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当他的被子,可是却发现自己的身材太单薄了,根本无法帮他挡风遮寒。
“你这么瘦,怎么当我的被子?”他笑了,抬手将她再度紧紧拥住,舍不得让她吹到一点风。“真要当我的被子,你还得吃胖点,我记得前些日子明明把你养得丰腴了点,怎么你又消瘦得这么快?”
她实在太瘦了,以前隔着衣物还没发觉,直到两人裸裎相见,他才惊愕于她竟比自己想象的还羸弱。
不行,他可不允许她再这么瘦了,不管是要食补还是药补,他都决心要让他的明玑丰腴起来。
“那……我会想办法吃胖点……”听他这么说,她也动了想增肥的念头,心想为了有朝一日能当他的棉被,她会努力努力向绿豆看齐的……
“我也会每天测量你的成果,每晚都看看你今儿个长肉了没有……”他已经将唇贴在她的脸颊,又有一丝蠢动的欲望。
“每天……每晚?”
意思是,他要天天都上公主府跟自己同眠吗?
“对,我会每晚都当你的被子,每天都这么抱着你……”他嗓音喑哑地低语,大手也揉进她的娇躯之中,如同昨晚她被他疼爱的那样,惹她全身颤抖,忍不住娇喘连连。
“额驸……”她唤他,心神已经彻底昏然。“现在,已经是早上了……”
那件事……不是只有睡觉的时候才能做吗?
“没关系……只要你想的话,随时都可以。”柔声引诱,他又教会了她一件事情。“告诉我你想不想,明儿?”
“想……”她细声,随即忆起昨晚他的问话,于是又羞怯地补一句。“想要你……”
原本便所剩无几的把持因她的话而彻底失控,他再也忍不住想要她的欲望,好疯狂地宣泄他对她的爱……
自从两人合房之后,府里的奴仆都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有别以往离得近却隐敛的暧昧情意,如今的两人不管在府里府外都携手相伴,不仅明玑的笑容变得更加娇柔妩媚,连鄂士隆的笑声也越来越多了。
就算是仆役环绕的用餐时刻,两人的浓情密意仍甜得化不开,看得绿豆日日消瘦,日日为她的秋蟹哭相思。
“吃饱了吗?还有些蟹黄汤包,要不要多吃点?”别人府上劝餐的都是妻子,可没像他们这样,都是丈夫在费唇舌的。
“不了,已经吃得够多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三餐正常,胃口也养得正常了点,可毕竟还是女子,肚里容不了壮牛。
“好,那就歇歇吧。晚点再让厨房上你爱吃的金丝饼,还有银耳汤当宵食,好不好?”他监视她的饮食,细心无比,就是宵食也不放过。
“好。”她欣喜地接受,他的每一字关怀都让她心儿暖暖。
这时,刘管事踏进偏厅,对两人禀报。“禀额驸……广州来了家书,信使说了,老爷交代务必第一时间交给您……”
“是吗?”听是父亲来书,鄂士隆知道肯定与案情有关,立即扬袍起身。
见他起身,明玑奇怪地问:“额驸,是急事吗?”
“不,应该不是急事,只是父亲日前差我办件事,见我迟迟未回,来信催我速回吧……我顺便去见见信使,问问家里的状况,你不用担心。”明知广州来信多是为了父亲的案情,鄂士隆却故意扯谎。
“好。”明玑不疑有他。自从上次天香楼那件事后,她就决定永不怀疑他的话,所以也不多问。
鄂士隆给她一个轻松的笑容,便起身去前厅了。
“格格。”好不容易抓到这空档,绿豆自是不会放过,便欣喜地问:“剩下的汤包,绿豆能吃吗?”
闻言,明玑立即被她惹笑了。瞧她都忘了绿豆的贪吃,这些日子额驸天天“伺候”自己吃饭,她肯定看得很闷。
“当然可以,快吃吧!”
