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火、火!”啊,为什么这间客栈雅房有这么多盏烛火?!
“嗯,亮一点,好让我能将你看仔细点。”为了给她惊喜,他特地下楼跟掌柜的多要几盏烛火,瞧她如此激动,就不枉他走这一趟。
“你……”
“嗯,谁要你昨儿个替我点了火就径自睡了?”他抓着她的腰,侧着身在她体内律动着。
都蝶引身体像着火一样,哪里记得她昨晚干了什么事?
她不是在喝酒吗?什么时候被带上床了?
她羞得想拿被子遮身,可身后的人立刻将被子给丢下地,对她上下其手,一双黑眸更是大方地欣赏着她浑身绯红的柔腻身子。
“六郎!”她气息紊乱地喊着。
“对了,这是客栈,不比自个儿家里,你这样喊,说不准这一楼的人都听见了。”他好心地提醒她,用最折磨人的速度凌迟彼此。
都蝶引羞红了脸,紧捣着嘴,怕有人上门询问,可偏偏这人天生劣根性,随便一桩小事都能藉题发挥,根本是欺负她上瘾。
是说,她昨天喝酒是为了什么?
她用力地回想着,然而身后的人却不给她思索的机会,烙铁般的巨大充塞着她,缓而折磨人地摆送着,让她无力思考,直到她无意识地逸出娇软吟哦,让他像是再无余裕惩罚,拉开了她的腿,加快了摆送的速度。
酥麻的快意在抽送间快速地堆栈着,像海浪袭顶,让她开口求饶,顿时,她听见了他闷哼了声,随即撤出,瞬地,她像是想起什么,不管这温存过的身子正发软着,硬是翻身压到他身上,垂眼往下一望,问:“你这是在做什么?”问的同时,她已经强迫地拉开他的手。
“……何时我的小十五竟如此风情万种,企图驾驭我了?”他粗嗄问着。
看似调笑,可她太熟识他了,深知他分明已至临界。
“是啊,从今天开始,往后都由我来。”虽然她现在很清醒,可这羞人的事还是必须持续下去,谁要她想要个孩子。
“可惜了,尽管风景如画,可我向来不能被欺压在下。”喃着,他抱着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感觉他要离开,她抬起双腿缠住他的腰,硬是不让他走。
“这是在做什么?”他气息微乱着,仿似已经忍至极限。
“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孩子?”事已至此,再装傻也没意义,倒不如大伙摊开,省得之后衍生出误解。
乌玄度墨黑的眸直瞅着她。“为了一个孩子赔上一条命,值得吗?”
“那是意外。”
“是啊,谁都不能保证意外何时上门。”他流浪了千年,并不是要为了目睹她的死。他只想疼她宠她,与她一起到老,不想让任何意外破坏他的心愿。
“那还不简单,待我要生产时,把狩儿找来,顺便将他那朋友也带来,我要是有个意外,有他们在,还怕捱不过去?”虽说狩儿一直未点明苏破究竟是何身分,但她从仅有的线索推测他定是个阴司官,有个阴司官在旁,有什么好怕的?
“你真以为有万全准备,就能肆无忌惮?”
都蝶引笑了笑,小手在他身上游移着,听见他闷哼了声,她干脆环抱着他的颈,白皙滑腻的躯体在他怀里蹭着。
“其实狩儿跟我说,咱们至少还会再有一个孩子。”她口吐兰馨地道。
“他?”他粗嗄喃着,被她诱得心猿意马。
“乐家人的天赋,男子承袭的总比女子的多,狩儿的能力恐怕跟我大哥不相上下,他也能看见祸福生死,预测未来。”
“是吗?”他倒没想过这个问题,早知如此当初离京时先跟他问个详实。
“六郎哥,你真的不要孩子吗?”她媚眼如丝,张口吮吻着他的下巴,极尽挑逗地舔吻他的颈项。
乌玄度粗重地呼息着,陷入天人交战好一会,蓦地再度进入她。
她狠抽了口气,然而随之而来的抽送如海浪击岸,教她逸出破碎的娇吟,直到他终于在她体内迸射出热液。
他喘息着,在他怀里的都蝶引浑身上下都染上绯红,气息还紊乱着,一阵天旋地转,她竟坐在他的怀里,体内的烙铁不知何时又壮大了起来,隐隐令她胀痛。
“既然小十五这么想要孩子,想必今日定是良时吉刻,自然得多要个几次才能一举得子,是不?”他鼓舞着她,诱导着她如何取悦自己。
都蝶引双手按在他胸膛上,不敢相信他一有余裕了又开始整自己。她是想要孩子,也确实想要主导,可问题是他都已经答允了,为何还要她动手?
“你要是不动作快,明儿个可是没有上街的时间了。”
“卑鄙小人……”明明说要带她上街的。
要她动……怎么动?她好累了,她困了……他却蓦地一顶,教她逸出娇吟,对他又恼又气,偏又无计可施。
这漫漫长夜,到底要怎么度过!
几个月后,乌玄度一行人急急赶回京城,只因都蝶引需要安胎。乌玄度先将她安置好后,立刻进宫面圣,递上假条,随即进了冯家酒楼,差人将凤巡找来。
待凤巡得知原由后,冷着脸将苏破逮来,一并住进将军府。
幸好,三个月后一个清晨,都蝶引痛得醒来,瞬间将军府有条有理地动了起来,此时宫中派来三位擅长妇科的太医待命,冯珏早已备妥了四名京城有名的稳婆和医女,一切准备就绪。
当屋里传来都蝶引压抑不了的痛吟声,凤巡不由瞥了乌玄度一眼,只见他的脸色越发的沉,不禁对着身旁的苏破道:“还好当初帮他把身上的魑魅魍魉都给除尽了,否则照他这沉不住气的模样,何时要被反噬都难说。”
“小声一点,你爹在瞪你了。”苏破好心提醒着。
“那张脸要我叫声爹,真是为难我。”不是他要嫌,乌玄度那张脸实在是比他玩过的小倌的脂粉味还要重。
苏破凉凉看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自己那张脸其实也有点偏女相,据说他长得像他母亲,可以想见当年的乐缘绝对是个倾城美人。
“蝶引不会有事吧。”
面对走来劈头就问的乌玄度,凤巡只是瞅了他一眼,像是他问了个可笑问题。“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能观人生死祸福,甚至预知未来?”乌玄度攒起眉道。
“是啊,可问题是,我压根没有碰见她身上的任何一部分,我要从何得知?就算大夫诊脉,至少也要递条丝弦吧。”
乌玄度闻言,暗恼她竟眶了自己!
蓦地,屋里传来尖锐的声响,两人同时朝产房望去,便见乌玄度已经沉不住气地踏进产房里。
霎时,产房里鸡飞狗跳,一个个喊着要乌玄度离开产房。
“全给我闭嘴!”乌玄度没了平时的从容,暗沉冷鸷的眸扫过屋子内的稳婆和医女,才缓缓走到都蝶引身旁。
她的脸色惨白得找不到一丝血色,像是快要喘不过气,虚弱得教人胆战心惊。他紧握住她的手,哑声问:“疼吗?”
“嗯……疼……”
“你……”乌玄度骂也不是气也不是,在这生死关头上,他是真的束手无策。多想叫她别生了,可她能不生吗?
要是她再因此而离开他……他会掐死那个孩子!
一阵痛楚再犯,都蝶引狠抽了口气,浑身不住地颤着。
“夫人、夫人再使把劲,趁着这一波的痛楚,一股作气地用力。”稳婆见状,赶忙喊着,而另两名稳婆则是不断地抚着她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