好,而后尽快把你娶进门,你别想借此逃避婚事。”
“你可以不要这么精明,马上将我的小心机看穿吗?”她语带撒娇的抱怨着。
他温柔的揉了下她的青丝,捧着她娇笑俏丽的脸庞,表情严肃,语气慎重的提醒她,“晚希,你懂兽语这事千万不可让他人知道,尤其是不可以让……”他指了下天空,语气凝重的提醍她,“一旦他们知道,我们两人的婚事就会有变量,聪慧的你应该知道其中的严重性。”
苏琬熙自然清楚他所指的是皇家的人,她可不想与秋颢远做不成夫妻。
她淘气的安抚他带躁与紊乱的情綪,“这点你大可放心,否则我有了这技能多年为何还能安然无恙,没有人知道?我也是很爱惜这条小命的,只等着嫁给你,我可不想嫁进皇宫那个大牢笼。”
她俏皮的表情让他的烦恼瞬间一扫而空,一把将她搂进怀中,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放心吧,我一定尽快完成这件棘手的事情,然后娶你进门。”
一直被关在佛堂里反省的苏晚睛,从下人的口中得知二房的人已经全搬出府中,气得想将整个佛堂砸烂,如果不是有简嬷嬷在一旁盯着,说不定她会一把火烧了这佛堂。
这才几天,二房便搬出府,由此可知祖父是放弃了大房,这样大房未来的日子肯定更难过,她也别想有体面嫁妆。
可恶,祖父这作法分明都是为了苏晚希,如果不是因为她,祖父不会强势分家,以保全二房的名声,让苏晚希顺利嫁进威勇候府,日后靠着威勇候府再度让苏家昌盛繁荣。
即使她理解祖父的想法,一切是为了苏家好,但不代表她能原谅祖父的做法。
她自小爱慕秋颢远,既然她这辈子已经注定无法嫁给他,那她也绝对不能让苏晚希如愿!她得不到的,苏晚希也别想得到!
她清楚知道吴杰对苏晚希有着势在必得的心思,相信只要告诉他,她有一计可以让苏晚希一起嫁给他,他一定会答应配合她的计划行动。
只是……简嬷嬷每天盯着她,只要稍微偷懒没有跪在佛像前念经忏悔,简嬷嬷手中的那条教鞭就会甩过来,现在她身上少说有七八条鞭疽,她该怎么做才能让简嬷嬷帮她传话或是放她出去?
苏晚晴的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的玉镯子,简嬷嬷最喜欢玉器,当年娘亲没少用高档的玉饰收买她。这几年大房落难,娘亲手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再巴结简嬷嬷,这老女人就现实得可以,不再替他们大房在祖母面前说好话。
为了让自己的计划成行,该舍的还是必须舍,她咬牙拔下手腕上这只当年她及笄时娘亲送给她的玉镯。
玉镯脱离手腕时,苏晚睛脑里只有愤恨两字,她握紧手心里的玉镯,将所有愤怒压下,扬起一抹很牵强的假笑,朝待在外厅的简嬷嬷走去。
正在喝茶的简嬷嬷看到她走出来,冷眼提醒她,“大姑娘不在佛堂里念经忏悔,难道不怕再挨鞭子?”
“简嬷嬷。”苏晚晴向前拉过简嬷嬷肥胖的手,将最珍爱的玉镯子套上她的手腕,“简嬷嬷,我有点事想请您忙,请您看在我失去了娘亲,无依无靠的分上,帮我一回。”
简嬷嬷冷冷地横了她一眼,看了眼被她手腕塞得没有一丝空隙的玉镯子,水头好,质地细腻,通透无杂质,果然是好货色,这玉镯子少说也要百两银子才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