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孩子气的话,秋颢远失笑,因事情刻不容缓,他直接下令,“你们两个都听苏姑娘的命令行事,先救母马,其余的事情之后再说。”
“可是……”
“难道你们有其它方法?既然你们已经放弃,何不放手让她试试。”秋颢远喝道。
“是。”
统领都这么说了,身为手下的能说什么?只有尽全力配合,马厩里的所有人全动了起来,尽全力支持苏琬熙。
约莫一个时辰后,在苏琬熙与众人的帮助下,九死一生的无痕终于顺利产下一匹跟它色泽一样漂亮的小公马。
一直守在一旁的秋颢远震撼的看着,从她替无痕导正胎位到顺利替它接生,她的手法前所未闻,她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为何会有如此精湛的手法?这让他感到困惑不解,只是现在并不是解除他心头这些疑惑的好时机。
母马平安存活,小马也顺利出生,还站起来走了几步路,这让负责照顾无痕的兽医跟人员全松了气,有一种历劫归来的感觉。
脖子上的脑袋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摆在原位,不用担心皇帝会将无痕难产的怒气转嫁到他们身上。
整个产房收抬干净,无痕侧躺在干净的草堆上休息,苏琬熙上前摸了摸它的头,称赞它,“无痕,你很勇敢。这几天要好好休养,才有足够的奶水可以喂养小宝宝,知道吗?”
“我该怎么跟你道谢?”无痕的马头在她的手心里磨蹭了几下,“要不是你,我的孩子无法看到这个世界,也无法在草原上奔驰。”
“不用跟我道谢,只要你跟宝宝好好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谢礼了。时间不早了,我必须赶紧回去,改天我再来看你好吗?”
无痕点了点头,“好的,谢谢你。”
第八章 双方勾结(1)
因为苏琬熙救了血统优良的汗血宝无痕母子,秋颢远承诺每隔两天会抽出一个时辰教她骑马,同时指导苏辰曦马术技巧。
因此每两天,秋颢远便会到苏家,带着他们倒到马场练习骑马。
这一天,因为他来得较晚,到马场练完马术回来就太晚了,因此便在苏家后院做简单的练习。
秋颢远教会苏琬熙上下马后,便让她骑在自己的坐骑疾风的背上,牵着疾风在院内绕圈。
他提醒一脸紧张、全身紧绷的苏琬熙,“晚希,不要紧张,放轻松。不管是哪匹坐骑,只要骑乘的人紧张,坐骑也会感到紧张,这不是一件好事情,放松,脚最好不要出力,维持自己的重心落在马鞍深处。”
“世子爷,我已经尽量放轻松了。你确定疾风不会将我甩下去?”她虽然跟任何动物都可以沟通,不过要是遇上傲娇不甩她的动物,她也没辙,例如她现在骑乘的疾风。
苏琬熙尽量按照他说的放松着自己僵硬的背脊和抓着缰绳的手,只是不她如何努力放轻松,还是会感到紧张。
原因没有别的,全是因为她现在骑的这匹马是秋颢远的坐骑,是陪着秋颢远南征北讨、上过战场厮杀过的名驹。
疾风自有一股傲气,除了秋颢远这个主人外,从未被他人骑过,更别提女人了,因此疾风一看到她就一脸鄙夷,不屑让不懂骑术的她骑在它的背上。
要不是秋颢远在一旁,恐怕她一跨到马背上,疾风就会将她甩下来。
疾风微侧着头自鼻腔喷出白气,不屑地嘶呜两声,警告她,“臭女人,瞧你这没用的样子,学多久了还在抖。你勒得我很不舒服,赶快从我背上滚下去,再不下去,我就把你甩下去!”
苏琬熙眼皮用力抖了两下,心里恨恨地骂着疾风,靠,不过是匹马,脾气竟然这么大,还敢威胁她,要不是秋颢远在这边,她肯定扯着嗓子骂它一顿,践什么践!
骂完后回头想了下,就算秋颢远不在这里,她也不敢跟它对呛,因为她真的很孬,怕疾风把她甩下。
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苏琬熙慎重思考后决定换马,“世子爷,我还是很紧张啊,你看我们要不要换一匹比较温驰的马?我家有拉马车的马,我想应该也可以。我骑着疾风,压力很大啊,我怕被它甩下马背?”
“疾风是一匹很有灵性、心性沉稳的马,绝对不会让你跌下去,你家马厩里的那几匹马不够稳重,初学者无法驾御它们,很容易出事。”
“可是……我感觉疾风这马大爷很鄙视我啊……”她额头滴着冷汗,表情僵硬地看着他。
“鄙视?”秋颢远愣了下,侧过头看了眼气势威严的疾风,“疾风本是匹狂傲剽悍的野马,我花了五天的时间才驯服它。即使被我驯服,它依旧带着一股傲气,因此遇到较为瘦弱的对象,很容易让对方产生这种感觉。”
“马场里所有的马都喜欢我,喜欢跟我聊天,怎么就疾风这马大爷不喜欢我,还瞧不起我,这感觉真不好啊……”她忍不住嘀咕。
事实上疾风还威胁她,可是她不能跟秋颢远说,她要是这么跟他说,他说不定会认为她精神错乱。
秋颢远嘴角勾起一抹笑痕,看她鼓着腮帮子嘀咕的可爱表情,本想笑说她想太多了,却忽然想到日前她帮无痕接生时,苏辰曦说的那句“动物说什么她都知道”。
当时他觉得苏辰曦的童言童语很可爰,但现在她又这么跟他说,让他不由得怀疑,她是不是特别敏感,所以猜测动物的心思都很准确?
他忽然想起,这阵子只要晚希到马场里头,所有马匹几乎只听她的命令动作,指挥起马儿来,比有数十年养马经验的老师傅更厉害,只要一句话,所有的马匹便会按着她的指令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马场里的马全是她饲养的,而她是马场的主人。
难道……晚希在这方面特别有才能?或是真如苏辰曦所说的,听得懂兽语?
是否真是如此暂且不论,看她这么担心疾风将她甩下去,他拉住缰绳,一个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她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世子爷,你……怎么坐到我身后了?”
他炯烔有神的双眼直视前方,握住她紧拉着缰绳的双手,“这样就不用担心疾风将你甩下马背了。你现在先调匀呼吸,跟着我的节奏,放轻松,不要紧张。”
虽然他的出发点是为了教她骑马,但他们这么亲密地靠在一起好像不太妥,苏琬熙想提醒他男女授受不亲,又想到他们是正经八百的未婚夫妻,大夏王朝对男女大防这事不是很严谨,未婚夫妻共乘一匹马出游是被默许的,想到这里她便不再纠结,“好……”
“对,就是这样……放轻松……”
秋颢远将苏琬熙护在自己臂弯中,手把手教她如何驾驭马匹。
不远处,苏晚晴从一颗大树后头走出来,忌嫉的瞪着空地上那对正在练习骑马、行为亲密的男女,一股怒气从心底源源不绝窜上。
她已经要十七了,苏晚希的及笄礼一过,秋家的人就会上门来下聘,祖母不可能再将她留在家里,定会在苏晚希嫁进秋家之前将她嫁掉。
她跟娘再找不到好机会破坏他们两人的婚约,由她取代苏晚希,最迟明年祖母一定会替她订下一亲事,把她随便嫁了,苏家不可能留她这个老姑娘娘在府里平添笑话。
她该如何化解眼前这个困境?
就在苏晚晴焦急着苦无办法破坏苏琬熙的婚约取代她时,吴杰也为一直无法如愿结识这一世的苏晚希而感到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