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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想,城中守城皆在守关,独留了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且还人人都是与守城们息息相关的人物,这伙还潜伏在城里的鞑靼人岂肯罢休?”

  李韵凝傻傻地张大了嘴。

  荆楚墨觉得自己说再多都没用,不如直接让她见到真相,便道“匀匀若不信我,不如跟我回将军府,只要见一见郑海生和唐氏,便知我是不是在骗你。”

  这个傻娘子啊,她也不想想,他亏欠她不是一点半点,怎么舍得骗她?实是当时的境况太过于凶险,她又是朵自幼在温室里长大的娇花,他如何舍得让她担惊受怕?

  李韵凝有些犹豫,心里已是信了,正巴不得现在就赶去将军府,召来唐氏好生询问一番,可她又拉不下面子。虽然外头的事都有皇帝哥哥和皇后嫂嫂替她压了下来,可皇帝哥哥给了这个没良心的这劳什子追妻圣旨,岂不是代表着皇帝哥哥和皇后嫂嫂什么都知道了?哎呀呀,以后她要怎么做人?

  荆楚墨一见小娇妻面上的纠结模样,心中狂喜。但他也知道,娘子爱面子,所以也不逼迫她,只是顺手从旁边的桃树上摘了一个熟透了的桃子下来,随便擦了擦便一口咬了上去。

  李韵凝顿时怒视着他。

  荆楚墨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她,见她盯着自己手里的桃子,眼里冒出了怒火,他连忙解释了一句,“好饿。”

  李韵凝上前便夺过了他手里的桃子,往那边革丛里一扔,怒道:“这桃子没洗,又还不曾削皮切成块,如何能吃?”

  荆楚墨憨憨地笑了一下,摸了摸脑袋,“在边关习惯了,能吃行,填饱肚子比较重要。”

  在边关,在战场上,莫说没洗过的桃子,有时候饿了,树皮、野草照样吃,不然能怎么办,饿死自己?他潜入鞑靼人的老巢捉他们的王的时候,可是连续饿了五天,每天只喝少量的水保持自己活着,终于等到鞑靼王走进他设置的圈套,一举擒获!

  李韵凝顿时想起他在边关时的一切,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她的心忽然柔软了。

  “你爱吃,我让丫鬟摘了来,洗净了削皮切块再给你吃。你是华华的爹,小孩子最会学大人样,今天你摘个桃子洗也不洗就吃了,明日他就敢学着你,也在外头随便摘个果子就吃。他年纪还小,肠胃又弱,如何禁受得住?”李韵凝唠叨道。

  荆楚墨乖乖地点头。想了想,他又可怜巴巴地说道:“娘子我想吃西湖醋鱼,想吃碧螺虾仁,还想吃西湖莼菜汤。”

  李韵凝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了一边,还高高地扬起了下巴看向天,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些菜可都是她费心费力做出来的,才不给某个没良心的人吃呢。

  可过了一会,她又有些发愁。这没良心的口味重,西湖醋鱼、碧螺虾仁什么的都太清淡了,不如待会再让厨下加做几道他爱吃的菜?

  走了两步,李韵凝想起了自家的乖儿子,连忙朝着儿子的方向招招手,“华华过来,咱们去用饭,娘亲今天做了西湖醋鱼、碧螺虾仁、西湖莼菜汤……嗯,还有一道黄焖羊肉。”

  荆华璋蹦蹦跳跳地过来了,看看娘亲,又看看爹爹,心里不安得很。但见娘亲虽然还板着脸,却并没有再驱赶爹爹,而爹爹而跟随在娘的身后,满面笑容……小小孩童一下子就猜到了,定是爹爹跟娘亲说好了,娘亲不再生气了吧。

  华璋快活得像只小鸟,拉着爹爹的话,不住地问起爹爹在边疆的事。又问爹爹,爹爹面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华华初见时,被吓了一跳呢。

