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全身放软,纵容自己去感受着。
德睿一次又一次的吻她,从唇,到鼻,到眼,再回到唇上;感受她的甜美,感受她的臣服,感受她柔到了骨子里去,会是多么销魂蚀骨。
他温柔的抱起她,眼睛须臾不曾离开她的水灵。
两副紧密相贴的身体穿过黑夜,来到他的房里,用自己的体重将她压陷进床垫内。
“啊……”她轻呼一声。
“压痛你了?”他立刻撑起手肘,分担一点重量。
“还好。”她的容颊有如一匹上等的白丝,其下包覆着鲜艳红灿的水果。白丝泛着红红的颜色,透露一丁点淡淡的粉红。
他低低笑起来,笑意在胸膛里隆隆地震动着。
“你得早点儿习惯我的重量才行。”他意在言外,暧昧得让人心跳加快。
她不再说话了,盖住眼眸,任他剥除她簿如蝉翼的睡衣,任他褪去他棉软的休闲服,任他做一切事情……
在接受他的那一刻,她的眉心蹙拢了。他立刻醒悟,自半年前的邂逅后,她没再承受过任何男人。
心中爱怜的感觉更甚,他放缓步调,一次又一次的吻着她,抚弄她,让她习惯自己。
终于,她的眉心松开,他的欲望也到了无法遏止的境地。
“瑶光……你还好吗?”汗珠在他的额际凝结,他沙哑地询问着。
她柔柔一笑,抬手轻抚他的脸颊。
这个回答够了,他低吼一声,放肆的开始一段情欲的旅程……
☆ ☆ ☆
天际已经从浓浓的深蓝,蜕成淡淡的橙红,再不多久,将要大亮了。
“好想离开这里一小段时间。”她枕在他的肩头,望着窗外即将苏醒的城市。
“上哪儿去?”他侧首轻啄她的头顶心儿。
“任何地方都好,只要不是大城市。”她的眼神了。“城市的光害太严重,到了夜里,总是看不见星星。”
“你的名字是星星,就喜欢赏星吗?”他沙哑的轻笑,索性翻身,又和她紧紧实实的贴附在一起。“好,你喜欢赏星,我就带你去赏星。”
“去哪里赏?”她揽住他的颈项,把玩后脑勺的深褐发丝。
“在我们初次相遇的地方。”他啄一下她的樱唇。“密苏里州的那处小森林,还记得吗?”
“嗯!那里确实可以看见很多星星。”她嫣然笑了。
“给我两天的时间,把公司里的事交代完毕,然后我们去度假看星星。”他承诺道。
她的神情仿佛已飞回灿烂的星斗下,听着夜里的松涛声,碧天如水夜云轻。
“不行。”悠然神往的笑容忽然消失。
“为什么不行?”他止住吻她的动作,抬起头来。
“可可要出远门,你忘了吗?”
“就因为可可到尼泊尔去了,日常起居不需要你打理,我们才有时间度假!”否则还拖不动她离开可可呢!他不禁有些吃味。
“可是我不放心。尼泊尔环境不好,可可又抵抗力差……”
“她都已决定要去了,你不放心也得放心。”他不由分说的打断瑶光的话。
“不行,我不能在此时出外,如果可可临时有什么需要,打电话回来却没人接怎么办?”
“我的老天,你也想太远了。”德睿用力一拍自己的额头,无力的滑到床垫上。“二十世纪有一项伟大的发明,叫‘行动电话’,无论我们人在何处都接听得到,记得吗?”
他这个日理万机的大老板排除万难,只为了带她去度假,而她心里左思右想的,居然还是可可,他也太可悲了吧?
“不行。”她固执的摇摇头。“如果可可出了意外呢?公司联络的一定是家里,谁会知道你的手机号码?”
