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方法不可行。”乔雨青直接摇头否决了他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如果我们突然间失踪的话,只会引发主使者的怀疑,甚至打草惊蛇,还可能会连累我身在黄土村的爷爷,这是我绝不允许的。”
在提到乔蓟堂可能落入险境时,乔雨青的眼底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戾气。
爷爷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逆鳞,如果真有人那么不长眼,胆敢莫名迁怒伤害到爷爷的话,她绝绝对对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是我思虑不周。”司马君泽满含歉意的歉声道。他是知道他们祖孙俩的感情有多深厚。
乔雨青摇头,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其实我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说看。”司马君泽满怀希望的看着她。
“请人护卫。”
司马君泽顿时面露失望。他摇头道:“先不提要用什么理由请护卫,这事还不是得让易叔叔去张罗人选,如此来请与不请又有何差别?”同样都不是能让他们放心之人。
“不需要请易总管去张罗人选,因为山庄里就有一个适合的人选。”乔雨青说。
“谁?”司马君泽脱口问道,问完自己却先愣了一下,随即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你的意思是指……那位?”
乔雨青看着他点头。
司马君泽张了张嘴,觉得乔姑娘还真是敢想。如果那位真是江湖三大高手之一的司徒昭的话,以他的身分又怎会答应来做他的护卫?即便愿意好了,那价码恐怕也是他不能负担得起的吧?
“那位恐怕不会同意。”他蹙眉道。
“我有办法让他同意,但先决条件是得让他知道你所有的遭遇与现今面临的情况,你会介意吗?”乔雨青问他。
司马君泽愣了一下,苦笑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有什么好介意呢?”
乔雨青顿时松了口气,很怕他会说介意,这样她要说服司徒大叔会费劲许多。
司徒昭的出身与经历其实和司马君泽极为相似,都是出身显赫,身分不凡,却因某些原因而成了自家人宅斗下的牺牲品。所以只要让他知道司马君泽的事,他定能感同身受,答应护卫司马君泽的安全。
上辈子她替司徒昭这位高手大叔治愈身上的伤病后,这位原本浪迹江湖四处飘泊的高手大叔就这么留了下来,成了她医馆里的门卫大叔,也成了她继爷爷之后,第二位被她视作亲人的家人。
也因此她先前说有办法让他同意做司马君泽的护卫,这话绝不是空口白话,因为她太了解这位高手大叔的性子和软肋了。
唉,突然觉得这样设计利用司徒大叔好像有些对不起他啊。
不过现在虽然是有点对不起,将来大叔应该会感谢她才对吧?因为她替他找到了同类啊。
她相信以司徒大叔和司马君泽的性子,他们俩绝对能够成为忘年之交,甚至成为像她和爷爷这样没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她对此可充满了期待。
“既然如此,那么我会儿就去找那位大叔和他说这事,到时候你们俩就好好的熟悉下对方,培养下默契吧,因为接下来我需要些制药的时间,等药成了之后就能开始着手治疗了。”她告诉他。
司马君泽深吸一口气后点头谢道:“那就麻烦乔姑娘了。”
“客气了。”
第八章 准备治病(2)
“你这丫头未免也太过偏心了吧?明明都是一样的用药条件,我也得连续用药一个月,过程也一样不能有偏差,怎么就不见你这丫头也替我担心担心?”
司徒昭来到山庄,见到眼前这个丫头大夫前后也不过两天的时间,但不知为何他对这个名叫乔雨青的丫头大夫莫名就有种熟悉感和好感,所以在和这丫头相处时也自在得像是认识许多年的老熟人般的。
“大叔武功高强,谁能害到你?”乔雨青无奈道。
“若没人能害到我,我这身伤是怎么来的?”司徒昭反驳道。
“大叔的伤是亲近之人所害,这里没有那种人,自然没人能害得到大叔。”乔雨青说。
司徒昭脸上表情僵了一下,问她,“你怎么知道伤我的是与我亲近之人?”
“伤口落在胸接近心脏的位置,以大叔的身手,即便是面对暗器,大叔应该也能从容躲,不让它伤在这么险之又险的位置上吧?”乔雨青看着他说。
为了治病,她昨天还检视过他当年受伤时留下的伤口。
那个伤口因为被毒素浸染,都伤了十几年依旧还是个血洞,没能结痂复原,平日除了会有噬心的疼痛之外,伤口还会不时泛出一些黑血,相当的折磨人。
司徒昭也是个心志极坚的狠人,竟然能带着这样的伤,一撑就是十几二十年,直到遇见能诊得出其病因,还能一口就说出那治病处方中最不可或缺的那味药——逢仙果之后,才愿意接受治疗。
这可不是寻常之人做得到的,所以她才会佩服他。
司徒昭扯了一抹难看的笑容在脸上,无奈的看着她说:“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
“所以我能拥有替大叔治病的本事啊。”乔雨青微笑道,一顿后又言归正传的他,“大叔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愿意帮这个忙吗?”
司徒昭突然又笑得不怀好意,好奇魂熊熊燃起道:“那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要不然怎会对那小子这般尽心尽力,完全超出一个大夫对病人的关心?”
乔雨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讽的瞄了他一眼道:“大叔平日一定很爱东家长西家短。”才会这么八卦。
“你这丫头怎么知道?”司徒昭惊讶的问。
乔雨青一噎,顿时无言以对。
“丫头,快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司徒昭一脸兴致勃勃的。
“是或不是与大叔有何关系?”乔雨青没辙的看着他。
“当然有关系啦,你替我治病疗伤救我一命,是我的恩人,若是你的事要我帮忙,我自然义不容辞。但那小子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帮他?不过如果你说你中意他的话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是救命恩人的意中人,嘿嘿嘿。”司徒昭说着,嘿嘿嘿的扬起一脸贱笑。
乔雨青突然发现人真的会变,上辈子她所认识的司徒昭绝对没有这么不正经,没想到不过相差了十来年的经历,同一个人的性子竟会变得如此之多,简直就是判若两人。
说老实话,她还是比较喜欢年纪大些的司徒大叔啊,眼前这个……唉,算了,有道是子不嫌母丑,既然是“家人”,好坏她都得承受啊。
“大叔,你知道我除了替人治病医术一流之处,还擅长做什么吗?”她突然开口道。
“你擅长做什么和咱们现在聊的这事有关系吗?”司徒昭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有。”乔雨青点头道。
“有什么关系?”
“除了医术一流外,我酿酒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酿酒?!”司徒昭双眼发亮,不由自主的咽了嘴里瞬间泛滥成灾的唾液,满含期待的紧盯着她说:“丫头,你会酿什么酒?这酿酒功夫谁教你的,你可别唬大叔。”
他可没听说那个黄土村里有哪户人家会酿酒的,乔家人也不会,这丫头该不会是在说谎骗他的吧?
可是这也不对啊,丫头怎么会知道他好品酒?
没错,是品酒不是嗜酒,他喜欢品尝些鲜为人知的私酿酒,喜欢从中感受到惊喜的感觉。他这个特殊癖好鲜为人知,这丫头与他相识不过两天,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件事呢?绝不可能。