  走在父子俩前头的李韵凝顿时竖起了耳朵。

  荆楚墨牵着儿子的手,云淡风轻地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在沙场上嘛,刀剑无眼,幸得郑副将替你爹爹挡了一刀,倒把他的钢刀给豁了个口子,你爹爹也因此捡回了一条命。”

  荆华积愣住了,李韵凝也停下了脚步。她吃惊地转过头,傻傻地看向他,看向他面上那道浅浅的伤疤,突然就忘了呼吸。

  李韵凝的身形突地一晃。

  “娘亲!”荆华璋急忙叫唤了一声。

  荆楚墨已经疾步上前,将软软倒下来的李韵凝给抱在了怀里,“匀匀?匀匀醒醒,快醒醒,快睁眼看看为夫是否还安然无恙?”他着急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李韵凝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终于睁开眼怔怔地看着他,双臂突然就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生气地哭喊了起来,“荆楚墨,你要是、要是……你要是还敢再上沙场,我、我便与你和离!呜呜。”

  “不去了、不去了,我再不去了。以后,我就守在你和华华的身边,陪着你,也陪着华华,可好?”荆楚墨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李韵凝哭得稀里哗啦,“你骗人!”他是个大将军,怎么可能哪里都不去,一天到晚就守着妻儿?莫说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兵不同意,就是皇帝哥哥也不会同意的啊。

  “真的、真的。”荆楚墨在她耳边继续低语,道:“匀匀再给我多一点时间,相信我,我从不曾骗过匀匀,真的。”

  李韵凝呜呜地哭着,已经不想去计较他到底有没有骗过她了。她怕了,是真的害怕,所以就算他骗了她,那也不要紧,只要他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第9章(2)

  荆楚墨一家三口到底还是搬回了将军府去。

  随即锐王妃便派了个心腹丫发过来闷候李韵凝,问她可有委居,李韵凝红着脸摇摇头,那丫鬟便笑着离开,自回锐王府复命去了。

  一家三口住在将军府里,每日一早,荆楚墨去上朝时,顺道送儿子去东宫上学,等他散了朝,再去接了儿子一块回府。

  而李韵凝则待在府里,成日里就张罗着一家人的一日三餐,等父子俩回来了,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过晚饭以后,就在府里的假山小池里玩玩水、踩踩鱼,或是由荆楚墨教导一下儿子的功课,再教儿子打拳强身什么,这样的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只是,这一天晚饭后,丫鬟突然来报,说大将军麾下的副将郑海生携妻子唐氏前来求见。

  李韵凝想了想,挥挥手,让人请了郑海生与唐氏去花庁,然后又朝着正在院子疯跑的父子俩招招 手,让他们赶紧过来。

  荆楚墨带着儿子过来了,听说郑海生带着唐氏来了,荆楚墨皱眉,有些不高兴,“这大晚上的,见什么见?不见!”他赌气地道。

  李韵凝白了他一眼,心道这郑氏夫妇上门,不知道又戳着了他的哪根筋了。要放在过往,她定又以为他不想让她见唐氏,恐怕这是保护唐氏的意思吧。但现在,自从解开了那个误会之后,李韵凝已经不想再猜猜猜的了。有什么事,当面讲清楚,总好过胡乱瞎猜的强。

  荆楚墨没法子,只得陪着她去了花庁。

  果然,李韵凝在边关见到了那个红衣美貌女子,就是郑海生的妻子子唐氏。而唐氏一见李韵凝与荆楚墨,便跪倒俯地,涕泪齐流,还口称多谢将军救了我家海生,大恩大德只恐今生再无力回报,唯愿来生给将军与夫人做牛做马。

  李韵凝愣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嗯?她用眼神询问荆楚墨。

  荆楚墨把头转到了一边,假装没看到。

  李韵凝只得上前,亲自扶了唐氏起来,又命丫发去取了水盆、巾帕等物过来,教唐氏洗了脸,又让丫鬟奉上热茶,教唐氏喝杯热茶润润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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