于是绿豆喜逐颜开,赶紧伸手拿起那还热着的蟹黄汤包。
“会烫手的,用筷子。”明玑看着,随即递筷子给她。嗳,真不晓得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呢!
绿豆开心地连吞好几颗汤包,明玑也为她舀了碗汤在一边候着,汤里的蟹棒蟹脚,看得绿豆心花朵朵开,忙不停又去抓蟹。
“吃慢点。”她是馋了许久,可是这吃相也太吓人了。“汤很烫,你可别烫到口了……”
绿豆哪管烫不烫口,光折那些蟹棒蟹脚,都不顾自个儿的手痛不痛了。
“这儿还有些玉露酥,我帮你用手绢包起来,等等带回房慢慢吃吧!”
她口齿不清地道:“歇个个。”
第5章(2)
这时,鄂士隆已经见完信使,正从门外走进偏厅。
先察觉的是明玑,只见她立即起身,顺势遮住了偷吃的绿豆。“额驸……”
可是鄂士隆已经看见在明玑身后偷偷摸摸的绿豆,奇怪地问:“绿豆,你在做什么?”
“我……绿豆没做什么……”好可怕,额驸又问她话了啦!
“没做什么为什么结巴?”鄂士隆心里更疑,把她从头到脚看过一遍,最后视线落在她鼓起的衣襟。“你胸前藏了什么?拿出来。”
她立即抱胸。“额驸,绿豆这是真材实料啦……”
见她居然耍嘴皮,他气到横眉竖目。“快拿出来!”
绿豆没办法,只好乖乖从衣襟内拿出刚刚那一包来不及进嘴的玉露酥。
“你怎么会有玉露酥?这分明是今早太皇太后才赐下的御膳房点心……”鄂士隆黑眸一眯,心思豁明。“绿豆,你竟敢偷吃主子的食物?!”
“绿豆没有,绿豆只是想看看玉露酥……”
“你还狡辩?”
“额驸,你别生气了。”一旁的明玑拉拉他,为绿豆求情。“是我给绿豆的玉露酥,我知道她爱吃这种点心……”
“你怎么会知道她爱吃什么点心?”鄂士隆奇怪地看她。“难道她吃你的膳食不止一次?”
明玑屏住气,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难怪你总是饮食正常却身子消瘦,莫非每每该让你享用的珍馐,都是让绿豆给吃了去?”他大胆假设,其实也猜得到是明玑任着绿豆胡来的。
“额驸……”她不能否认,却也不敢承认。
鄂士隆想起明玑上次私自出府,绿豆拦主不力,气不打一处来,马上就唤人抓起绿豆——
“来人,绿豆私用格格膳食,理应切舌,念在与格格情深的分上,现以掌嘴三十为惩!”
切舌?掌嘴?
呜呜……她不要啦!没了小嘴她还怎么吃东西啊……
“额驸,你息怒,饶了绿豆吧!”
“不行!她不守奴才本分,不知尊卑贵贱,竟抢食你的膳食,而且长久为之已成劣习,不能就这么轻饶她!”
难怪他的明玑身子骨会这般单薄,原来都是绿豆没有尽到奴才照顾主子的责任,当然不能饶她。“来人!还不快点把绿豆拖下去处置!”
见仆人上前拉她,绿豆立即坐下来,死活赖着不走。“我不要……额驸,您饶了绿豆,绿豆以后真的不敢了啦!”
明玑见状连忙道:“额驸,绿豆会偷吃成习都是我给惯的,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你不要罚她……”
就是知道不是绿豆一个人的错,他才更要罚她,否则明玑永远都会继续溺爱她。“不成!家有家规,奴才犯了错更是得罚,否则她眼里哪有主子的存在?”
“格格,我不要!绿豆不要被切舌掌嘴啊……”绿豆使劲哭喊。
“发生了什么事……”她这一哭叫,刘管事也惊慌地冲进来——厚!原来是绿豆这丫头又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