“你就这么肯定可可一定会出意外吗?”他快昏倒了。
“这叫未雨绸缪啊!”她扳手指算给他听,“从我进你们家以来,可可已经发生过好几次的意外,被蜂螫、被电击,现在又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尼泊尔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我就是不放心。”
“那你到底想怎样?”他无力的瘫在床上。
“我?”瑶光瞧他一眼,开始收拾散落在床畔的贴身衣物。“现在我只想回房睡觉。”
“回来!”德睿发现她居然“用完了”就想跑,立刻将她抓回来,牢牢困在健躯之下。“好吧!我再找可可谈谈,倘若她不是非接尼泊尔的案子不可,就请她乖乖留下来。在我们出门度假的时候,扮演一个她从来没演过的角色‘乖宝宝’,安分守己的等我们回来,这样可以吗?”
他怎么忘了,当瑶光固执起来的时候,谁也劝不动她!
反正他只求两人有独处的时间而已,既然瑶光肯陪他去度假,可可飞不飞尼泊尔就没那么紧要了。瞧小妮子那天早晨一脸的不豫之色,显然对出国的案子也不怎么感兴趣,就饶她一命吧!
“可可会听你的吗?”
“她不听也得听。”德睿断然说道。
“嗯。”瑶光绽出一个好柔、好美的甜笑。
他转身又欺上她,眉稍眼角全是坏坏的调调。
“现在……你可以把注意力分一点在我身上,别管那个杀风景的丫头了吗?”
天要亮了,上升的温度将寒意一蒸,写在书房玻璃窗上的“瑶光”与“德睿”,渐渐化开来,融合成一体。
☆ ☆ ☆
有够无聊的!
可可在家里东摸西摸,偌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人横霸。
听起来很过瘾是吧?
第一天是的,第二天也是,当第三天起,她一回到家,同样面对整间暗、冷冰冰的房子,少了熟悉的食物香气,少了悠扬的绕梁乐意,少了温柔的婉转笑语……这间公寓忽然间空荡了起来。
奇怪,以前瑶光没来之前,她是怎么过的?
唉!这个不重要,重点是,她已经越来越习惯瑶光的陪伴了。瑶光就像她梦寐以求的姐姐,温柔贴心,处处替她打理得仔细妥贴,不像家里那两头粗手粗脚的牛哥哥,半点儿也体会不了女孩儿家的心事。
现在可好,那一对爱情鸟飞到密苏里州骑白马,看星星,种棉花,留她一个人独守空城。二哥还未把瑶光娶回家,她就已经如此凄凉可怜了,将来瑶光嫁给二哥后,她岂不是跟孤儿一样?
唉!怨念啊怨念,诅咒啊诅咒……
辛瑶光,你可别太快嫁我二哥,重色轻义啊……
她百无聊赖的逛到瑶光房门口,心中一动。虽说探人隐私是极不道德的行为,谁教他们对她不义在先,任她放牛吃草,这会儿被她逮着机会,不在房里偷装针孔摄影机就算很对得起他们了。
自我说服完毕后,可可凭着一股好奇心,缓缓推开瑶光的房门。
时值凉宵,黯淡的星辉被云层隐住,即使扭开了灯,房内的气氛也显得冷寂深沉。她四目环顾了一圈,除了多几件衣物书刊之外,与瑶光迁进来之前没有太大的改变。
她踱到梳妆抬前,拿起几个瓶瓶罐罐瞧瞧,除了一瓶保湿乳液之外,别无其他保养品。多出来的罐子是装针线、钮扣、发夹的。
上帝真是不公平,生给瑶光一张美兮兮的脸蛋之外,还不需要花太多时间保养。哪像她,每天即使灌掉一瓶倩碧化妆水,鼻头上的雀斑也注定跟她一辈子。
她又摸摸书柜,翻翻杂志,看到最后无聊了,往床上一扑——
嗯……床单和棉被上都有瑶光香香的味道,好好闻!
她迷迷糊糊的闭上眼,渐渐想睡着……
咦?那是什么?她又瞠开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